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 卡塞尔逐渐晋西北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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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卡塞尔学院。</p>
果然和昂热说的一样,这里很快就热闹了起来。</p>
不久之前,好几架直升机从天而降,机舱的门打开后,走下成群西装革履的专业团队,有的是校董带队,有的是足以代表校董本人的团队。</p>
"昂热!出来解释一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头发铅灰,神色怒震的中年人从直升机上跳下,径直走向校长的办公楼,满房的松鼠被吓得到处乱窜。</p>
"如您所见,我们可爱的夏绿蒂校董刚一成年,还没来得及过成人礼,就迫不及待地行使她作为校董的应有权力......人之常情,这就好比你成功把庞贝架空后做的第一件事,不就是立刻从他手中接过秘密仓库的钥匙,去翻看那些见得不光的东西吗?"</p>
昂热坐在办公桌后,细心地用布绢擦拭茶杯。</p>
在他的面前有好几个杯子,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迎战其余所有有意见的校董,一挑不知道多少。</p>
"那七宗罪的事,你又该如何解释呢?你居然把怠惰交给汉高家族保管,这和冷战时期美国***请苏联帮助保管核按钮有什么区别?"</p>
"汉高他们是群没志气的商人,资本家,给他们武器也不会用,从冷战格局来分析,他们顶多算沙特才对,就只剩家里有矿了。"昂热对答如流,丝毫不乱。</p>
"再说了,贪婪可是在陈家保管的,他们可是你们加图索的亲家,这难道不能体现我的诚意吗?弗罗斯特先生?"</p>
"那西子月呢?她又是凭什么能进入冰窖?"</p>
伊丽莎白提着裙子从楼梯上走来:"没错,黑卡是我给她的,让得力助手替代我去巡察公有财产,这事你们加图索不是也干过?"</p>
"现在是特殊时期,暴怒失窃后那里就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禁止区域,再说了,我们加图索派出去的是有明确血缘关系的家族成员,你就找个不相干的人往里面塞?"弗罗斯特矛头直指伊丽莎白。</p>
"不好意思,虽然西子月与洛朗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别忘了,她的父亲是陈国勋,即将成为第九校董的那位,你知道恺撒怎么称呼我们西子月的吗?人家喊小姨子!你瞧瞧这关系有多亲!"伊丽莎白掷地有声。</p>
"小姨子?"弗罗斯特一惊,以他的中文水平,对这个词并没什么理解。</p>
帕西立刻在他耳旁低语几句,向他解释这个词的含义。</p>
"这种关系你也好意思提?洛朗家主,请问您是来开玩笑的吗?"弗罗斯特说。</p>
"不好意思,就我对中文的理解,这个词的含义可深了,不信你再让你旁边那位秘书对你更详细解释一下?"</p>
伊丽莎白提着裙子,旋转着坐在了昂热侧边的扶手上,俩人相视一笑,明目张胆狼狈为奸。</p>
"一派胡言!她和陈家可以说是没有丝毫关系,她能进入卡塞尔,纯粹走的是你的关系!"</p>
"正是因为和陈家没有关系,小姨子这个头衔才弥足珍贵,试想一下,这么天降一个小姨子,谁会拒绝?"伊丽莎白依旧试着把话题往这方向上引。</p>
又一位校董走了上来:"各位,小姨子的话题能不能......"</p>
越来越多的校董高层来到了这间校长办公室......一进来就发现情况和他们想的一样,加图索代表与洛朗家代表在桌前唇枪舌剑,唾沫横飞,其他人根本就凑不上去。</p>
昂热则坐在桌子的中间,慢条斯理地沏茶,时不时在充满睿智的台词里嵌入几个脏字,悄悄损弗罗斯特一下,等弗罗斯特反应过来自己被损了,昂热已经望向了窗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p>
窗外不远处的松林里,西子月和夏绿蒂正坐在一棵松树上,用望远镜窥探这座房间里的情形。</p>
"跟斗地主似的......"西子月小声嘀咕。</p>
"可惜我不在,不然的话就是打麻将。"夏绿蒂也举着望远镜。</p>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很希望切入战场。</p>
西子月也听说过校董会的格局,加图索凭借着雄厚的资金和多方支持位居第一,洛朗紧随其后,并与校长结盟,动不动就能把校董会开成斗地主。</p>
虽然夏绿蒂所代表的卡塞尔家族对学院贡献值排倒数第一,但她凭着祖上的光荣,以及武力+炼金术的技术入股,也能在桌上吼几嗓子,成功把这盘斗地主变成了麻将。</p>
整个校长办公室吵得不可开交,逐渐晋西北化,加图索家那个叫帕西的秘书似乎意识到外面有人在窥探,直接将窗帘拉上,隔绝俩人的视线。</p>
夏绿蒂叹着气将望远镜放了下来:"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和你之间的共犯关系似乎还在进行。"</p>
"这次也想办法共度难关吧......话说,我们接下来会遭遇什么?"西子月小声。</p>
"无非就是搞个类似于审判的仪式,决定对我们的处分......放心,不会是重罚,上面可是还指着我们在战场上绽放美丽的花朵呢。"</p>
她忽然豁达了起来,翠绿色的眼睛里倒映这蓝天,也就这种时候才能感受到她成熟的一面。</p>
"你最近遇上了很多烦心事吧?"夏绿蒂侧过头来,看着西子月,咧嘴一笑。</p>
"稍微遇上了点,但问题不大...你怎么看出来的?"</p>
"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有空照照镜子。"</p>
"具体是怎样的表情?"</p>
"我也说不上来,非要形容的话,是害怕...并非是怕敌人,而是害怕一些很抽象,但又注定会实现的东西。"</p>
夏绿蒂仰面深深呼吸,几片落叶在她眼前飘过,像是生命周而复始。</p>
"比如未来,比如命运。"夏绿蒂神色平静。</p>
西子月心里一动,像是很深的地方被触到了。</p>
"西子月,如果有一天你马上就要死了,天幕像拉链一样在你眼前合上,你觉得你最大的遗憾究竟是有很多事没做完,还是......死亡本身,就是一种遗憾呢?"</p>
夏绿蒂的声音生涩地飘出,像是风吹过树叶时的沙沙作响。</p>
这一刻她没来由地成熟,像是看过了生死的哲学家......这点倒和路鸣泽蛮像的,同样顶着一张娃娃脸,说着一些令大人都沉默的话。</p>
"这就是抽象,但注定会实现的东西,比如命运,比如死亡,你就是害怕这些东西。"夏绿蒂说。</p>
"你是怎么克服这些的?"</p>
"老娘还没死呢!我咋克服啊!"夏绿蒂一个炸毛。</p>
"这些问题,非得死了才能克服吗?"西子月心中一动。</p>
"这...你哪来那么多破矫情问题啊!忙着给自己背上插旗吗?"夏绿蒂抓狂。</p>
"好了,谈心时间到,来讨论一下正事吧,就从刚才昂热提到的那个名字讲起好了...弗里德里希.冯.隆。"</p>
"一个背叛者的名字,有关初代狮心会的覆灭。"夏绿蒂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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