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越南战役―绝地反击!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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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马山、扣当山、巴外山在地图上是个近乎于等边三角形的环形山地牢牢控制着通向凉山的各条道路,损兵折将遭受巨大损失的法军前锋部队正像一把铁钳子?入凉山大营左右两翼一点点,而断壁残垣的凉山大营也被损失惨重的中**队放弃,岑春煊经过层层布防,誓死遵守不入镇南关的誓言,把凉山大营后撤10里,安放在扣马山下的松溪小镇上。()

前方不断的炮火炸裂让他终于领教了法国野战部队的战斗力,整整2周,除了前期阻击时少许伤亡,各省警备军竟然损失了近3万人!加上奉升阿5000兵马几乎全部溃散覆没!一向作战英勇的生苗军伤亡6000多人,偷袭那晚自相残杀的2000多人。加起来竟然有近5万大军惨烈的倒在这块不大的区域。

老天!忍不住一阵剧烈头疼传遍全身,他连死的心都有了!虽然西线兵团业已按照原计划运动到宣光省、太原省北部,居高临下,但自己这东线调动敌军主力部队本以为很是顺利却打成了一锅浆糊粥!怎么向皇帝和国家交代?!

想想如今还在后怕的岑春煊此刻还不寒而栗:那晚自己差点全军覆灭!闹得大败之际幸亏刘永福不顾疲劳艰险与纳尔苏、马玉昆等诸将率大军奔袭,威慑孤拔法军中军,以强大火力压制住逃散士兵们,此刻镇南关内外差不多已经陷于敌手了。

而同时显露出的事实却是看似强大的帝国陆军与早在路易十四之时就是公认的欧洲最强大的陆军,凭借如此资本,即便是在法国大革命以遭受严重破坏之军队面对整个欧洲的反法同盟,法兰西军队亦能毫无惧色的‘一挑多’并能连连取胜!即使败也败得轰轰烈烈――除了那次对抗德意志更为强悍的陆军部队之外,新兴帝国的军事实力狂热的民族沙文主义和举国言战却必须要有相当的实力后盾―的大环境下,效率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

武器装备换了,训练设施甚至情报都在那位至尊皇帝的预想之中,可惜短短5年的时间和精力确实不能让整个国家当时便跟得上一个发展了上百年的欧洲强国的速度,“多快好省”这个名词实在不适合庞大而积贫积弱的中华帝国。虽然他刚刚开始从沉睡中醒来。

拖着沉重的身子,岑春煊想到了西线兵团的恩福、恩寿几个小兄弟和誓死保卫自己的阮宇,不知道镇南关里的野战医院的美丽国佬是否能救他一命。

夜色沉沉,昏暗的星光透过浓重的雾气迷蒙的眨眼眺望着大地上的硝烟战火。因左宗棠有命召开军事会议,岑春煊换了套新装,带了几个作战参谋和卫兵在扣马山下接了冯子材一同入关。

闷闷不乐的岑春煊一脸沮丧,倒把冯子材将军看笑了,慈爱的打趣道:参谋长,你耷拉个脸做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嘛!我当年和你父亲剿匪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才有了今日的西南局势!”

“老将军快别说了,我这个参谋长算是当到头了!损失了这么些人,怎么向圣上和大帅交代?!就是父亲那里……”

“呵呵呵,说句不中听的话,云阶,在我眼中你还是个娃娃嘛。初生的牛犊子不怕虎,年轻人有这股子勇气就很不错!你父亲那里有我!再说刘永福也仗义的很,左大帅总不能不分青工皂白阵前先斩大将不是?瞧!那不是他接咱们来了!”

正说着,黑黝黝高耸入云的镇南关外飞来几匹快马,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为救援凉山大营光荣负伤一向温厚敦实的纳尔苏郡王与一身精悍的刘永福联袂跳下马,平静的走过来。

岑春煊见状赶忙跳下马迎住俩人,双臂展开紧紧握住他们的手臂却激动的一个字说不出,觉得满腔热血直往上涌。冯子材缓步过来轻轻拍了拍这位少年英雄还显稚嫩的肩膀,岑春煊长叹一声已经泪光晶莹:不是刘兄和郡王殿下、几位老前辈,我、我……

老实朴拙的纳尔苏憨憨笑了安慰道:大帅没怪你呢!还不是奉升阿这个混蛋,走吧,大伙儿都在关内等候。

刘永福浓眉压的很低,也用力回握着岑春煊手臂,四人悄悄步行过了关隘。内外大营星星点点灯火及四周警备严密荷枪实弹的兵士们看起来精神头不错,暗暗放心的岑春煊松了口气:帝**队总算没因为前方的战役溃散,要是跟小时候父亲讲述的镇压太平军时遇敌即溃、血流成河的场景,就是把自己砍一百次脑袋都够!

镇南关始建于两千多年前的西汉。曾称鸡陵关、大南关和界首关。出广西凭祥30多里就是,踞大青山、金鸡山(古称锦鸡陵)隘口。与西北的平而关、水口关合称“南天三关”,

大明洪武元年(1368年)朝廷为巩固南疆,改建为两层门楼。后易名镇南关。又在金鸡山陡壁上修筑炮台数座俯控关口。关城附近山峦重叠,谷深林茂,地势险要,为中国通往越南的交通要口之一,古有“南疆要塞”之称,后至光绪年间革新国政,皇帝特谕又将早已破败的左弼山、金鸡山、凉山、扣马山、扣当山、巴外山、同登等处乘刘永福率军全力抵挡法军之际,调集十万工匠修筑了大批牢固的防御工事和明暗堡垒、阵地、坑道,整个中越边境北部形成了巨大严密的层层布防的作战体系,上百万银子的花费才能阻止了法军野战兵团第一时间进入帝国境内。

关内的城镇并不宏大,基本上等于帝国一个中等县城的规模,因作战任务,所有民众早已撤离至内地安置,整个镇南关内外几乎就是座巨型兵营,一座座整齐划一的军事机构毫不逊色于法军、英军的近代化作战体系,美丽国援助的野战医院也设在镇子东面的祠堂里。城内到处都是简易的木栅栏和沙袋工事和密密麻麻的铁丝――这是皇帝特命内务部预备改装的,各类机枪、大炮、步枪在威武兵士手中泛着乌兰色压抑的光,只有毛瑟步枪上并不长的刺刀和警卫兵背后的大砍刀泛着蓝莹莹铮亮的色彩,有些令人胆寒。

一切都很安静。

其实岑春煊的参谋部就设在中军大营侧面,连同锦衣卫情报室和密电室挤在一排闽南风格的青砖小院里,本想去里面瞧瞧,可通过五道警戒线后,他才发觉参谋部外如临大敌般加了双岗,忙碌的军官们都行色匆匆连头都不抬,川流不息奔向大营,眼神一错,瞥见副参谋长多隆阿和情报厅长阿兰太肃然在门口庄重的向他举手敬礼,满眼全是关怀神情却碍着人多不能言语,感动至深的岑春煊眼睛一热,回礼毕,却装着迷眼用手狠狠揉了揉,大步走进中军大营。

面积阔达五六亩的中军两丈高的旗杆上挂了两面大旗,一面宝蓝镶金边儿的中间有个斗大的左字,另一面更为华丽壮美飞金彩绣两条虬龙张牙舞爪飞舞云端的便是陆军军旗了。

很是奇怪,大营中空旷的场子里跪了一大溜蓬头垢面绑的粽子似的士兵低垂脑壳仿佛待宰的羊羔,足有几百人毫无声息,却不见一个侩子手,灯影闪烁的大帐里却是一片肃静的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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