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邪灵和守护神(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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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邪灵和守护神(2)

一个小孩忽然好像发现了**一般看到了我们车后的备用燃油桶,他悄悄抹起一块石头,朝着那大铁罐抛了过去。“当啷”的响动立刻引起了所有孩童的注意,无论是*童或者*童,这时纷纷学着他的样子,捡起石块嘻嘻哈哈地向油桶砸去。村老严厉地发出一声吆喝,然后便有妇女上前,牵着各自的孩子回到自己的草棚。她们好象没有表达歉意的意思——或许是我比较迟钝,没有察觉出来——只是憨厚地笑了笑。“饥荒和内战,使得我们不能很好地教导孩子们规矩和礼仪。”村老说完话,叹口气,请黄河继续翻译,指着前面最大的一座草棚,“请到那里坐一坐吧。我们有很好的木雕工艺品,如果你们看得中意,我们可以提供优惠的价格。”这让我很有一种到某地旅游结果却被带到旅游商店浪费时间的感觉。盛情难却,我们乖乖地跟在后面,随着老者往前走去。村老又招呼一个半大、约莫有十四五岁的黑人男孩,让他守在悍马车的周围,不让那些孩子扔石头砸油罐。男孩身上穿着白衬衫,很干净,不过脚上的球鞋却破出了好几个洞,露出脚趾头。他手里提着一根木棒,表情严肃地执行着村老的命令。这个男孩非常活泼,在悍马边上纵来跃去,弹跳力惊人。似他这种运动量,球鞋为什么会破成那样,也自然在情理之中了。

迎客的草棚内,齐整地摆放着许多的木架子,上面放着各种形状的雕刻作品,除了木雕,尚有少量的石雕。这些雕像有的取材于现实生活,譬如猴子、飞鹰、雄狮、猎豹、犀牛以及执握长矛奔跑的男人、扭胯**跳舞的女人等,还有一些明显是幻想、通过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而创造出来的事物,比如长着两张嘴和四条手臂的野夜魔、类似陶洛斯却更加肥胖的巨食者。村老的目光虽然浑浊,不过如果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隐隐约约的炽热火焰。这么一家“工艺品店”,生意寥稀,好容易有了客人了,身为“经理”或“店主”的他,自然希望能做成至少一笔生意。如果我们不买任何东西,他肯定会非常失望,甚至会变得冷漠或愤怒。陡然之间,我的目光落在角落的一尊石雕上,那是一个满头蛇发、盘坐于地上的女人。是铁卡!

长老看见我似乎对那尊塑像感兴趣,于是不失时机地走过去,将其从木架的横板上端了下来。“这时我们的铁卡女神,如果你能买一尊放在车上,那么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平安的,绝不会让任何邪灵靠近。”“你们的铁卡神?”我当然知道这满头蛇发、状若美杜莎的女人是谁,昨天晚上,黄河已经向我介绍过她的身份。不过,她的介绍还是很粗浅的,我希望能从本地土著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村老笑着说:“我们的铁卡,是守护着大陆奥秘之高贵神祗。或许从你们这些外国人的角度来看,她的模样或许有些丑陋和诡异,但那是她为了警告和恫吓敌人之用,据说她在安静的时候,毒蛇会重新变回根根缕缕的光洁头发,面目亦如处子一般美丽,足以令世界上的所有男人皆为之陶醉。”黄河认真翻译着,斜睨了我一眼。“奥秘?什么奥秘?”“我不知道,反正这个奥秘直接关系到非洲大陆,不,甚至关系到整个地球的未来。”我心里一阵激动,奥义,而且关系到地球之命运,或许这和我正在追寻的东西不谋而合。陈博士忽然穴嘴:“那么,你们的铁卡女神有多久的历史呢?”“和埃及的狮身人面像一样久远。”陈博士点点头,没有说话。“也就是说,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你们便开始祭拜铁卡女神了?”巨涛猜测着,因为世界上的三大金字塔,就是在那个时间段依次建立起来的。巨涛不是历史学家,但他埃及的金字塔,并非完全不了解。村老愣了愣,然后摇摇头:“不,应该比那还要古老。狮身人面像,不是应该建成在最早的金字塔之前吗?”巨涛答不上来,在他的印象中,那石像不是应该和金字塔同时起的吗?他看看我,满脸疑惑。“根据部分英国考古学家的考证,狮身人面像可能是建在公元前10500年左右,相隔约莫8000年。”我讪讪地说,事实上,我对这一点论说也不是很有把握。那些英国考古学家的依据非常简单且颇合逻辑:古代埃及的重大建筑,往往同天象存在着令人难以想象的精确之对应关系,三大著名的金字塔,莫无例外的对应着2500年前的天象,而狮身人面像的诸多特征,恰好同10500年前的天象存在着惊人的契合。村老不失时机地说:“对,对,我们的铁卡神,就有那么悠久的历史。”黄河翻译完这句话,笑了笑,看着我:“他说如果你愿意买下来,价格上面还可以有优惠。”看来这位皮肤黝黑的老者是急切想做成这笔生意啊,我想了想,决定达成他的心愿。不过在支付货币时,却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他不愿意要本地货币,要美元。这不是我们第一次碰到如此要求,由于政局不稳,常有各种或大或小、星星点点的内战发生,所以这个地区乃至这个国家的人都对切肤之感的经济生活忧心忡忡,物价在飞涨,物资日益短缺,几乎所有人包括他们的高层官员都以为,严重的通货膨胀和急剧的货币贬值,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美元其实也在贬值,而且贬得非常厉害,不过同迪特弗纳尔这种正在遭到**和抛弃的货币而言,那些贬值幅度实在不算什么。

但是我们口袋中的美元在这里也是稀缺货币,基本上属于有出无进的状况,考虑再三,我通过黄河告诉村老,我只能用美元支付其中的一半价格,另外一半,我还得用他们的法定货币进行“结算”。没错,我发现了,这种货币简直就是废品,我可不想带着越来越多的废品在草原上跑来跑去。村老却有着异乎寻常的执拗,坚决不肯接受迪特弗纳尔。他问:“你们国家用得是什么货币呢?”我们告诉他,是人民币。“那就用人民币付另一半的价格。”听到他的提议,我们提醒他,人民币不是可以自由兑换的国际货币,但是它的汇率能紧紧盯着美元。村老没有接受过经济教育,但是他的深邃智慧使得他能完全理解“紧盯着美元”的含义,所以他依旧坚持先前的提议。我们给了他一张10美元,然后摸出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村老接过之后,小心翼翼地将之叠好,塞入腰间的一个小布袋。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好。我们在这里补充了一些水,村中打有一口井,就在大草棚的附近,里面的水虽不是特别多,但也不在乎被我们取走一些。我本来怀疑,在我们灌满水壶之后,说不定村民会向我们收取水费,但他们却表现得异常的豪爽和大方。

“那么,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呢?我们国家虽然风景很美,不过现在可真不是旅游的好时候。”最后,村老表现出了他的忧虑,“你们就带着这样的武器到处跑,遇上武装分子的时候,那就危险了。”“武装分子很多吗?”“啊,稍微太平些的时候,一般只有目的主要是偷猎犀牛角和象牙的家伙,也会顺带捕杀其余的动物,不过现在时局混乱,除了那些偷猎者,确实还有别的强盗。”但是他又告诉我们,目前本地区正有一支黑色飞鹰领导的人民武装,正在到处清剿土匪和强盗,“政府不愿意做的事情,这里的人民自发组织队伍来做”。黑色飞鹰?我们面面相觑,甚感好奇。村老笑着说:“啊,那是黑石谷走出来的孩子,现在已经成为了不起的男子汉了。”黑石谷?我们又是一惊,那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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