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同心结盟（1 / 1）
同心结盟齐横兄弟四人，在总督接见，赐以出入腰牌的次日，即开始担任总督府夜间的警卫，吃住都在总督府。。平安镖局里，只留下人杰佳眉和马仁兄弟。这天一早，人杰见马仁兄弟，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知此二人轮到白天当差，天黑时才会返回。于是叫上佳眉，溜出平安镖局，向自己家中行去。叫开大门，开门的宗方，见来了个须发尽白的老者，和位美少年，先是一惊，待听得人杰声音，才猛地醒悟，喜道：“原来是人杰和闻姑娘回来了！”让进房中，与闻佳来林梦君夫妻相见。人杰二人道出离家后，这段日子所经历的各种事件。刚讲到杀了东岛，林梦君就忍不住，打断人杰，道：“这么说，你已确定，总督府的贾师爷就是常威？还要收他两个儿子当徒弟？”见人杰点头，林梦君吃惊，道：“你疯了吗？他是我的大仇人，赶快把他绑回来，我要杀了他！替外公一家报仇。”人杰道：“我没疯，只是想暂时不杀他。”“你说什么？不杀他？人杰，你莫非被他收买了？”林梦君气得满脸通红，瞪大双眼，嘴里呼呼直喘粗气。人杰不知该说什么，张了张嘴，终于没说出口。佳眉出来解围，道：“大嫂，人杰怎么会被别人收买呢？他没说不杀常威，是说暂时不杀常威。”林梦君道：“我听不出，这二者有何区别。”佳眉道：“我先把事情讲完吧。人杰第二天，便被总督阿布，任为安全顾问，发给腰牌一块，进出总督府，来去自由。齐横等四人被聘为侍卫，住进了总督府。人杰不但暂时不杀常威，连杀父仇人阿布，也暂时不杀了。想知道为什么吗？”佳眉接着将人杰以大局为重，决定先粉碎鞑子皇帝的阴谋，揭穿打擂比武的诡计，而后再和常威，阿布了结个人恩仇的打算，向林梦君陈述一番。仔细分析了先杀常威、阿布，与后杀常威、阿布的得失。林梦君豁然开朗，红着脸，道：“原来如此！我错怪人杰了。”人杰随着问起家里情况，闻佳来道：“昨天盼雨才回来过，言说，普度寺已住进百多人，都是赶来参加英雄大会各路豪杰。只是不知道摩天岩的事情，进行得怎样？”人杰道：“时间已过去十天，明早我得去摩天岩看看。”闻佳来道：“你走了，平安镖局那边怎么办？”人杰道：“这得有劳宗兄了。”宗方道：“人杰，有话请讲，但有吩咐，万死不辞。”佳眉穴嘴道：“宗兄，人杰的意思是，由你易容成梅花老祖，去应付阿布老贼和贾师爷等人。”宗方道：“其他的都不用担心，只是我这两手三足猫的功夫，和人杰想差太远，万一被他们看出破绽怎么办？”佳眉笑着，将人杰在总督府演练武功的经过说出。闻佳来等听毕，哈哈大笑。佳眉接着道：“经此一事，我相信总督府，没人再敢请梅花老祖显露武功，除非他不想活命。”宗方笑道：“这我就放心了。就去演几天戏吧。”当天傍晚，梅花老祖回到了平安镖局。闻佳来两口子和人杰佳眉，各自恢复了本来面目。翌日清晨，人杰和佳眉来至四海饭庄，与仇无牙父女和盼雨见面，随着去普度寺看过。然后两人快马加鞭，赶往金银教旧址，到地道入口，见已建成座农家大院。叫开大门，出来迎接的人，竟是曹祥。人杰笑道：“曹二哥，怎么是你？”曹祥道：“闻老爷子说，你原来安排的是让几个士兵，看守这地道的出入口。他考虑到责任重大，我和这附近的百姓又熟识，就叫我来了。”人杰道：“还是老爷子办事周到。既然如此，你把嫂子也接来吧。至于你儿子曹奇，就让他在城里读书，住在我家里吧。我答应过当他师傅，传他武功，有空也好教他几手。”曹祥大喜，拱手为礼，道：“谢过主帅关心。有你的大令，我明天就去办。”休息后再行，曹祥道：“地道已修建一新，宽敞得很，沿途都亮着灯，有马车直达摩天岩，主帅和佳眉姑娘，坐马车进山吧。”曹祥说得不错，地道里每隔十丈，墙上就点着一盏灯，洞里亮如白昼。曹祥亲自驾车，将人杰佳眉送至地道中，有地下河的那一段。人杰见两边河岸上，都新建了些小屋，几个人正在河里洗菜。曹祥停住马车，对人杰介绍道：“这条地道，或者说，摩天岩盆地中那大湖的排水道，全长一百零八里，此处正是中点。依照闻姑娘图上所绘，在这里建了个中转站，供进出山的人休息。吃饭睡觉，修理马车，更换马匹都行。另外，在来时的地道，近五里路，都埋有zha药，万不得已里，便会炸毁这几里长的地道。安排有八个士兵住在这里，负责这一切事务。”人杰下车，看过几个房间，见不但桌椅床铺齐全，甚至还有个小酒馆，供应茶水，酒饭。不由夸奖道：“考虑周全，设计合理。”曹祥道：“我刚从透气孔看过，现在天色已黑，职责所在，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主帅在这儿休息一夜，明日再行吧。”人杰道：“不行，我要连夜赶进山里，吃过饭就走。。”曹祥道：“那得换辆车，我去安排人替你们驾车。”换车再行，驾车的年轻士兵，把马车赶得飞快，终于在天亮前，到达摩天岩。马车停在一间大屋里，灯光下，人杰见正前方有道石梯，直向上面通去，却不见原来流水的洞口。不由问道：“这石梯通往什么地方？怎么不见流水的洞口呢？”驾车的士兵道：“石梯上去就是水闸上的房子里面。流水的洞口仍在原处，被这间屋左侧的墙壁包住了。这道墙壁又高又厚，把流水的洞口，到山洞那一段完全封严，不留痕迹，即使是夏天，在墙外都听不见水响，没人会想到，这里曾经有过一个通道。”佳眉道：“我的图纸上可没画这些。”人杰道：“这应该也是你二叔的杰作。”谢过驾车的士兵，向石梯上登去。上到梯顶，见是个套间，石梯通到里屋，外间屋子，桌上点着盏灯，进入房子的门闩着，床上两个士兵睡得正香。佳眉对人杰耳语，道：“怎么办？叫醒他们吗？”人杰道：“大冷天的，让他们睡吧。”说着，身子一闪到了外屋门后，打开了房门，去到外面。抬眼四望，夜空中星月横斜，已是下半夜了。盆地中央再无杂草树木，露出个平整整的大坝。右边悬崖下，新建了七八个大院，门前灯笼高照，绳子上晾满了衣物，围墙边木料堆积如山。南边的竹林已被砍除大部，原本隐在竹林深处的庄园，遥遥可见，隐约有灯光现出。佳眉趋至身边，问道：“人杰，看什么呢？二叔他们肯定住在竹林中，到那儿找他吧。”庄园不但大门开着，客厅的门也没关，屋里灯光雪亮，六七个人围桌而坐，桌上酒菜犹在，只是没人动手，都在听个老者讲话。老者立于墙边，墙上挂着张图纸，老者手执木棍，指着图纸，正侃侃而谈。人杰二人进入大门。佳眉一眼认出讲话的老者，正是闻仲，禁不住一声欢呼，跑进客厅拉住了二叔的手。闻仲笑道：“你怎么来啦？人杰呢？”人杰应声而入，嘴里答道：“二叔好！我也来啦。”桌子边三个人同时起身相迎，恰是彭环、曹飞、秦伯召三位。人杰一笑还礼，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天都快亮啦，夜饭还吃完，有事也不能饿肚子。来，先吃饱饭再说。”众人重新入席，曹飞唤人热过饭菜。闻仲则介绍桌上的四位陌生人，与人杰认识，其分别是招来的铁匠、木匠、石匠以及民工头领。重举杯筷，闻仲端着个饭碗，去到图纸前，用筷子指指点点，向人杰介绍完施工进度，道：“进出的道路，以及供天下英雄大会来客住的房子，还有十天即可完工，桌椅、床铺正在赶制，十天之期必能完成。关于此事，在座的各位工匠头领已作保证。惟购买的粮食及食具等用品，恐难按期运到，已命人去催。”接着，谈到聘请匠人，民工、招收士兵等数量。末了，汇报内部人员安排分工，道：“已命彭环为工程总监，负责监督施工。曹飞为总教习，负责训练招收的两千士兵。秦伯召为总务，负责所有工匠，士兵等人的伙食，医药，薪水发放等一切杂务。费通和屠大为负责安全事务。本人则保管账册兼任总调度，协助大家，共同完成各项任务。”人杰听后，向闻仲连道“辛苦”，又谢过彭环曹飞秦伯召三人，且向工匠头领敬酒致谢。饭后几位工匠头领离去。其余的人留下闲谈。人杰向闻仲等人，讲述完混入总督府的经过，话题渐至转到天下英雄大会上。曹飞端着个酒杯，起身对人杰道：“主帅，我觉得什么都好，就是我们还没个名称，不好。”人杰道：“不是叫摩天岩吗？怎么没名称？”曹飞摇头，道：“我是说，我们以主人的身份，在此接待天下英雄，招开黑白两道的英雄大会。因此，我们应该有个组织的名称，这地方也该有个响亮的名字，叫摩天岩，我总觉不对劲。”此言一出口，彭环随声咐合；秦伯召点头鼓掌；闻仲更是拍手大笑，称赞道：“好个曹飞！见识不浅。此话也正是我想说的。”人杰微一思忖，甚觉有理，大声答道：“曹兄所言甚是，就照你说的办。既然要成立个组织，必有名称、宗旨。大家现在就讨论一下，先确定这两样，然后再改摩天岩的称呼。至于组织章程，请二叔拟定后，交大家研究决定。”曹飞喜不自胜，笑逐颜开，仰头干尽杯中酒，道：“愚兄只是一勇之夫，能得到兄弟的赏识，高兴已极。我先说吧，兄弟的武功天下无敌，我们的组织不如就叫无敌派，本组织的宗旨当然是反清复明。怎么样？”彭环道：“叫无敌派有点自高自大的味道，依我说，不如叫武林盟好。”闻仲道：“反清复明是件艰巨卓绝的事。俗话说，众人同心，其力断金。我看，还是叫同心盟好。”众人一齐鼓掌表示同意。佳眉道：“这里就是我同心盟的根据地了。我觉得应该做几面旗帜，把同心盟的宗旨写在上面，昭告天下。除反清复明外，还写上‘驱逐鞑子，复我华夏’两句口号，不知可否？”众人再次一齐鼓掌通过。人杰道：“经曹兄提醒，我也摩天岩这个地名不够响亮，不如改叫摩天寨如何？”话声刚落，闻仲第一个表示同意，道：“自同心盟成立起，我等就要以反清复明为己任了。任重道远，摩天寨三字，正好可以表达我同心盟，志存高远的意思。”众人第三次鼓掌。秦伯召道：“我明日一早就派人下山，采购材料赶制各色旗帜，五天之内，就让我同心盟大旗，和反清复明的口号，在摩天寨高高飘扬。”众人听了，开怀大笑。闻仲道：“我同心盟的盟主，当然就是人杰了。不知大伙是否同意？”见众人齐声叫好，接着又道：“既然如此，我全力以赴，争取在两天内拟好章程，交盟主审定，大家再讨论通过。”待诸事商定，天已大亮。人杰、佳眉去看望费通、屠大为。然后由彭环带着，查看改建摩天寨的工程。三人骑马而行，穿过盆地中央的大坝子，直奔正北驻有士兵的院子。还离老远，人杰便见正北方悬崖下，已建好几个大院和一排排的木屋。不禁感到奇怪，问道：“修这么多院子，有什么用处？”彭环道：“是为南七北六，十三省绿林好汉们准备的。木屋是替迁入摩天寨的农户准备的。”佳眉在旁边一惊，问道：“人杰，摩天寨要迁农户进来开垦吗？怎么没听你说过？”人杰用手往四周一指，道：“摩天寨得天独厚，水源充足，土地宽广。这块盆地，南北长七八十里，东西宽十五里有多，你算一算，该有几十成万亩土地？若是种上庄稼能养活多少人？”佳眉曲指算过，惊道：“天啦！竟有四五十万亩地。就算一亩地养活一个人，也能养活几十万人。”人杰道：“除去西边十多里长的森林，南边的竹林，盆地中的大湖，以及建房和道路占用，就算还剩二十万亩地吧，也能派上大用处。当初我一见这地方，头脑中就闪现过一个念头：如果在此处建立个根据地，真是进可攻，退可守，纵有十万敌兵，也无奈我何！”佳眉叹道：“你真是个有心人啦！原来早有准备利用这地方。”人杰道：“我可没对人说过，建木屋招农户，只是你二叔与我不谋而合。”彭环道：“从明末李闯和八大王张献忠造反，到吴三桂引清兵入关，这些年间，战争不断。百姓们饱受蹂躏，生不如死。如能找到自耕自食，不受战乱祸害，不被官府盘剥，正是求之不得呢！”三人策马再行，转至西面森林。不待人杰开口，彭环即指着林子边一排院子，道：“这是为白道各门各派准备的。足可住下两千人。至于大会的会场，设在大坝中央。”人杰连称“很好”，末了问道：“能带我去看一看进出的道路吗？”彭环笑道：“盟主有令，焉敢不从？请随我来吧。”勒转马头横穿林子，在西边悬崖下马。指着石壁上一道斜坡道：“前些日子，我巡查这片森林时，无意中发现了这道斜坡，顺着上行，连拐几个之字弯后，竟上到了悬崖顶上。现在我们仍沿着它往上走吧。”说话间迈步登上了斜坡。人杰和佳眉紧跟其后，抬头上望，见斜坡宽约丈余，缓缓向上，朝悬崖一边已建成一道半人高的木栅栏。三人沿路上行，果如彭环所言，转过几个之字弯后，便上到悬崖顶，却是道宽约半里的石岩。除去中间一条几尺宽的小路，其他地方都积满了冰雪。三人顺小路前进，转而向南，然后由西向东。彭环忽然停下脚步，道：“东边这道悬崖，长约八十里，石匠们依照闻小姐所绘的图纸，在中间部位，建修两个平台，利用绞盘把人和物提升到平台上，然后沿着石梯上到崖顶。绕到西边，从斜坡下到地面。招开天下英雄大会时，进入摩天寨的所有人，都由此进出。目前，平台已修好一个，另一个正在施工。此去尚有四十里路程，来回八十里，我们得加快脚步。“说完，展开轻功狂奔。人杰、佳眉相视一笑，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