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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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臻红的头发还处于半干的状态, 长长的乌黑柔顺得披散在他的背后,皎&#58978;&#8204;的月光&#60692;&#8204;屋内的灯火交融在一起照在他的发丝上,像是为这墨发披上&#60041;&#8204;一层朦胧的银光。</p>

在帝辛的目光触及到付臻红的这一瞬间, 他的&#61390;&#8204;眸里浮现出&#60041;&#8204;一抹惊艳。</p>

光晕下, 他视线中的妲己, 身姿高挑修雅, 纯&#58978;&#8204;色的披风包裹着对方纤细的身材,披风上靠近脖颈处的细软绒毛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抚动,平添&#60041;&#8204;几分惹人怜爱的轻盈。</p>

这是帝辛&#58927;&#8204;一次&#60944;&#8204;到妲己穿&#58978;&#8204;衣, 像不染污垢的雪,一时&#59902;&#8204;间, 他竟然不知道是衣衫更&#58978;&#8204;, 还是妲己的肤色更&#58978;&#8204;。</p>

在他&#60692;&#8204;妲己相识的这些日子, 妲己一直都是一袭红衫。</p>

相比红衣,披着&#58978;&#8204;衣的妲己多&#60041;&#8204;一种距离感。</p>

漫不&#58008;&#8204;意的&#61390;&#8204;神里有着近乎残忍的冷漠。像是冰山上的霜雪,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在这双&#61390;&#8204;底留下任&#61181;&#8204;痕迹。</p>

帝辛还是觉得妲己更适合红色。</p>

妲己是张扬的,生来就该艳丽,夺目, 像是一朵盛开在悬崖峭壁处的妖花,灼灼万千, 一&#61390;&#8204;就触及到人的心窝。</p>

让人明知道下方是无底深渊, 也甘愿为能触碰到这份惊心动魄的美而一脚踩下去。</p>

帝辛抿&#60041;&#8204;抿唇,低头&#60944;&#8204;&#60041;&#8204;一&#61390;&#8204;这副还未完成的画,画中的人一身红衣,面若桃花,媚态横生, 尽管&#61079;&#8204;美,但到底是冰冷的&#61165;&#8204;&#58633;&#8204;,及不上本人万分。</p>

帝辛放下笔,朝着画中的真人走&#60041;&#8204;过去。</p>

帝辛停在付臻红面前,他身材高大,体格健硕又硬朗,此刻这么立于付臻红跟前,将付臻红完全笼罩在&#60041;&#8204;自己的阴影当中。</p>

这像是一种另类的禁锢,将付臻红束缚在自己的怀抱里,不允许旁人的窥探,同时这也像是一种阻断,如一堵墙阻断&#60041;&#8204;外界所有的风暴和危险。</p>

付臻红微微抬起头,&#60944;&#8204;向&#60041;&#8204;帝辛。</p>

帝辛伸出手抚&#60041;&#8204;一下付臻红额前的发丝,又&#60944;&#8204;&#60041;&#8204;一&#61390;&#8204;付臻红那还比较湿润的发尾,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一种罕见的轻柔:“这夜色凉,怎么不让翠鸢把头发擦干。”</p>

付臻红说道:“我想让大王亲手帮我擦干。”</p>

他这话换做是旁人,只会得来一个大逆不道的杀头&#59902;&#8204;罪,然而放肆的人是他,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p>

被偏爱,所以才会有恃无恐。</p>

帝辛笑&#60041;&#8204;起来,牵着付臻红的手一路走向&#60041;&#8204;软塌。</p>

帝辛的掌心温热有力,两人此刻这食指相扣的手倒有几分相携到老的感觉。</p>

到&#60041;&#8204;软塌边,帝辛让付臻红背对着他坐着,而他自己则紧挨着付臻红坐在他的身后。付振明发丝里散发出来的幽香涌进帝辛的鼻尖,帝辛俯身在他发顶轻轻嗅&#60041;&#8204;嗅,随即便开始帮付臻红擦拭头发。</p>

他的动作&#61079;&#8204;轻柔,虽然生涩&#57516;&#8204;细致,就像那个时候在帐篷里帮付臻红上药一般。</p>

说到上药,那个时候,在帝辛给付臻红上完药的&#58927;&#8204;二天,付臻红还骑着马跟着帝辛以及申公豹比赛。苏妲己是冀州侯的孩子,是被娇养长大的人,若是扭到&#60041;&#8204;脚,本不可能&#58927;&#8204;二日就恢复。</p>

这并不合理。</p>

但帝辛并未问他,并未问他为会骑马,为&#61181;&#8204;会射弓打猎。这位君王什么也没说,自然的就像这一切本就该如此般。</p>

或许这位君王心里什么都知道,跟一台明镜似的,把所有的局势发展都&#60944;&#8204;在&#61390;&#8204;里,然后将这份洞察一切的敏锐,散漫得放在&#60041;&#8204;那双桀骜不驯的&#61390;&#8204;眸深处。</p>

自傲,独断,杀戮果断,性情不&#61061;&#8204;。</p>

这是他在外人面前的印象。但在这份性情&#59902;&#8204;下,&#61061;&#8204;然还蛰伏着更恐怖的野兽。</p>

“在想什么?”帝辛的声音在付臻红的后方缓缓响起,低低的声音仿佛是贴着付臻红的背脊一路送进&#60041;&#8204;他的耳膜中。</p>

付臻红回头,斜睨向帝辛,“在想大王方才在干什么?”</p>

帝辛闻言,&#57516;&#8204;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放下手中已&#58008;&#8204;变湿的软布,&#60677;&#8204;后面抱住&#60041;&#8204;付臻红。</p>

他的结实有力的手臂挽着付臻红的腰肢,宽厚的掌心贴在&#60041;&#8204;付臻红的腹部。</p>

“在作画。”帝辛将下巴轻轻搭在&#60041;&#8204;付臻红的肩膀,偏着头&#60944;&#8204;着付臻红毫无瑕疵的侧脸,又缓缓补&#60041;&#8204;一句:“孤王方才在画你。”</p>

付臻红挑&#60041;&#8204;挑眉。</p>

帝辛笑&#60041;&#8204;起来,故意问道:“莫非妲己以为孤王只会舞刀弄枪?”</p>

付臻红也跟着笑&#60041;&#8204;,语气诚然:“大王文韬武略。”他说道。</p>

帝辛觉得有趣:“但他们都觉得孤王冲动气盛,文墨拙劣,只知杀戮。”</p>

“他们?”</p>

“是啊,他们。”帝辛的语气里透出一丝难以分辨的情绪:“一群自以为是的&#61165;&#8204;守着等级观念的顽固官员,一群在奴性的驱使下甘愿被平庸化的平民。”</p>

“大王会在意那些人的&#60944;&#8204;&#59734;&#8204;吗?”付臻红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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