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李骁这厮呀,还真不是东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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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并没有学如善会客那样,除了呤诗作画,还是吟诗作画。而是跑到后头院子里,打起雪仗来。骇得一屋子里的下人又是拿衣裳,又是拿披风帽子的,直把李盈包得厚厚的,又惹得其他人直笑,说简直一现存的粽子。

李盈恼了,抓起一把雪便扔了过去,随着几个尖叫声,雪仗正式开打,如晴的前一世生活在南方,虽见过下雪,但从未打过雪仗,因为雪水一落地就化了。而在这一世,虽然到处都是雪,却没有人陪她玩雪仗,这一回,似乎找到了组织的感觉,使出她的看家本领,左边扔出去一个,左右斜里杀出去,直把其他几个打得哇哇大叫。李盈李韵被丢得最惨,奋起反扑了好一阵,却体力不支,仍是被如晴压倒性地占据上风。其他姑娘见识到如晴猛虎般的气势,全都乍舌不已。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如晴:“你看着比咱们矮,怎么这么好的体力?可累死我了。”

如晴见她们全都趴下,也跟着坐了下来喘气儿,嘿嘿地笑着,“没法子嘛,咱们是谨守礼仪的闺阁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能有丝毫错处,成天维持着外人眼中的大家闺秀的风范,我都快憋死了。今日总算遇着了和我一样的假淑女,也只得有样学样了。”

左英英不服气地叫道:“假淑女?是在说咱们吗?”

回答她的是成国公的千金徐缓缓,“才不是。应该是在说你。”

左英英道:“少来,你刚才玩得比我还疯,你也是假淑女。”

“不,真正的假淑女,应该是她呢。”徐缓缓指着如晴。

如晴休息过后,坐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双手交握腹前,面上带着三分浅浅的笑意,肩背挺直,下巴微昂,语气轻柔,“姐姐错了,如晴现在是淑女。”如晴前后判若两人的动作惹得姑娘们再一次轰笑起来,纷纷指着她骂“假淑女,伪淑女,装得可真像。”

李盈也拍手笑道:“娘这回可是看走眼了。把假淑女看成真淑女了。”然后抱着肚子大笑。

如晴仍是微微地笑着,一本正经地道:“错,我现在是真的淑女,而你们,才是一群毫无形像的野姑娘。”

见不得如晴如此正经,众女孩儿一窝蜂涌上前把如晴按倒在雪地上,准备狠狠收拾她,把她面上的淑女面具给撕了。

正当几人玩得痛快无比,忽然发现诸家千金却站在台阶上动也未动,只皱着眉头盯着雪地里的几个女孩子儿。

诸姑娘在几个女孩儿当中是最年纪最长的,并未加入当中去,反而皱着眉,轻斥:“这样玩着,与野丫头无疑,还是别玩了,当心被人瞧见影响名声。”

其他几个姑娘虽然不以为然,但碍着她的身份,听她这么一说,不敢再造次,只得用希冀的目光望向李盈。

李盈是诸人年纪中最小的,十一二岁的姑娘,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闻言忍不住气鼓鼓地道:“这儿又没外人,咱们再玩得疯也没人瞧见,怕甚?”见诸姑娘又在皱眉头,不高兴地道:“只是玩玩而已,也没啥大不了的嘛。”

诸姑娘道:“不妥。公主乃金枝玉叶,身子娇贵。这外头冷,万一公主染了风寒,怎生是好?更何况,闺阁女子最重要的便是行止端庄,举止有度,别说打雪仗,就是这样嘟唇跺脚的动作也是不雅。”

一阵静悄悄的,姑娘们你望我,我望你,纷纷在传达一个信息,这诸家姑娘,是班婕妤的传人么?

李盈沉了脸色,跺脚嚷道:“我跺下脚又怎么了?我嘟个唇又怎么了?还没嫁给我哥呢,就开始摆王妃的派头了。讨厌死啦。我娘都没这么管过我。”

诸姑娘脸色难看至极,双唇紧抿,隐藏在五彩刻丝袖子里的手儿紧绞着巾帕,瞪着李盈,一言不发。

其他姑娘见状,连忙打圆场,李盈却不依了,皱着眉瞪着诸姑娘,气呼呼地道:“我们都是没规矩的野孩子。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瞧你这副德性,你走吧,我这儿都是些没规矩的野孩子,恐把你给连累了。”

诸姑娘面色难看,“公主,您误会了,我并没有这种想法---”

“发生了什么事呀,怎么这么热闹?”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从后头响来,众人回头,倒吸口气,只见一个穿金戴银,通身贵气,珠翠环绕晃得让人眼花的妙龄姑娘在一堆丫环的服侍下,浅笑而至。

诸姑娘转头,脸色微变,连忙下了台阶,顾不得雪地上的冰凉,伏下身子来,“见过庆安公主,公主万福。”

其他姑娘也跟着伏下身子,齐声唱喏,如晴只觉这位通身珠光宝气的姑娘很是面熟,见他人都这般恭敬行礼,才猜测到原来是靖王府的庶女,同样被封为公主的庆安公主。也忙跟着伏下身子。

庆安公主很有威严地环视众人一圈,这才缓缓开启朱唇,“都平身吧。”

“谢公主。”如晴牵着裙裾起身,在心里暗道,同样为靖王的女儿,怎么差别如此大?不过也挺佩服人家就是了,一个庶出的,居然比嫡出的还要风光。简直太牛b了,与家里的如善有得一拼。

李盈在庆安公主进来后,便一直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我这不欢迎你。”

庆安公主笑盈盈地道:“虽然我被封为公主,又是太后义女,长期住在宫里头,难得回王府一躺,可母亲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做晚辈的,理应前来贺寿才是。怎么,妹妹不欢迎?”

如晴一听这话便觉不对尽,好像,好像----在刻意炫耀自己能破格住在皇宫里头,又是皇太后义女的身份。

李盈气呼呼地道:“少在这假猩猩的,你眼里哪还有我娘的影子?我看呀,你成心来,是想摆你公主的臭架子吧。”

庆安公主轻轻地笑着,“妹妹说什么话呀,自从住进宫里后,咱们姐妹都许久没真正聊过了,今日里,趁着母亲的寿辰,咱们姐妹得好生聊聊才是。”美目四下一瞟,也不看任何人,只是声音威严地道:“碧容。”

一个年约四旬身着暗红撒花比甲的嬷嬷立刻上前,声音平板恭敬,“公主有何吩咐?”

“我和妹妹有体已话要说,你让不相干的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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