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越南战役―兵行险招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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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该上天堂还是下地狱的坡滑并不知晓,在真实的历史中,他的上司――孤拔确实登上了基隆,没这么短也没这么惨,可惜这位百战之身的老将给自己那个本就该死的上级顶了缺额企却永远不知道。(.k6uk.Co)(的)

不过他应该很庆幸,很快他的上级也该去找他聊天了。

可怜留在澎湖列岛的那100名法国小伙子当即做了帝国联合舰队俘虏,但是他们自己觉得很庆幸――留在这个没水没粮的该死地方驻守还不如被俘虏。

重型战舰都威尔号遍体鳞伤被中队俘虏,只有1820吨级的轻型巡洋舰雷诺堡号不知交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从庞大的联合舰队“阻击”阵型中冲了出去逃出生天!远望海天交辉处紧紧追赶的中国舰队,煌煌如丧家之犬的雷诺堡再也不敢从任何中国沿岸港口停留,只有逃生的份儿。

“将军阁下,您认为我们故意放走一艘不那么重要的战舰和今后的战役就有那么大的关系?”端着望远镜的高个子洋人,不,现在应该说是双重国籍的中国海军客卿副司令官琅威理撅着嘴上的胡子眨眨灰蓝色的大眼问刘步蟾。

“当然……现在还不那么好说,不过这是大本营的命令。瞧!我们的刘铭传司令在码头上等咱们呢!”内心压抑激动的刘步蟾拍了拍萨镇冰肩膀:别忘了给皇上上奏!

一群可敬的军人不到2小时便结束整个战役并把所有战损率和缴获的物资安排妥当,除了看不上眼的枪炮子弹及上岸的俘虏送给刘铭传做礼物,都威尔号当然成了第四艘被编入联合舰队的战舰,跟凯旋、拉加利桑尼亚、巴雅号一样。

“什么?这、这不是奇迹吧?”荣禄拆阅开台湾省和联合舰队一起报捷的文件惊了一跳,见勤政殿里外都被他的呼声吸引,便深呼口气,抖着手交给了身边的李鸿章。

胸有成竹的李中堂虽然还沉得住气,也不禁微微咧嘴笑着仿佛怎么也闭不上,叫过其余大本营高级官员细细浏览着。内心激荡不已的李鸿章终于大大松了口气:自己首创的帝国海军没丢人!

“皇上呢?赶紧送皇上御览!”德国留学回来的冯国璋又长高不少,看着虽是年轻,脸上却带着远远超出同龄人的果断与成熟,身边中等个头的段祺瑞见李鸿章花白胡子颤着,猛然跑出去找人。

“小段回来!”满脸皱纹都要笑开的彭玉麟轻叹一声:陛下带汤生和?刚去中华门外棋盘街看热闹了。冯国璋,先把密电誊抄一份拿给施利芬*爵和兴登堡少校看过,段祺瑞,你与瑞恩去找,要快!!”

说是快,可等两人从戒备森严的正门出了西苑转过府右街绕过西华门,只隔着一面西安门大墙就听见外间鼓乐喧天热闹的不可方物,万头涌动车水马龙密密麻麻全是人,把个广场直至中华门外挤的根本过不去人,俩人都是青春年少热血方刚,在寂静的深宫内院里待的久了乍一见这花花世界富贵人间顿时高兴的想要奔跑着大喊几声。

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中华门外越聚越多,知道那里更热闹,俩人下马丢给侍从,步行前往,段祺瑞虽然在德校学了数不清的严正、刻板,但本性还是个刚刚20岁的青年,边走边瞧着左右摊位店铺和沸反盈天的热闹,傻子进城般两眼不够用。

“瑞大人,你说陛下……”

“嘘!”身担保卫重任的瑞恩笑道:“别叫什么大人,咱们身份都是臣子,年龄相当,你不弃叫我声大哥便好,外头太乱,小心漏了身份!”说着警惕盯着四周和跟在后面的便衣侍卫,心细如发的赵烈文知道皇帝不喜欢大队人马跟从,因而令瑞恩带了80名小侍卫跟着。

少年皇帝在众人眼里那就是凤凰般尊贵的天子,就是越来越活泼。按照李鸿章的说法,活泼点儿是好事,但这位至尊时不常跑出去活泼又不带随从,就有些让老臣们面面相觑的不敢夸奖“圣明”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段祺瑞是何等聪明,对瑞恩、荣浩等人在皇帝心里的地位门清儿,上赶着巴结人家还不理呢,虽没有野战功勋,眼见封侯拜将指日可待,便大着胆子叫声大哥。

“你是没见过我和冯国璋在德国过的苦日子!整天训练不说,课程一点不能拉下,哎!还是咱们国内好。”

瑞恩若有所思道:兄弟说笑了,你们去国防大学瞧了没?比德校严肃整齐有过之而无不及,陛下倒是想让我去,可哪里脱得开身?那边有京剧会,爷一定在哪儿听戏呢!快着!

段祺瑞点点头,听瑞恩又是感叹还带点得意的话音觉得他话里有话,但都是实在话。

华门外早就成了花山人海一片欢闹的海洋,国人向来是不畏惧任何事务的,无论是战争还是死亡或者毁灭。任何能引起人们关注热闹都是看起来深入人心其实其残酷性远远多于娱乐性的。

但现在众志成城需要的恰恰是国人的这种恬淡或者说厚重的民族心理。

高达近5米的舞台全部大红布帛装饰,连同杏黄边扎了五颜六色绒花的棚子更显得别具一格,四周没有剧院里的座椅,全是拥挤的人群却异常安静,直愣愣瞧着舞台上金银焕彩五光十色的各大名角儿卖了死力的演出。

台下一人多高的一个大木箱子上几个大字在风中格外显眼:为前方将士捐款箱。

没有了往日的纸醉金迷和奢靡狂放,大部分京城少爷们都少了些桀骜不驯多了热血奋发,连叫好声也如往常不同,形形**的忠臣烈子或大将交战仿佛在鸦雀无声从未有过的环境里更加鲜活了,平日里靡靡轻佻的锣鼓点似乎都通了人性,把英勇悲壮壮怀激烈喜剧、悲剧一起凝合成一张无边的音乐网luo,紧紧昭住了所有在场听众的心弦。

日光暖洋洋的映照台上的悲欢离合,大地间一片肃穆。

段祺瑞不懂戏,连最基本的西皮二黄也不晓得是什么,那一刻激扬悦耳妙曼独具的畅音飘入他的耳朵,直刺入年轻的胸怀。不过一张张满含热泪和期盼的眼神中,他能出些东西,一种深深感染着他而又不可言说的东西。

猩红的舞台、猩红的血液。只是戏里的人生是否如戏外这般壮烈,自然不是人们关心的根本。捧角,原来仍在台上故意露富斗富的方式被改变,无论是骑马坐轿的官僚贵族还是普通芸芸众生,都如敬神般把手里或是银或是铜板的一份份希望投入箱中,梦回吹角连营样努着嘴不发一言用崇高的敬意对着捐款箱前一直举着手臂敬礼的两个禁卫军士兵和台上一直被视为玩物的戏和人点头敬礼。

眼花缭乱一招一式的张念做打合着和谐激荡的锣鼓声声沁入心脾,如饮老酒使人沉醉于中,热热的空气陡然让词句更加伟岸不群,

“怕不待放丝缰,咱可甚鞭敲金镫响。你管燮理阴阳,掌握朝纲,治国安邦,展土开疆;假若俺高皇,差你个梅香,背井离乡,卧雪眠霜,若是他不恋恁春风画堂,我便官封你一字王!

故意放慢了喉舌,将一字一句交待得清清楚楚,如冰泉乍破,玉盘走珠。自草已添黄,兔早迎霜,到伤心辞汉主,再到携手上河梁,一步步,一回头,走过宫墙,绕转回廊,看月昏黄,下绿纱窗,最后到高烧银烛照红妆,像是一只只小鸽子从他嘴里飞出来,待他一闭嘴又统统都飞回去。

台上那人接下去唱道:“说什么大王、不当、恋王嫱,兀良!怎禁他临去也回头望。那堪这散风雪旌节影悠扬,动关山鼓角声悲壮!

下面忽然有人开始鼓掌,混混沌沌,沉沉闷闷,掌声大作,暴风骤雨,渐渐的竟有些疯狂意味,瑞恩见段祺瑞直愣愣发呆不觉好笑,却没忍心打断他,待台上平息,一箩筐一箩筐的银元、银锞子和数不清的元宝甚或外国银洋被倒入捐款箱。

被汉宫秋中国仇家恨深深感染的人群很容易从大汉与匈奴的屈辱和亲中立时联想到堂堂华夏帝国如今被法国佬欺凌的惨状,这梨园公会的招贴甚至比旁边足球公会的表演更加深入人心。至少在那个时代,中国的足球水平还是可以傲视亚洲的。

“这场王老板的戏可谓天籁了。你们俩小子在这儿做什么?也偷懒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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