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君吹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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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天羽望月沉思一下,继续往下背道:)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卓凝君和杜冰月一时均哑口无声,都用素手掩住了樱唇,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新颖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特别是诗篇中那种离情别绪,相思之苦挚爱之情,缠绵感人,虽没有一个离情别绪的字眼,却句句包孕,极为含蓄,清淡中却让人心口多出一股相思别离的压迫闷感。

杜冰月激动的忘记身上的伤势,站起身来,惊喜道:“萧大哥,只此一首,便叫天下无人能比肩!月儿终生休难忘记~”

卓凝君也站起身来,眉黛如远山,轻轻锁在一起,轻叹道:“只此一首诗篇,足叫凝君倾慕的了,今晚,凝君就破例为男子奏一次箫。”

龙天羽听得怦然心动,蜀凤凰卓凝君今晚要为我破例了,耶!

卓凝君大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此刻似乎终于明白为何他有那么妻室,如此才华横溢、英俊潇洒的公子,足以叫任何女子倾心了,要不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以寂寞为伴,恐怕也会沦陷吧。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也罢,今晚这一次,以箫还礼,从此割断相思,不能永远活在记忆和愁思中了。

卓凝君转过身,背对着他,一袭天水绿的罗裳长裙直曳于地,腰间浅系一条合欢丝带,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墨黑的秀发只用一条细细地缟素带子束着,于肩后直达高耸翘臀上,纤腰向内凹出一道虹桥似的曲线,与笔直悬瀑似的秀发在腰与发之间构成一道弦月,虽是一身清汤挂水的打扮,但她举手投足间。丰韵修长地大腿、高耸饱满地酥胸,在丝袍下的玉体都若隐若现,一身神韵,绝美不胜。

龙天羽咽下口水,压制住春宫**、浮想联翩的色思想,心下暗想: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其人,果然不假。

卓凝君玉手拿起随身携带洞箫,心境空幽,淡淡情思,今夜,箫曲只为君奏。

……………

袁英率领三千先锋精锐和一万人马攻入了东城门,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已经斩杀两千多守卒,俘虏了一千多人,还有一些守卒见势不对,丢兵弃甲,一哄而散,而这支汉军伤亡不过两三百多人。

留下五千人马重新掌管东城门,并收押一千降兵,袁英则带军七千多人马穿过街道,分出两队各一千人分别袭击将军府和街道守卫,同时大喊城破的口号,瓦解敌军斗志,使城内守军和百姓都知道德阳城破了,其余五千人直奔厮杀正激的北门杀去。

北城楼上,两名校尉已经从东城门逃回,向杜啸川汇报了城破的消息。

“甚么,东门这么快就被攻陷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杜啸川抽出佩剑唰唰两下,斩了两名东门守城校尉。

川军谋士常佩智上前劝道:“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德阳形势危及,失陷在即,请殿下立即撤走,连夜赶回成都,再图大事!”

杜啸川一脸怒容,忿忿不平道:“想不到汉军如此勇猛,不到一个时辰,就将德阳攻破了,蜀川大事去矣,大事去矣!”

“殿下,莫将誓死追随,请退守成都!”余下几员将领都是杜啸川亲信,此刻纷纷表决忠心。

杜啸川一咬牙,恨道:“走,立即从南门退走,王撩率兵前面开路,羌族骑兵断后,命于将军坚守半个时辰再行撤退!哼,等本殿下回到成都,再想计策与汉军决战!”

接下来杜啸川在亲卫簇拥下出了城楼,带着谋士和一些武将向南城门退去,副将王撩带五千在前面街道开路,羌族骑兵跟随在尾翼,留下副将于洪安负责指挥北城门坚守城池。

范增在几名楚军侍卫保护下来到一条普通民宅小巷,身旁侍卫长鲁衡不解问道:“军师,为何我们不随着大世子的军队一起撤去成都,却还留在这等危险之地,倘若被汉军发现军师的行踪,那就遭了!”

范增摇了摇头,冷淡道:“今晚德阳三个城门同时被攻打,唯独南城门未有动静,兵法讲究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这虞子期身为汉军四路大军之一的主帅,定然熟读兵法,恐怕这条撤回蜀都的途中有伏兵,咱们随行那是自找死路!留在城内,最危险的地方却又是最安全的,现在尔等速速闯入一家民户,杀掉几个百姓,咱们换了他们的衣服,躲过一晚,明日可大摇大摆地出城,返回彭城,谁又能猜测到是老夫呢?巴蜀大势已去,当回去早日谋划一番,联合中原诸侯王的力量共同剿灭汉军!”<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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