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风波骤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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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是由深厚的诚挚的感情奠定基础的。没有深厚的感情,就好比在沙滩上建筑房屋,房屋营造再漂亮,偶遇风雨也会有倒塌的危险。这对幸福新人闪电式的婚姻,果然应对了这句话。

一天下午,安基文和他漂亮的妻子又吵架了,吵得可凶啦!邻居的小孩子爬上窗台,伸长脑袋紧贴住窗棂子瞧热闹。

屋内,穿着花旗袍的罗玉兰一台手叉着又细又长的腰肢,伸出的一只手几乎指对了她丈夫的鼻尖,她声高嗓重地说:

“老娘跟你结婚了长长一年多时间,得到你什么东西呢?金项链没有,金耳环没有,漂亮新潮的时装也不多几套。你看人家老婆,哪个不打扮得花枝招展?而我呢,多买几瓶香水、粉蜜露、胭脂、唇膏、染眉油、口红,你就来管,你说说,我爬出娘胎就是让你安基文来管的吗,啊?”

安基文坐在床边辩驳道:“可是,你也应该想想,你煮过几次饭,这个家搞过几次卫生,连你自己换下来的衣裳、短裤、内衣、奶罩总是叫我洗……”

“什么什么?”罗玉兰打断他的话,“叫你帮洗内衣奶罩都不行哇,那你晚上挨我抱我干嘛来着?噢,我生来就是你的奴仆呀?我去买几回彩,你又说我是把钱白白扔进人家的腰包里。我做什么事你都管得死死的。我又不是鸡,又不是鸭,又不是猪,又不是牛,又不是马,为什么要让你管得那么死,我就不能有一点自由吗?”这个女人振振有词。

“难道我没让你自由自在,嗯?可是,这长长的一年时间里,你又中了几回奖呢?我每个月辛辛苦苦挣来的工资你拿去乱花不算,竟还背着我向别人借好么多的钱去赌码,研究什么,你……你……你气死我啦……”安基文恼怒得脸都发青了。

罗玉兰挥动着手,一声比一声高地说:“我跟你结婚,就是来图快乐的,图一个舒适的家。可是嫁给你这个穷光蛋,家里象样的家具一件都没有,冰箱呢、热水器呢、更别说空调、电脑、摩托车、小轿车,这个家像什么样的家呀,说是狗窝还差不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明天你我到婚姻所去办离婚手续算啦,你以为我不能嫁得比你更有本事的老公么?”

听说要离婚,安基文的心马上酥软下来,他最害怕妻子提出离婚的事。前些日子,他就曾经深深领教过这个女人那两片薄薄的嘴唇皮的厉害。平时他在日常生活中总是百依百顺迁就着她。见她实在不象话,才与她争辩几句。可是事后他马上又悔恨不已。

安基文停了一下,摆摆手,说:“好好,男人不和女人斗,男子汉大丈夫,今天我再原谅你一回。”

罗玉兰不肯罢休地说:“不原谅又咋的,你以为我怕你呀!”

第二天傍晚,快下班的时候,安基文负责的那台机器突然发生了故障,如果不及时修理好的话,影响下一班的生产。这样,工厂老板轻则扣发当月的奖金,重则炒你的鱿鱼。因此,安基文不得不延迟下班,抓紧时间抢修机器。天色早已黑尽了,可是故障还没处理好,他饿着肚子忙过不停。

待他修理好机器,已经是深夜12点多钟了。他肩上搭着工作服,踏着淡淡的月光,精疲力尽地往家里走。他想:“我这么晚才下班回家,老婆她会煮好饭菜放在桌子上等我回来吃了吧。”他想象着当他推开门口的时候,温情脉脉地坐在床头等他回来睡觉的妻子一定会喜盈盈地迎上前来,给他一个甜蜜的吻,她还会温柔地问候他说:“老公,你辛苦啦——”啊,那将给他多么甜蜜的温存和欣慰哟!浑身筋骨的倦意也会为之一古脑儿地跑到九霄云外。男人嘛,得到女人的温存,心中能不感到愉快、兴奋和幸福么?他想到这里,不由渐渐加快脚步,身体也没有方才初出厂房门口那么疲倦了。

昨天他和妻子吵一顿,尽管双双闹得脸红耳赤。然而,夜里枕边,他向妻子认了错,说自己不该骂她,并保证以后一定要改正。末了,在他的挑逗下,她又和他如胶似漆地温存了一番。难怪有句老话说,两公婆,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话果然没错。

这时,安基文透过深夜的灰帘,仿佛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她正在倚靠在门口边,踮起脚尖向皮鞋厂方向眺望过来呢!快到家了,他老远就看见自家的电灯还在亮着。那光线虽然谈不上是明亮的,耀眼的,但在他看来,从窗**出来的灯光正是妻子温情的目光,像x射线一样穿透了他的心胸。

幻想是甜蜜的,现实是冷酷的!

门口关得闭紧。安基文轻轻敲门:“笃!笃笃!”深夜里,清脆的敲门声显得特别别动听。敲了一阵子,里面没动静。早上出门上班前赶得急,他忘了带钥匙。他以为妻子还没有回家,走到窗口向屋里窥觑一下,只见床前已经落下了蚊帐,一双奶油色高跟皮鞋整整齐齐地摆在床前。唔,妻子睡着了。

“老婆,起来开开门。”安基文压低声音喊道,他生怕吵醒邻居。里面还是静悄悄的。

安基文又喊了两遍。继而又去敲门。屋内仍然喳然无声。罗玉兰连身子也没有动一下。“奇怪,她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死?”他寻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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