第一百一十七章图穷匕见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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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着一阵冲杀入城,不想诸王带了兵马直到了**下都安然无恙,守门禁军营房里根本没人,在暗夜里更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金水桥北就是**。比大清门更为高大雄伟的建筑深深震撼了所有的叛乱者,这里平时只有皇帝大驾出巡或是颁布诏书才能跪在门前的广场上小心的打量四周,绝不敢大声喧哗,一个失误就会被禁军当场拿下。平日里上朝走得东、西华门跟这里比有着天壤之别。

“咦?”礼亲王世铎打量空无一人的广场和从东安门、西安门进来的庆至、庆惠等人。太奇怪了,平时守门的护军营哪去了?说好接应诸王的领侍卫内大臣贵山、奎俊等人与护军营的管带踪影皆无。

宽阔的广场上更是空无一人、透着邪性,连两旁曲尺拐角朝房里也被黑暗吞噬,一座座东西相对的小房子里仿佛不住有诡异的人影向外打量,可仔细一看,只是夏日的微风吹过,连地上的草都睡熟了。

“刘宝、莽乌虎,你们去探探路!”星星点点的光芒犹如鬼火在四外飘荡着,让世铎想起了早已逝去祖先的亡魂在四周凝望。猛地一惊,心里不安陡然放大。世铎吩咐两个奴才去探路,四外黑压压的兵士更是惊疑不定,他们被至高无上的皇权象征压得透不过气。

“王爷,奴才看今晚大内有些怪异,不如……”文庆哆嗦着,往日在密室密谋时总觉得十一岁的皇帝不堪一击,伸伸手就能推倒的土墙,可今日到了**前才晓得“清君侧”这种根本站不住脚的口号会不会成功,万一失败,无比锋利的天子之剑会诛灭他的几族?脑海中的鲜血、惨叫、哭泣乱成一片,城楼上嘎嘎哀叫这飞走的乌鸦像是给他死亡前奏响的前曲,文庆忽觉有些冷,夏日的夜晚,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

正疑虑间,忽见前头几人打着灯笼奔跑如飞过来,为首一人正是总管銮仪卫大臣阿克图带着几个亲军校尉到马前跪倒:“禀王爷,奴才前来领命!”

“恩?奎俊贵山他们呢?怎么皇城护军营一个人影不见?!”世铎虚胖的脸在灯光照耀下越发阴沉。

“王爷,”阿克图气喘嘘嘘叩头道:“今儿个下半晌,万岁爷重赏了皇城护军营、内务府亲军营和上三旗的领侍卫内大臣,并赏假半日,大家都出宫了,贵山、奎俊、广寿等人相邀去了陕西巷的醉月楼,听说那里来了个浙江美人儿,宫里只剩奴才带着銮仪卫接应王爷。”

阿克图一席话让世铎疑心陡起,大内何等重要,皇帝怎么会让所有皇城禁军散了?可恶!那些个进军都是自己拿银子喂饱的,没想到关键时刻一点儿没派上用处!

“奎俊、贵山这些个狗奴才,王八蛋!今儿是什么日子!竟敢临事畏搪!来人!去陕西巷将这几个狗奴才速速拿下带来!阿克图,你是好样的!本王要重赏你!你前头带路,将士们!冲进宫去!”

“喳!”

阿克图带校尉打开**和左右掖门,叛乱兵士伸头伸脑随着诸王策马进去了。

直到午门外,众人再没见一个禁军和侍卫,只有不多的銮仪卫校尉在前头引路。

“吱呀呀…….呀呀”沉重的午门在宫灯明亮的光线和众人嘈杂的声音中缓缓开放。

岂料大门一开,喧闹的众人渐渐没了声息,都大眼瞪小眼的望着黑暗中仿佛天宫般红墙黄瓦、金翠交辉的紫禁城,只站在当场心里七上八下的听着自己的心跳,手里的刀枪也不断掉落在地上。没人敢第一个进入这座在心理神圣无比的天子之城。旗下人幼时便被老人们教导自己是皇帝的臣子又是皇上的奴才,这双份情义糅合进几千年对至尊天子神秘敬仰已经渗入他们的骨髓,猛然间所有人停止了呼吸,仰望着这座崇高耸立的宫城,也仰望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在视觉上带来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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