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喝酒伤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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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宿醉的关系,到了晚上,桑琼也没有什么胃口,一家人简单用了晚膳,她就早早回去休息了。郯彬本来有事问她,看她一脸疲倦便想第二天再说。晚上,天开始下雨,桑琼睡得不安稳,总觉得雨点敲打的声音像是谁的低语。半梦半醒了一夜,早上,她起不了床,听到书房被一脚踢开,不由心下叫苦。

“老色女,我们之前约好了,回门之后,你就要开始勤学苦练的。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在睡觉!”郯彬不满冲进她屋里,看她不为所动地躺着,更是气恼,“还不快起来!”

“下雨天,我没精神,起不来。”赖在床上,她有气无气地问。

“哪有这样的道理,天下雨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不信你去问小杏和玉儿,凡是下雨天,我都要躺上一天。”

“是,主子以前是这样。”跟着进屋的小杏附和道。

“你们不敢说她才由她偷懒,快起来,不准再睡了。”不依不挠地拉她的被子,郯彬不耐烦地命令道。

“我真起不来,许是昨天受了风寒了。”桑琼抱着被子卷成一团。

“你装病也没用。”郯彬气恼道,暗想,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用这一招,真幼稚。

“是真的。小杏呀,快帮我请个大夫来,不开了药,你家正君怕是不信。”她可怜兮兮地说。

“是。”小杏连忙应道,很快出去请大夫。

听桑琼这么说,郯彬也不知她是真病还是假病。松开手上的被子,他坐到床边,等着大夫来。外面的雨下大了,屋子里凉嗖嗖的,有几分阴冷,不像是住着人。坐了一会儿,他觉得无聊,起身翻看屋子里的摆设。没有精致的器皿,也没有生机勃勃的植物,连墙上挂着的几幅画都是墨色,整个屋子看起来灰蒙蒙的。这样的房间怎么住的舒服,郯彬想。穿着水蓝色长衫的他站在这儿,显得不搭调,他皱着眉,略一思索。

“小杜,选个亮眼些的颜色把窗纸换了,再找几盆花木来摆在屋里。床罩床单也都换了,家俱颜色也老气……”

正要入睡的桑琼听他这么说,不得不从梦中醒过来,“夫君,别麻烦了,刚换过新的,又换岂不是浪费?”

“我看着不舒服就要换。”

“我住着舒服不就好了,夫君也不常过来,就不要费心了。”

听她这么说,郯彬无语反驳,心里却不服气。猛地坐到床边,他用力拍了她身上几下,仍觉得不解气,抓着被子推了她几下。床上的人儿没什么反应,他才感觉到细微的不同,“你在床上藏着什么?”

“没什么?”她淡淡地问。

“真的?”狐疑地沉下眉,郯彬拉住她的被角往下一拉露出她半截身子还有她抱在怀里的琴。“这是什么,是哪个男人的?”他不觉气出火来。

“是琴儿的,就是我的亡夫。”她轻声道,也不敢动,生怕惹急了他。

他一愣,想起爹爹问他的话,对她的亡夫他一无所知。爹爹说还是不知道的好让他不要多问,他却偏不要,难道他不能知道自己妻主之前夫君的事吗?往床尾一坐,他也装不出好脸色,冷声问道,“他是怎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她不想多提,尤其是在郯彬前面,对两人都不好。

郯彬却一心想知道,“怎么好呢?模样好?有才学?还是品性好?”

“若以世俗的眼光,每一样他皆不是最好的,确最合我心思。就像弹琴一样,他也许不及技艺高超的琴师,但他的琴声却能传到我心里。”她抱着手中的琴,怅然若失。时间似乎回到多年前,她高兴时他的琴声明快,她失落时他的琴声婉转,当她发觉柏表哥必然为后的命运和他的周全隐忍时她放弃了年少时最初的期盼,而他的琴声也随着豁然开朗,悠然细腻。她也是从那时意识到他的重要,在他和小竹跟在她身边三年后。

“他很懂讨你喜欢?”郯彬低声问,语气带着醋意。有个男人比他更得妻主欢心,他却无从指责,因为那个人比他先呆在她身边且永远地留在她心里。

他并没有故意讨她欢心。他和小竹是大皇女的父君送给她的侍子,她留下两人却一直没碰,私下故意放话说自己心有所属且两人姿色平常不及她心中之人。两人呆在她身边三年,也算安分。后来,她与琴儿走得近了,他反倒为难,时常有意疏远。他是送来的探子,如果真的得她宠爱,恐有一天会处在两难的位置。这样摇摆不定的性子,她也喜欢。在她纳他为侧君的日子,她便与他说明不会有让他为难的一天,他总算安心留下。之后的朝夕相伴,如何梦幻的糖果,甜蜜,却无法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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