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 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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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食十足的烫嘴,但也是十足的好味道,吃着这样的东西,又听到了十足的好消息,必须得要喝酒才足够尽兴。

杨老头又过来,手里拿着一坛子酒和一只酒碗,“开春酿的八两雪,自家的,够劲,本来打算入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拿出来的,今天就便宜你了,免得你老说老兄我对你抠抠搜搜的。”

男人听了高兴地张大了眼睛,“嗯不能够不能够。”

杨老头哼哼地笑,“慢慢吃,面不够的话招呼一声,我给你添。”

男人一口酒正过了喉,只觉的一线的辣意,也顾不上说话,只是张着嘴呲着牙地点头。

浊酒香冽,饫甘餍肥。

两碗面下肚,再喝完了最后一口酒,男人用着本来就有些脏旧了的袖子一抹嘴,站了起来拍了拍肚子,打了个热嗝,才从腰间摸出了一枚银芒,大大方方地抛给了准备过来送客的杨老头。

“走了,”男人走了一步,回过身来指着酒称赞道,“对了,你这酒,是真的不错。”

说完,男人留下了最后一个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猎物确定是死了,而且一切都很好,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案事府的那帮孱头萝卜还是一如既往的废物,除了一条蛇,什么有用的也找不到了。

男人一路走,一路也再不掩得意的笑,打嗝吐气的时候都是十足的闲心。鼻尖嗅着从街旁飘出来的花香,再抬头看看星天,是这一个月来从没有过的好心情。便是有人路过的时候挤着他,他也升不起什么烦闷。

说到花香,男人路过街上那家花铺时略略地扭过头去看了几眼。

那是一家店面不算很大的铺子,铺子里铺子外却被各色的花给挤满了,人路过这家花铺的时候,便是塞住了鼻子也很难闻不见从铺子里飘散出来的花香。

花香中多是清香,只有茉莉的味道最容易分辨,男人稍稍嗅一鼻子,便觉得仿佛看见了早晨时候的第一缕阳光,还让他想起了那个隔壁长成了的窈窕姑娘。

说来也是,一眼往这间花铺中去看,论色,红的骄艳,紫的娇媚,在花铺里一大片的白里茉莉也不是很起眼的一支,但论起香来,却是最让人容易记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地觉得?男人想着打了个饱嗝,收回了视线。

忽的他脸色变了,他注意到不论是照面走来的人还是走在他两旁的行人都远远地躲开了他,有的错愕,有的惊慌,有个胆子小的女孩瞪大了眼睛看了他两眼,还尖叫出来了一声。

莫名其妙,男人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再打了个嗝,他自己也才有些愣住了。

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了一样,低下头用手摸了摸,竟然是满手的鲜红。男人再低头,这也才看见自己前身的衣服已经红了个透,肚子上还留着什么东西,看模样,似乎是一把短刀。

自己要死了?到现在男人也明白过来了,可怎么?为什么?猎物不是已经?

男人瞪大着眼睛,停了下来,嘴角最后牵起了无意味地笑,仰着倒下了。

猎物?谁是谁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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