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田觅真相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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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墨翎却是执着她的手踱进了置物架后的耳房,在墙角的空匣子里取出一卷画轴,画上是开得正绚烂的紫阳花。只见他拧开画轴上方的木杆,在中空的轴杆里抽出一卷软宣纸。

宣纸上画着的是一个眉目娟秀的女子,一袭宽大的金边水蓝色宫装都掩不住微微凸起的小腹,她倚在藤椅上,满脸初为人母的幸福甜蜜。

“听磬竹姑姑说,母后是在身怀六甲的时候消失的。”

消失?!以花苑的情况来看他的母妃当时应该是极受宠的才对,而且又身怀六甲,莫不是有心人骆蝉握着萧墨翎的手一紧,心知他会继续说下去便静静的倚在他身边,支撑着他。

萧墨翎捏了捏骆蝉的掌心,偏过头对着她绽开一个安心的笑容,第一次温暖的像一个大男孩。

原来萧墨翎的母妃齐氏曾是北辰宇最宠爱的妃子,媛妃。二十多年前媛妃有孕,北辰宇大喜,在萧墨翎还未出生的时候就曾允诺要立媛妃的孩子为太子。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北辰枭的母妃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心生恨意,在北辰宇离宫视察民情的时候诱媛妃去佛寺为孩子祈愿,在她回程的时候又派了杀手劫杀他们母子。保护媛妃的侍卫拼死护送媛妃突出重围,却在宫门口被预先埋伏的皇后的人抓了起来,最后皇后命令他们把媛妃带出宫处决,幸好那侍卫对媛妃一个身怀有孕的孩子生了恻隐之心,便带着媛妃逃到了天厥。

“本王都不敢想像母妃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逃去天厥的。”说到这里萧墨翎的语气都有些颤抖,他是怨恨自己的吧,如果不是为了保全他也许媛妃不一定非要坐到如斯地步。

骆蝉侧着脑袋靠在他肩上,柔柔道,“母妃当时也一定是幸福的,因为她守着的、等待着的是她最宝贝的。”

听到骆蝉肯叫媛妃为母妃,萧墨翎心头一热,从未有过的完满感油然而生,他现在守着的、等待着的又何尝不是他这一生最宝贝的。

“可是为什么你又会成了天厥的二皇子呢?”

“当时,那侍卫为了能给母妃一个安稳的环境好好养胎便凭借着一身武艺投在骆相府上做了一名护院,那时候也正逢宫里的芙妃怀了皇子,可惜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一个死胎,骆相为了保住她妹妹的地位竟把早几天出生的我偷偷抱进宫替换了芙妃诞下的死婴,而母妃也”

看着萧墨翎抓着画轴的手已是青筋暴起,蓦地骆蝉心底一痛,伸出手轻轻附在他的手背上,自己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怪不得”

怪不得他会那么恨骆相和芙妃,甚至还连带着恨了她,怪不得他给了芙妃那样凄凉的下场都难消心头只恨!却原来他这错位的人生都是拜他们所赐,而媛妃怕是在当时就已经遇害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得知真相的,那种全世界都崩塌掉的疯狂他又是怎样一个人熬过来的,然后又怎么在怨恨中蛰伏了这些年。

忽然想到关于萧墨翎的那些传闻,关于他的十年之前,那时候他就知道了吧,然后任凭孤寂、痛苦、煎熬、不信任任凭这诸多的不幸在他的心房外筑起一道心墙。

她没有权利要求他不要去恨,只是忽然好心痛,痛到连流眼泪都是一种奢侈的事情,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样遥远,甚至远过千年的时间。猛然间心口一滞,一股燥热翻涌而上,淡淡的红潮直逼两颊,眸子因为隐忍也蒙上了朦胧的水雾。

“小蝉!”一直握着骆蝉手的萧墨翎惊觉她的异样,扶正她的身体关切道,“是不是缘丝蛊,你有没有有怎样,是不是很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她微笑着,还是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她讨厌极了这种明知道要失去却无法挽留的感觉,“如果,如果不是骆家,你就不会失去,更不会遭受背叛。”

“别说了!本王带你去找子皓,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佩心,对了,还有佩心!不管用什么办法本王一定会让她说出来的!”他记得子皓曾经说过,她如果在频繁的发作情况就不妙了,都怪他,怪他又让她起了牵念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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