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怒 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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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博渊话音刚落,那一干杀手便如狼似虎地扑将上来。()周昊然挺刀一刺,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人砍翻在地。群贼没有料到他出刀如此迅速,一时无人敢攻。周昊然将刀向下一竖,冷冷地看着围攻自己的群贼,右手刀突然向上一翻,刀锋扫过,又有三人毙命。他在人群中往来冲杀,身形如鬼如魅,片刻工夫,已斩杀数人。张博渊一摆手,身后那四个衣着奇特之人得到信号亮刃而出。

这四人双手均握着一长一短两样兵器,或是长剑配匕首,或是单钩配短剑。一左一右,配合默契;步法转换,无懈可击。周昊然知道这四人就是名震西域的安氏兄弟,伯仲叔季,他们施展的是一种奇门功夫,中原少见。见四人攻来,周昊然加了十二分小心,一招一式都不敢大意。

见此情景,张博渊颇为得意,对宋飞龙说道:“老弟,这回他周昊然可是穴翅也难飞了!”宋飞龙面无表情,道:“你别忘了,他还没有出镖!江湖上盛传,周昊然三支金镖一出,敌手必死!”

张博渊闻听此言心里一惊,方才光顾着高兴,竟将如此重要之事忘于脑后,忙扭头冲右首之人说道:“谭少言,你马上去支援安氏兄弟,千万不能让周昊然出镖!”谭少言点点头,道:“头领放心!”言罢,纵身一跃,跳至周昊然身后,拔剑而刺。

正在激战的周昊然耳听身后恶风不善,知是有人偷袭,身形向左微微一侧,右手刀顺势向后一扫。谭少言没想到周昊然的刀来的这么快,大骇之下忙向右闪,险些跌倒。一旁的安叔见此时周昊然罩门大开,以为来了机会,右手短鞭向他头顶砸来。周昊然机敏地闪躲过这一招,安叔的短鞭虽贴着他的肩膀划过,但却砸在了另一个杀手的头颅上。趁着对方脑浆迸裂,包围圈稍稍扩大之机,周昊然运内力贯于刀尖之上,挥臂横扫,刀光好似天空中流闪出来的一道彩霞。只眨眼工夫,他面前的十余名杀手胸口同时喷血,死尸栽倒在地。

“这是昆仑的《凭天刀法》中的一式,‘碧天流霞’!”谭少言惊呼。宋飞龙忙对张博渊说道:“我看咱们这些人当中,若论单打独斗,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张头领要想在白成面前请功,就必须以多取胜。”

谭少言得到了张博渊的号令,吩咐安伯和安仲道:“你二人分攻上下,我攻中央!”三人立即扑了过去,同安叔安季一道对周昊然展开围攻。应对武功诡秘的安氏兄弟,周昊然本已十分吃力,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谭少言?这五人互为攻守,双方仅过了十余招,周昊然就只有招架之功,决无还手之力了。谭少言挺剑直刺他胸口,周昊然反刀一搏,安叔同时攻他左肋,他左手一掌推出。还不等他将双臂收回,安伯趁此良机在他胸口上重重地击了一掌,周昊然胸口受创,登时喷出一口鲜血,几个杀手往前一抢,将他生擒活捉。

“哈哈,精彩!精彩!”张博渊笑着走到被反剪了双臂的周昊然面前,得意的说:“我看你这回还怎么跑?”周昊然冷冷地说道:“姓张的,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张博渊道,“我问你,钟离元的盟主令牌在哪?”

周昊然轻哼一声,道:“这件事你最清楚,还来问我?”宋飞龙道:“我听张头领说,武林盟主令牌始终是在你师叔手里,是不是真的?”周昊然冷笑道:“他们不相信我,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你应该问暗害钟离前辈的张博渊!不是我!”

张博渊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便吩咐手下:“来啊,将他的脑袋割下来请功!”

“等等!”张博渊歪着脑袋问宋飞龙:“老弟要是不忍心杀他,就算了。”

“不,”宋飞龙恶狠狠地说道,“就这么杀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以慰我义父的在天之灵!”

张博渊不露声色,问:“依老弟看,怎么处死他好呢?”宋飞龙摇摇头,道:“此事还是你来作主,只是别让他死的那么痛快!”“那是自然。”张博渊看着周昊然道,“本来我想给你来个痛快点的死法,可惜你兄弟不干!周三哥,这可就不能怪我了。你说说看,我怎么处死你好呢?分尸?活埋?还是开膛?我看,还是你自己选择吧。”

周昊然怒视他道:“落到你们手里,我就没想到会活着出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在下决不皱一皱眉头!”“好!”张博渊道,“死到临头还嘴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小子的祭日!到时候兄弟们会多给你烧点纸钱儿。”

谭少言凑到张博渊近前,狞笑道:“张头领,我看还是放火烧死他好。这样既干净利索,又能替宋老弟出这口恶气。”张博渊哈哈大笑,道:“还是老兄你主意多!来啊,在后院搭个架子,送他归西!”他回头又对宋飞龙道:“老弟,他是你的仇人,你就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死的吧。”

时间不大,群贼在龙王庙后院的空地上架起了柴草堆。他们把周昊然的嘴堵了个严实,将他推入到已浇了煤油的柴草堆里。

宋飞龙接过火把,道:“别怨我,是你自找的。”语毕,引燃了柴草。见火越烧越旺,并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张博渊冲众人点了一下头,返回正殿休息。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火已渐渐熄灭。张博渊刚要令手下去搜集一下周昊然的骨灰好回去复命,庙门突然被人踢飞,继而涌进来一大群军兵。张博渊知道开封府已经得到了消息,立即下令道:“快,堵住他们!”立刻有十余名杀手迎了上去,前院登时大乱,兵器的碰撞声和人临死前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眨眼间,地上便伏尸数具,鲜血横流。

白玉堂挥剑猛攻,已经进了正殿。谭少言急忙飞身过去,横剑一抵,问道:“你可是白玉堂?”白玉堂已来不及多言,喝问他道:“你们把我师弟怎么样了?他人呢?”

“嘿嘿,”谭少言笑道,“我们把他当成柴火烧了,这会儿只怕是连骨头都找不到了!哈哈!”“什么?你说什么?”白玉堂略过他的肩膀向后一望,见后院空地上果然有烈火焚烧的印记,心里一沉,随即怒火直冲顶梁,咆哮道:“还我师弟!拿命来!”手中长剑被他贯上了内力,舞动起来呼呼作响。展昭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急忙赶过来增援。

眼见冲进来的军队越来越多,自己的手下越来越少,张博渊急忙拉过安伯,吩咐他道:“你们和谭少言在这里顶着,我和宋飞龙先走,你们随后跟上,在老地方汇合!”安伯点点头,挥舞着兵刃带人冲了上去。

张博渊强拉着宋飞龙来到后院墙下,回头看了一眼火烧周昊然的地方现在已是一片漆黑,放下心来,便拉着宋飞龙一道逾墙而走。

谭少言并不知道张博渊已经走了,他还在命令其他人组**墙,抵挡官军的进攻。双方厮杀了片刻,群贼剩下的不到三十人。

看到如此惨烈的景象,几个杀手许是吓呆了,竟不顾命令私自翻墙想溜。其他人一看,战心全无,也都想跟着那几人跳墙溜走。就在此时,方洪民和王顺带领一队官兵突然从后院翻墙而过,将那几个想溜的杀手尽数斩杀,断了他们的退路。其他杀手见了,只得放弃逃生的想法,拼死一战。

谭少言一边厮杀,一边举目四望,见己方剩下不到十人了,便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施展轻功跃上墙头,剑挑两名军士逃走了。安氏兄弟看他逃了,也都纷纷摆脱对手,跃墙而走。

此刻,白玉堂已是杀红了眼,不管剩下的杀手投没投降,有一个杀一个。这使得那些原本有意投降的人被逼无奈,只得拼死反抗。最后,只剩下三人龟缩在墙角,见白玉堂提着血剑向他们缓步走来,自知生存无望,只好横刃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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