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太云街上良驹银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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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围在这里,想要看的当然是不止这些骑队。

仪礼的主角终于登场,极具华丽的车撵被身披银甲的骑士簇拥而来。

但人们的愿望注定是要落空的,珠围翠拥的车撵挂着秀雅的纱帘,把所有人的视线给隔绝开来,常人的视力,远远的连一个隐约的轮廓也不能看见。

虽说失望,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他们显然不是只为了俞国的庭月公主而来的。

当银甲的骑士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的时候,一下子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守街的军士也不例外。

太阳的光照在银色的甲胄上,反着耀眼明丽的光,一种极度压迫人心神的气息不知觉的就弥漫了开来。

叶白柳看见这些银甲骑士的时候,也不禁的屏住了呼吸。

神武士的他更能清晰的感受到从那些银甲骑士身上散发出来的严肃威武的气息,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一刻一下子绷紧了,让人不得不凝重起来。

一身耀眼的银甲,那气息却浓厚的像是一团乌黑的墨云,让人不得不在那压抑的威势下低头。

这些身穿银甲的人,一切都是那么的特别,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特别的,还有他们座下的骏马,也是绝顶神俊的良驹,每一匹的个头都差不多要比当先引路的战马高出一头,健壮的胸膛和修长的马腿也好像凝聚着随时都会炸出来的力量。

有人去看这些神驹的眼睛,心底却是一跳。他们没有在这些骏马的眼中看到战马该有的野性,那眼睛似乎是红的,有一种血一般的凶性。归古城里的猎人们认得这样的眼睛,这些银甲骑士的坐骑,倒不像是马,反而像是北江禁地里的某种野兽。

马上的银甲骑士沉默刻板的不去看拥堵的人们,他们的目光从遮住了半面的重盔里高望远方,傲视一切。

这样的威势,已经不是能装模作样做出来的了,看见这些披着银甲的人,像是在看着一堵高高的山岳,又仿佛是置身在战场,迎面的是黑压压无尽的骑兵一字排开缓缓而来,随时都会发起洪水般的冲锋一样。

尽管护卫车撵的银甲骑士的人数只是引路举旗的军士的一半,但毋庸置疑,这是一支能撕裂钢铁的军队,是一柄柄时时刻刻都锋利无比的宝剑,寒心的锋芒让人不能直视。

在场的人们有一瞬间似乎是忘了怎么说话,沉寂一下子充斥着太云街的东段,人们去看这些银甲骑士的时候,无不是艳羡和畏惧的目光,似乎他们才是这次仪仗的主角,而不是那个北俞的庭月公主。

就连柏麓漓和她两个丫头那样年少活泼的女孩,此时也是瞪大了眼睛,眨也不舍得眨一下似的,一双眸子煜煜的像是看见了自己最喜欢的宝贝。

但却不是所有的人,即使离的很远,仍旧有人探头去看那架华丽的车撵,不死心想要看看那一层帘子后面绝世的美人。

叶白柳也不例外,他的目光从银甲骑士的威势中摆脱出来,去看那车撵。

可以他那出奇好的视力,也只是能够看到秀雅纱帘后淡淡的一个影子,但那淡淡的影子却有着柔软纤弱的线条,定格了似的,默默的一动也不动,像极了影灯戏帷幕后面的戏偶。

人们终于不再为银甲骑士们带来的威压感到压抑,欢呼声忽然爆发了出来,扰了叶白柳的注意。

叶白柳扭头四处扫了过去,人群沸腾了起来,柏麓漓这样的丫头也跳着脚,一脸的兴奋。

叶白柳却是一愣,在那些银甲骑士的前面,他看见了熟悉的人。

是夏衣!

或者说,是夏扶荧!

夏衣,叶白柳到现在还没能把这个过去的称谓改过来,在他的记忆中,那个风轻云淡的少年似乎从来都叫夏衣。可现在,夏衣一身精致的红白色相间的窄袖衣衫,神色自若的骑在雄俊高大的战马上,气宇轩昂的完全像是另一个人。

以夏衣那样的人,这样的气质完全符合他的性格,可叶白柳却看的有些糊涂了,似乎,夏衣和夏扶荧是两个不同的人。

一个是雪地里风轻云淡的少年,一个是气质沉重的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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