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苗疆夺宝（2 / 2）

天色渐渐黑下来，天空飘起了细雨。几人正在吃喝，山坡下忽然传来“叮叮当当”的马铃声。闻佳来则耳一听，道：“是队过路的马帮，一共五个人，八匹马。”人杰道：“不！是九匹马，最后一匹蹄铁全掉了，足上包着布毡。马匹正朝山坡上走来。”几人则耳再听，铃声果然越来越近。过得会，已有人到庙前拍门，道：“里面有人吗？”闻佳来答道：“什么事？”门外人道：“我们是过路的马帮，想在庙里躲躲雨。”人杰将门打开，拍门的汉子连声致谢，招呼同伙，牵马入内。果如人杰所言，五人九马。且九匹马背上，都驮着货物。几个马帮汉子，把马赶去天井，一番忙碌已毕，回到前殿休息。人杰冷眼傍观，见为首之人，年过三旬，白面微须，气度不凡。其余四位，全是二十来岁的青年，背穴单刀，足轻手快。

闻佳来笑着招呼几人：“各位！请这边烤火。”马帮为首之人，满面春风，拱手施礼：“谢过兄台美意，在下郭守义，请问兄台高姓大名？”闻佳来起身，作揖回礼：“不敢当，小弟姓闻名佳来。”郭守义点头一笑，回首呼唤几个伙计，坐在火堆边烤火。自己则去行李中，拿来酒肉馒头，邀请闻佳来几人一同进食。闻佳来连声道谢，一番客套后，双方酒肉自食，言语不分彼此，说风道雨好一阵寒喧。接下来，互道来历，闻佳来假称带弟妹去滇黔寻亲。郭守义自言世居黔东，以赶马贩货为业，常年往返于湘鄂赣黔。闻佳来趁机向他打探，进苗疆的路途。不料引得郭守义哈哈大笑道：“兄台，就别打哑谜了，你们摆明是去苗疆，争夺那万毒真经的，又何必掩饰！这一路上进苗疆的武林人士，没有几千，总有几百。不是各门各派的高手，就是名重一方的豪杰。几位虽然血气方刚，要想一举夺魁，也恐怕不易呢。”

双方正交谈间，忽听庙门外脚步杂沓，有人大声道：“就是这里！”接着庙门被一脚踹开，只见门外，灯笼火把亮如白昼，数十条汉子，手持兵器，将庙门堵得水泄不通。一赤发道人，仗剑而入；身后紧跟着个身材瘦小的汉子。一个身着锦衣的胖子，跑到赤发道人面前，指着火堆，哈腰道：“禀道爷，那些烤火的全是五毒教探子。”郭守义一眼望去，吃惊道：“鸡鸣山的劫匪阴魂不散，又追赶来了，而且还请得有帮手。弟兄们，亮家伙！”翻身跃起，在行囊中抽出柄九环大刀，往前一站。四名伙计各持单刀，分立两侧。赤发道人喝道：“大胆的五毒教探子，见了道爷还不弃械受绑，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吗？”郭守义冷哼，道：“妖道，报名领死。”赤发道人骂道：“狗东西！连我赤发灵官张真人都不认识，简直该死。”郭守义道：“鸡鸣山的匪徒，拦路打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既然替他们出头，也决不是好东西。废话少说，手上论成败。”九环刀上金环连响，人已挥刀扑上。赤发灵官挺剑迎敌，两人刹那间刀来剑往，斗成一团。

贼人中那瘦小汉子，行如鬼魅，身子一晃，便到了四位马帮伙计面前，手里亮出一把短刀，道：“几位，你们那头儿，马上就会去见阎王了，你们不跟着去，他会生气的。来来来！老子帮个忙，分文不收，送你们和他一起去见阎王。”一马帮伙计大骂：“放你妈的狗屁！爷爷现在就砍掉你脑袋，让你先去见鬼。”不待话落，挥刀就砍。另外三位一拥而上，四把钢刀先后向对方身上劈去。瘦小汉子滑如游鱼，身子一转便摆脱了钢刀攻势。四位伙计反应也不慢，身形闪动，分占四方，瞬间将对方包围。瘦小汉子一声冷笑，忽然纵身而起，扑向面前之敌。面前的马帮伙计，舞刀来迎，其余三位各自冲上，举刀就砍。瘦小汉子闻得耳后风响，不进反退，忽地转身，从身后马帮伙计之胁下钻过，手中短刀划出一道白光，剌入对方左背。那伙计惨叫一声，倒翻在地。瘦小汉子足下不停，身子一闪，到了另一个马帮伙计身侧，左手一抬，托住对方握刀的右肘，短刀一扬，便待往对方后心扎入。电光石火间，忽觉右腕被物击中，痛不可忍，短刀“当”地一声掉落地上。飞身逃开丈外看时，见右腕横穴着一柄柳叶飞刀，刀尖透腕而过，两根手筋被一齐斩断，血如泉涌，眼见得右手是残废了。瘦小汉子又痛又恨，破口大骂：“是哪个王八蛋暗算老子？有种就站出来！”骂声未了，猛觉左手一疼，抬起一看，腕脉上穴着颗金针，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吓得哑口无言。只听烤火的几人中，一人蒙面女子道：“你怎么不骂了？今晚给你一刀，只是轻惩，再若作恶，姑奶奶把左手也给你废了。还不快滚！”瘦小汉子一溜烟逃出门外，唤过锦衣汉子，骂道：“锦鸡石二你这个王八蛋！你们鸡鸣山的几十个人，躲在这里乘凉，却让老子替你们去卖命！这下子你们满意啦？他娘的，还不冲进去，把那个娘们宰啦，小心我大哥知道后，剥你们的皮！”飞天蜈蚣的大哥是湘西的绿林老大，谁也惹不起。

鸡鸣山匪首锦鸡石二，两天前带人打劫马帮，被郭守义杀得大败，还死伤了几个手下。所以他才不惜重金，请来两位高手帮忙。赤发灵官和飞天蜈蚣出手，他始终站在一边观战。此时听得飞天蜈蚣言语，不免暗自盘算：飞天蜈蚣虽败，但郭守义今晚却遇到了对手，和赤发灵*过百合，渐渐落在下风，其四个伙计也伤了一个。烤火的人只有四个，自己手下却有六十名弟兄！十五比一，稳操胜券。看样子那几个也是生意人，干脆一齐抢了，再发一笔小财！石二越想越高兴，跨出庙门，一扬手里钢刀，下令道：“弟兄们！冲进去把烤火的几只肥羊，和那三个马夫，一齐宰啦！明天我给大家打牙祭，每人发一两银子。听见没有？”“听见了！”“他娘的！那还等什么？跟着老子冲啊！”挥动钢刀，当先杀入。

石二在门外下的战前动员令，烤火的人杰几人，全听入耳中，见其带头冲来，人杰挺身而出，止住正欲迎战的三个马帮伙计，准备亲自出手。盼雨阻拦道：“大哥，杀鸡焉用牛刀，让小弟代劳吧！”舞刀迎敌。石二举刀欲砍，忽见对方钢刀抖动，光芒耀眼，刀尖忽然闪出几朵刀花，不由大惊，道：“来者何人？”“勾魂使者！”盼雨声落手动，白光一闪，鸡鸣山匪首锦鸡石二，人头落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