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三节 反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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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的符平居再次扑上去,对于萧布衣的暗器,他小心提防。陡然间一个汉子冲到萧布衣的身前,双手一拦,厉声喝道:“你不能杀他!”

汉子铁塔一般,容颜丑陋。脸上却是有了悲愤欲绝之色,此人正是史大奈!

萧布衣其实也早就防备皇甫无逸的阴招,但他却没有想到皇甫无逸能找到个绝顶高手,此人的武功看起来比起李密都是只高不低,有这等高手不足为奇,想一山还有一山高,可这种绝世高士都是孤傲不羁。怎么会被皇甫无逸驱使任用?

史大奈这些日子感激萧布衣的恩德,是以无事时一直跟在萧布衣地身边,他没有明言,萧布衣却知道这种汉子知恩图报,虽不明言,却看出萧布衣眼下形势险恶,只是想要保护他。这次来社稷坛祭天。萧布衣也把史大奈带在身边。这等高手,当是多一人多一分把握。史大奈离的稍远。见到萧布衣遇险已是第一时间冲过来,可变化莫测,却还是不能阻挡萧布衣受伤。

萧布衣算了太多,却没有算出来,他找了多日的符平居,居然能在内城出现,史大奈当然也没有想到,母亲思念的人蓦地出现,而且一出手就击伤了他的恩人。

史大奈性子耿直淳厚,可却常年在母亲身侧,养成性格懦弱,不会处事地性格。到东都后空有一身武功,却还是被人欺负,萧布衣古道热肠,为他寻父不遗余力,在他心目中,早就当作亲人和朋友来看待,见到萧布衣遇险,当先拦到他的身前。可内心中对于这个符平居很是厌恶,更不想承认父子身份,是以父亲二字终于没有说出口。

可他站出来,却是下意识的觉得父亲不会伤害他,萧布衣却是脸上变色,嗄声道:“大奈闪开!”

话音未落,符平居一掌已经击在史大奈的胸口。史大奈自幼习武,危机时刻终于提掌挡在胸口。可却觉得胸口一掌有如千斤巨锤般,他练就的钢筋铁骨居然也是抵挡不住,诺大个汉子轰然而起,落下的时候,一口口的鲜血呕出来,竟然无法爬起!

符平居一掌之威实在有开山之巨,非人能敌。

史大奈飞出,一道惊虹却是电闪刺出,符平居目光敏锐,早就见到一个隋兵冲过来,拔剑相刺。

他的目标还是萧布衣,对于所有的障碍当然是要挥手铲除,却不肯在史大奈身上多花半分功夫,甚至吝啬到望一眼都不屑。

史大奈见状,虽是呕血,内心伤痛却是远胜外伤,一时间万念俱灰……

那名隋兵剑法如虹,虽是隋兵地装束,脸上却是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了一双眸子,湛湛寒光。符平居一看就知道此人绝非隋兵,亦是萧布衣埋伏的杀手,这人剑法猛烈,玉石俱焚般,符平居只见他出手就知道,要杀他最少三招以上。

不愿耽搁,符平居腰身奇异般的一扭,从惊虹边擦身而过,径取萧布衣!

隋兵当然就是吃白饭的女子,她只以为萧布衣武功和她相若,是以留在外围应付急变,哪里想到萧布衣一招就已败北。不由让她大惊。

萧布衣落败固然有被人偷袭的因素,可这人武功奇高不言而喻。

她冲过来援救稍落后史大奈,可一招玉石俱焚已经全然不顾自身。那一刻的她只是在想,这人武功太高,可自己死,萧布衣也是不能死!是以她一出手就是最为刚烈地剑法,弃自身于不顾!

但她没有想到此人避而不战,奇迹般的从她身边掠过。那人如微风般飘渺,如雷电般眩耀。闪过黑衣女子,一掌霍然击出。

他掌出如巨斧大锤,却是迅猛无比,他知道,萧布衣绝对避不过他这致命一招。他不信这一掌杀不了萧布衣!

砰地一声大响,符平居的开山一掌已经击中一人的胸口,万籁俱静,杀声似乎都已平息。

符平居一掌击实,眼中终于露出惊诧之意。他这势在必得的一掌居然没有落在萧布衣的身上,一人光头僧衣,不知何时挡在了萧布衣的身前。

那人竟然用血肉之躯挡住了他开山的一掌?

和尚瘦弱非常,胸口看起来都被这一掌打塌了下去,却不如史大奈般地飞起。只是后退一步,却还是拦在萧布衣身前。和尚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说第一个阿字的时候,声音暗哑,吐气不畅,可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响亮,已经有如黄钟大吕。发达九地,社稷坛周围又是静了静,远处的那口大钟居然也是嗡嗡声响,被他声音激荡。

符平居瞳孔微缩,寒光闪现,叹息道:“好一个道信,好一个金刚不坏!”

拦在萧布衣身前的正是道信!

他身躯虽是瘦弱。可却如山岳般拦在萧布衣身前,让人无法逾越。

符平居掌若开山,击萧布衣,伤史大奈,过黑衣女子,举重若轻,社稷坛周围隋兵无数。可被他视若无物。如履平地,但是面对这个瘦弱地和尚。终于让他有了片刻踌躇。

脚步声急骤,右骁卫府的精兵已经冲了过来,眼看就要对这里形成合围之势,符平居长笑一声,做了个让所有人都意外地决定。

他终于舍弃了萧布衣,抽身而退,径直冲向社稷坛地方向。所有的一切电光火闪,不等禁卫合围之时,刺杀却已经到了尾声。皇甫无逸见到符平居退却,终于脸色一变,右卫府地精兵终于也是赶到,皇甫无逸厉声道:“快去抓住刺客!”

右卫府兵士一窝蜂的前去,符平居却是身法如电,脚尖点了两点,陡然间苍鹰般的向前冲去,一排长箭落在他的身侧。转瞬哎呦妈呀地叫声不绝,十数人倒在地上,符平居却是身影远去,片刻后越过红墙黄瓦,消失不见。

他身手极高,寻常的兵士如何挡得住,剩下的刺客有些大惊,却被隋兵涌到,四面包围。皇甫无逸手一挥,恨声道:“你们率几百人去追刺客,剩下的格杀勿论!”

有禁卫听了吩咐,又只能硬着头皮向符平居逃逸的方向追去。谁都知道,这人如神如鬼,岂是他们能够抓到,可是将军的命令不能不从,只能略尽本分之事而起。

剩下的禁卫上前,一番血腥屠戮,不但参与刺杀的僧尼道人无法幸免,就算不明所以地道士和尚也是被杀了许多。

皇甫无逸心思如电,符平居虽是失败,可他还没有失败,刺杀失手只能说影响他行事的一环,如今剿灭盗匪,平乱反叛还有他的功劳。

想到这里,皇甫无逸露出冷笑,斜睨了萧布衣一眼。萧布衣立在地上,看起来随时都会倒地,自己是否要杀他?

念头一晃而过,等望见道信、拿长剑的隋兵、还有那个吐血汉子的时候,皇甫无逸已经打消了主意,萧布衣肯定也有准备,若是动兵,自己不见得必胜。

他虽看似骄傲自大,却是谨慎非常,四下望去,突然急道:“越王呢?”

越王当然是假,场面一时混乱不堪,皇甫无逸又知道没人会杀越王,是以对这个假越王全然不放在心上,这时候想起越王还有作用,急急的寻找。

社稷坛上早就没有了越王的行踪,皇甫无逸一直盯着萧布衣,见状愣了下。突然马蹄声急劲,东城地方向驰来一队马来。

皇甫无逸见到为首之人的时候,心中突然打了个突,为首之人竟然是刘长恭!

刘长恭怎么可能还活着,费青奴呢?皇甫无逸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心中涌上一股寒意。却还能扬声道:“刘郎将,东城……”

他话音未落,刘长恭突然骑马到了萧布衣的身前,沉声道:“将军,皇甫无逸阴谋反叛,让费青奴带兵攻打含嘉门,妄想祸乱内城,里应外合,费青奴已被我和卢大人联手诛杀。”

皇甫无逸一颗心沉了下去,仿佛笼中的困兽。

萧布衣嘴角还是流着血,这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阴冷,“是吗?那还请刘郎将拿下皇甫无逸。”

刘长恭应了声,无数隋兵蜂拥上前,已经将右卫府的精兵连同皇甫无逸包围在正中。

皇甫无逸大惊失色,怒声喝道:“你们要做什么,可是想要造反!”

萧布衣长吸一口气,肃然道:“皇甫无逸阴谋造反,犯上作乱,勾结费青奴里应外合,妄想刺杀越王千岁,罪大恶极。你等若是放下兵刃,不随皇甫无逸反叛,我可求越王免你们一死,若是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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