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探敌营（1 / 2）

 夜探敌营

当下人杰大叫一声：“郭守义！我来啦！”相距十丈，身形已高飞而起，吴钩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取三个苗人。两个使刀的苗人悍不畏死，舞刀来战，才出一步，被人杰凌空一剑，剌中左边一个前胸，倒地而死；回手挥去，剑上弯钩，削掉了右边苗人脑袋。剩下一个使铁鞭的苗人，转身便跑。被郭守义赶上，一刀砍翻。佳眉兄妹和燕飞李安世，见厮杀的双方都穿着苗人服装，不知该帮谁，在一边急得冒火。佳眉忍不住大叫道：“郭守义！这些人全穿的一样服装，谁是你的人呀？”郭守义道：“我带来的人衣服包的白边。敌人是黑边。”几人听后大喜，飞身下马，各自杀入人丛。闻佳来铁扇打**；佳眉利剑杀敌；燕飞鹰爪擒拿术，横抓竖扭；独李安世费事：其虽武功高强，膂力过人，但这几天却闹火眼，看不太清楚。手持三十斤重砍山刀，冲进人群，连挥几刀都没砍下去。因为最后一刻他却认清，对方衣服是白边。一连三次如此，气得李安世大叫道：“都给我听着：凡是本地苗王的部下，统统给我退出战场，把敌人围住，不准放跑一个。”李安世这一叫，还真省了事。郭守义带回的一千五百名苗兵，呼拉拉退在外围，倏地将九溪苗王的另一千人包围。李安世大笑道：“这就对啦！”挥刀冲入敌丛，似虎入羊群，横砍竖劈，如砍瓜劈柴。杀得九溪苗兵血肉横飞，鬼哭狼嚎。人杰郭守义杀敌心起，一齐跃入战场，汇同四位战友，追杀敌兵。战场四周，一千五百名士兵的呐喊声，惊天动地。九溪苗兵胆落魂飞，再已无力抵抗。在六位豪杰的刀剑面前，似地里庄稼，一排排往下倒。须臾之间，已所剩无几。人杰心里一动，忽停剑不攻，嘴里高声叫道：“九溪苗兵听着：弃械投降者，免死！”只听一阵兵器落地声响起，剩下的九溪苗兵，高举双手跪满一地。

战斗结束。郭守义命士兵们打扫战场，自己则与六位豪杰坐在一处，畅怀倾谈。人杰先道出进出五毒教经过，及来此之目的。郭守义接着细述了搬取救兵全过程。

原来苗王乃是世袭爵位。由汉旅皇帝封赐，已传承多年。其疆土千里，下辖百零八寨。除黑河八寨外，分为十区，每区十寨，设一区长管理。按王府典籍所载律条规定，若遇战事，由区长负责，十丁抽一，每区出壮丁两千，参加战斗，统一由苗王任命的兵马元帅训练指挥，抵御外敌。十区苗寨由南而北，分布在在苗王大寨及野人峰东面。此次郭守义持苗王调令，在五毒教到来之前，连夜赶往各区，调集援兵。由南而北先从一区开始。

行程数十里，于天明时到达。不料区长是个年轻人，说起调兵之事，竟茫然无所知，且拒不受命。郭守义大怒，登时与之吵闹起来。惊动老区长赶到，却是小区长之父。原本民选之小小区长，他当作爵位，传给了儿子。听说要调兵，老区长不敢抗命，抱着个本本，带几名随从，前呼后拥，到各寨去催。谁知一去不返，天快黑了，还没人影。郭守义心急如焚，押着小区长挨寨找去，在第三个寨子找着了老家伙，不料却让那寨主阿坚高吊在树上。阿坚倒是认识郭守义，放下老家伙后，当面揭穿他，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围观百姓当场作证，齐声痛骂。郭守义怒不可抑，亮出苗王手令，立即将老家伙“剥夺爵位，削职为民”。任阿坚为区长。阿坚拍着胸口答应：“两天后带着两千苗兵，来苗王大寨听命。”

接下来的几区，区长倒是不错，郭守义也跟着下到寨里催办。但还是出了问题：十丁抽一，以前都排有号，记在本本上，各寨有专人负责。几十年过去，负责人早死，也没续任，本本不知去向。当兵可是要死人的事，你说该让谁去？寨主也无奈，只得让众人都赌一把—下令抓阄。抓着去的，硬着头皮，答应去打仗。谁知其家中，不是老婆就是阿妈，也闹着要去：丈夫儿子若去打仗，她们立即去上吊抹喉！寨子里男人骂女人哭娃儿叫，闹翻了天。寨主区长只得挨个解释说理，劝了又劝。郭守义看在眼里，只有叹气。三天里跑了五个区，结果，一个兵都没要到手。

第六区是苗王谢姓家族的发源地。十个寨子，一半以上都和谢氏家族，沾亲带故。区长更是苗王远房叔父。郭守义第四天早上，到达该区。区长设宴招待。五毒教贼人犯境，血洗黑河八寨，杀人上万的消息，不胫而走，瞬间传遍十个寨子。不待区长下寨征兵，当日午间，便拥来上千男子，要求上阵杀敌。郭守义大为感动，不经意中道出了这几日的艰辛。区长听了，大惊道：“救兵如救火，那你还等甚么！先带着人赶回去吧。剩下的几个区，我代你去办，两天内一定调齐人数，替你送来。”当日午后，又有千余人报名从军。郭守义一番挑选，留下一千五百名精壮，带着连夜往回赶。不料走到此处，遭遇敌人阻击。“九溪苗兵不是在坝里扎营，围攻苗王大寨吗？怎会有人在此？”人杰也想不通，吩咐押过两名俘虏审问。才知这一千苗兵，是九溪苗王派出，驻守野人峰下，专为拦截增援队伍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