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牢狱之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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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三秦大地盗墓风很盛,政府打击的较紧,不过主要保护的是宋朝以前的墓葬文物,对明清时代的墓葬当时并不重视。听说一伙傻瓜盗墓贼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挖了座清代墓,许多人都传为笑谈。

那具玄阴尸早在几个人争夺履仙镜的时候,就化为一滩尸水,所以墓葬里空空如也,后去的人们什么也没有见到。由于太平间的底部已被挖空,医院只好在别的地方重建了一座,原来的地方被拆除后,低洼处慢慢积水成了一座寒水潭,潭水冰冷刺骨,后来有病人偶然喝了一口,竟然能治大病,这座医院因此大富,逐渐成为当地最著名的医院。其实这家医院的兴盛,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于我和张铁嘴祛除了玄阴尸,转换了这座医院的风水吉凶之故。

不过以上都是后话,即便是后来,也没人相信是当年那伙盗墓贼的功劳。我们一伙人那时被当作盗墓贼抓走后,很吃了一顿苦头,几个联防队员在我们身上一人踢了一脚,就连张铁嘴也不例外。踢我的联防队员吃了暗亏,后来他脚趾疼了多年,一直还以为是痛风所致。

公安局见我们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本打算教育批评一顿放走了事,不料一个徒弟沉不住气,把私藏在怀中的七星灯供了出来,也是活该出事,那盏七星灯竟是汉代皇家御用制品,这下事情闹大了,大家都被送进了看守所。至于那颗珍珠确是无影无踪,直到后来这颗国家级珍宝流落到海外,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人手中流出。

几个徒弟是当地人,托人找了地方上的关系,很快就放出去了,走时惶急如丧家之犬,哪里还顾得上看我和张铁嘴一眼?张铁嘴摇头叹息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只有危难时才能感觉哪今后收徒,宁缺毋滥,定要细细考察人品才行。又过得几天,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张铁嘴,还有那个神经兮兮的痴呆男青年。

“这日子还不错嘛,有吃有喝的”我啃着干硬的窝窝头,对在一旁哭丧着脸的张铁嘴说,“老张咱别发愁了,你想想解放前,我想想六0年,这里还不是人间天堂?”

张铁嘴恼道,你小子咋这样没出息?都没自由了,还惦记着这点吃嘴?有首诗叫什么来着,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不再搭理张铁嘴,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的痴呆徒弟,把剩下的饭菜端到他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呢?说说看”。这些张铁嘴的徒弟我都不喜欢,没记住一个名字。

张铁嘴瞪了我一眼,抢着说:“你这个师叔怎么当的?连师侄们的名字都记不住,这不让外人笑话吗?对了,你这小子傻里傻气的,到底叫什么啊?”

痴呆年轻人摇了摇头,把那碗剩饭递给张铁嘴,“师傅,你吃,你吃”。

喂,小子,你师傅问你名字哪,我想起那只死乌鸦就是他提进来的,那股尸臭气味似乎又扑鼻而来,忍不住一阵反胃,差点把刚吃下的饭呕吐出来。

“我我我,没名字啊,别人叫我阿呆,师傅你看我叫个什么名字好?”

这名字挺适合你,不用改的。我转过头对张铁嘴说,你看看咱们收的徒弟,聪明点的人品不好,这人品好的又是个呆子,都说这三秦大地人杰地灵,我看大大的不见得。

张铁嘴仔细瞧了瞧年轻人,捂着嘴惊叫了一声。此人胸部平正,神安气合,腰脊宽厚,福贵禄荣,实为道德广阔之人,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昔年禅宗六祖慧能,砍柴为生,扫盲班也没上过,不过一文盲啊,后来却成为佛教的祖师,影响广大而深远,难道这年轻人,竟是上天赐给我们新茅山的衣钵传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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