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 不按常理出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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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杳抽了抽鼻尖,笑了:“是鸡丝玉尖面。”</p>

韩长暮扶额。</p>

这是什么鼻子,这是人该有的鼻子吗?</p>

鸡丝玉尖面和鸡丝索饼,有什么不一样吗,她怎么就知道是鸡丝玉尖面呢。</p>

韩长暮带着满腹的疑问,一步就跨进了酒肆的院子。</p>

萨宝一行人或坐或立,在院中吃着朝食。</p>

腾腾的热气在碗口打旋。</p>

竹箸上挑起的,果然是纤白的玉尖面。</p>

姚杳疾步上前,却被韩长暮一把拉住,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玉尖面,而不是索饼。”</p>

姚杳张了张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韩长暮,不知道该从何说起。</p>

这人真的不是个傻的吗?</p>

即便再如何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也不该认不出玉尖面和索饼啊。</p>

他难道不是吃饭长大的吗?</p>

姚杳蹙眉:“玉尖面比索饼细啊。”</p>

韩长暮指着姚杳的鼻尖儿,疑惑不解的问道:“不是,我是问你是怎么靠闻味儿闻出来的。”</p>

姚杳恍然</p>

大悟,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p>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p>

她的表情十分的为难:“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玉尖面和索饼的味儿是不一样的,到底哪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p>

韩长暮仰天无语。</p>

从灶台上端了两碗玉尖面,递给姚杳一碗。</p>

姚杳挑了一竹箸,闻了闻味儿,香气入鼻。</p>

她刚把玉尖面放在唇边,却微微蹙了下眉,不动声色的放下竹箸,转头望了望院子。</p>

那哑女和老者,并没有出来用朝食。</p>

她微微侧目,看到韩长暮正要吃面,忙按住了他的手,极微弱的摇了下头。</p>

韩长暮疑惑不解的瞪着姚杳。</p>

姚杳没有多做解释,却听到孟岁隔等人打着哈欠出来,也纷纷要玉尖面吃,她忙装出一脸委屈样:“先别吃,公子说了,今日要赶路,让先把水都灌满了,才能用饭。”</p>

韩长暮愣住了,他并没有说过这话。</p>

转头看到姚杳一口未动的玉尖面,与她好吃的本性全然不相符,他顿时明白了几分。</p>

他一脸严肃的点头:“不错,朝食什么时候都可以用,先去打水。”</p>

顾辰率先哀嚎了起来。</p>

其他人不疑有他,也一脸神情郁郁,拿着各种储水的水袋水囊和木桶,一同去了北边的水泉。</p>

顾辰心急,想早早打完了水,早点用朝食,一马当先的去了取水口取水。</p>

姚杳却拦住了顾辰,阴沉着脸色道:“等会儿,这水不对劲。”</p>

顾辰愣住了,想到方才姚杳的怪异,也停下了脚步,看着姚杳蹲在取水口。</p>

她弯下腰,却谨慎的没有用手取水,拿了帕子在水里浸湿,搁在地上。</p>

那帕子湿漉漉的,水很快在地上洇开一片水渍。</p>

几人都围了过来,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p>

韩长暮蹙眉:“阿杳,你是觉得这水不对劲儿,还是觉得那玉尖面不对劲儿。”</p>

姚杳摇头:“都不对劲儿,但到底哪不对劲儿,我也说不清楚。”</p>

陈珪看着那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撇了撇嘴:“姚杳,你是不是草木皆兵了点,昨夜说萨宝那一行人不对劲,害得我们一宿都没睡,今日又说水和朝食不对劲儿,这是要饿死我们啊。”他顿了一顿,道:“我看这水好得很,没啥问题。”</p>

孟岁隔冷笑了一声:“没啥问题,没啥问题你喝一口啊。”</p>

陈珪不肯服软丢了面子,梗着脖颈强硬道:“喝一口就喝一口。”</p>

说着,他就要取水。</p>

韩长暮冷冷淡淡的开口:“中毒了没人解毒,死了也没人埋。”</p>

陈珪狠狠哽了一下,再也不敢嘴硬,不情不愿的退到王显身后。</p>

姚杳失笑,陈珪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也只有韩长暮这样的活阎王能收拾了。</p>

帕子上和地上的水已经快干了,姚杳想了想,拿了水瓢,小心翼翼的舀了一瓢水上来,搁在地上。</p>

她回头对顾辰道:“老顾,抓个活物过来。”声音一滞,又补了一句:“除了人,什么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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