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寒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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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车停了,把我从梦中惊醒,一脸的遗憾与失落。更糟糕的是下车后,一个满是大胡子的胖子上来给我一个紧紧的拥抱,甚至那胡子已经扎到了我白嫩的脸上。于是我大骂:

“我操,孙丹不在身边了,你老东西也不注意形象了呀,扎死大爷了。”

“小比,知道来看你大哥了。”

老头哥松开了我,给我上了根烟继续说:

“经过我昼夜不停的回忆,你相册里的那个女的,我还真见过,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厂办的小学,我比她应该高一届,那时候都是校鼓号队的,她是吹小号的,哥们是打大鼓的。燕兴这个地方不大,基本都是厂里的人。我们这个燕兴机械厂,以前是个著名的兵工场,在和平年代效益当然每况愈下,但传说当年生产的榴弹炮91年送到了海湾战争前夕的伊拉克,可给这帮伊斯兰大叔感动坏了,后来老美真打过来了,很可惜那些炮弹居然没有响,这样想想也许美国人应该谢谢这个厂。”

我们说笑着来到了他家,给他父母拜过年后,一起在老头哥的小窝里吃着水果,吹着牛比。但谈话内容无非是两个字“孙丹”。说实话我打一开始就没有看好他们的恋情,甚至做到每天攒一毛钱,准备哪天大哥真失恋了,好准备给他买酒。但对于当时老头哥完全一副天下最幸福人的样子,绘声绘色地描绘他们的幸福,也只好奉承的接受,不好扫他的兴。至少在那一刻,我想我再怎么打预防针对老头哥都是免疫的。

我们吃过午饭后,老头哥带我去他爸的办公室,在这里打长途是不要钱的。可偏偏天公不作美,丹姐的电话屡打不通,这便成全了我。假期里在家斯文的憋坏了,在电话里和猴子、大象、老赵、沫沫大喊大叫过足了瘾。大家彼此都想坏了,于是决定不等开学,过了十五就集合!

这一年的寒假我在思想上产生了质的转变。我已无法对春节里任何新鲜事物产生兴奋的感觉,甚至期盼着早点开学。我不再看春晚,不再放炮。我无法让自己再像儿时那样幸福快乐,特别不再像以前那样期盼过年,甚至开始厌倦,其实过年就是那么的无聊!

返校的那天早上,我自己搭车去的车站,天还黑着呢。只见黑暗中老头哥和他的父母一起赶来。送他上车后,依旧千叮咛、万嘱咐,直到车要开的那一刻,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当时就想,老头哥一定要像自己的名字那样,高高地展翅雄飞,因为他父母对他的期望和爱太叫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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