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感抉择（2 / 2）

这个反应倒是让凤音颇为诧异。翩翩纤纤一直站在旁边不敢说话。只有浅雨握着兰斯的手无声的安慰兰斯。那种痛苦和焦虑似乎感同身受一般。</p>

寂静再一次蔓延在大厅里。</p>

许久梦蝶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说道：“天晚了我要回去了。兰……叶惊雷你不来送我吗？是不是有一点有失礼貌？”</p>

兰斯苦笑地站起来机械跟在梦蝶的身后向外面走去。</p>

天色基本上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秋风吹起满街的落叶空气总充满侵人肌肤的寒意。</p>

送到门口兰斯便站在原地似乎是到此为止的意思梦蝶却抢先说道：“这么黑的这么冷天气让一个女孩子走回去很危险的你不知道吗？”</p>

兰斯有气无力的叹口气跟着梦蝶走出来。</p>

街上行人匆匆夜色沉沉。</p>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往前走只有风儿刮起地上的一地树叶的瑟瑟声传来。</p>

兰斯心绪渐渐平静干咳一声似乎是为了打破这沉闷的气氛说道：“对了我一直没有问你那天你究竟是被什么人暗算受到了精神魔法的禁制。”</p>

梦蝶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心神恍惚地兰斯显然没有觉梦蝶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本来是和一个朋友约好了观看最新出的歌舞剧那知道半路上被一群人劫持后来的事情我就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是一个非常神秘的黑衣蒙面巾人向我施展精神禁锢的魔法。”</p>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犹自露出一丝恐惧可见当时的情景此刻还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那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经历。”</p>

兰斯说道：“这些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p>

梦蝶妩媚的白了兰斯一眼说道：“若有什么线索梦蝶早就告诉别人把这些家伙都抓起来了！小女子虽然没有你凤音姐那么神通广大但也还是有不少护花使者的。难道你不知道吗？”</p>

兰斯苦笑却不明白他话中说凤音神通广大的意思但此时也没有心情问心想：想必梦蝶也认识很多上流社会的权贵诸如二王子欣苑明珠之流都拜倒在她的裙下。听说梦蝶受到挟持一定有很多人大献殷勤吧。</p>

兰斯犹豫了一下问了一个他一直以来都感到迷惑的问题：“你……你究竟是谁？”</p>

梦蝶媚笑道：“我就是我喽还能是谁呢。你问这个做什么？”</p>

兰斯叹了口气他总是觉得梦蝶的身份和来历非常神秘一直心中存有一点戒心。不过他早该知道自己这样直接来问她她是不会说出实话的自己真是多此一问兰斯无奈的耸耸肩。</p>

梦蝶忽然向兰斯靠过来揽着他的肩膊：“兰斯我也有个问题问你。”</p>

兰斯怔了怔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她真正的名字这刻听来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更让他不习惯的是梦蝶过于亲昵的姿态。感觉到梦蝶柔软的身体靠在他的背侧兰斯不由的身体变得有些紧张和不适应。</p>

梦蝶笑吟吟地说道：“就我所知道的你身边已经有很多的女孩子。在东方联盟你有冬雪秀兰在这里还有凤音夏月还有那个小丫头浅雨。……这些人里面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又或者是所有的人都不喜欢还是所有的都喜欢？“</p>

兰斯怔了怔说道：“你在说什么？你没看到夏月恨我入骨吗？”</p>

梦蝶微笑着说道：“是啊也许也许你的确是唯一一个能够让她这样生气的人。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吧。再说难道那真的算得上是恨吗？”</p>

兰斯怔了怔没有回答。</p>

梦蝶轻轻叹了口气难得正经地说道：“兰斯啦你这个样子会害死人的。难道这些女孩子竟然没有一个人是你真心喜欢的吗？”</p>

兰斯怔然没有回答。</p>

梦蝶柔声说道：“你好好想想吧。”</p>

兰斯沉默的点头。第一次觉得梦蝶收起了她的游戏人间的带着挑逗和玩笑味道的神气跟自己很正经的说话。——尽管其实她的总是千娇百媚的嗲到让人软的声调神态并没有变但是兰斯还是觉得她的语气有点不同。</p>

犹豫了一下梦蝶又道：“关于你和北丰朝打赌的问题也许我可以想想办法帮你找一些线索。你还先是回去吧不逼你送我了。浅雨那小丫头已经该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p>

说着梦蝶轻轻拍了拍兰斯的肩膀向兰斯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转头离去。</p>

兰斯站在原地怔然良久痴痴地想到：“到底我喜欢的是谁呢？”</p>

梦蝶的这个问题的确击中了兰斯的内心深处的一些不敢碰触的地方。</p>

长久以来兰斯不敢也不愿意去探索这个问题。</p>

但是在这一刻兰斯觉得实在无从逃避。</p>

其实今天的兰斯已经不是那个在东方联盟时候的天真无邪的少年。</p>

以他今天的眼光和阅历岂能看不出凤音的离去并不仅仅是因为这次赌约风波引起的本身？</p>

事实上兰斯心中也知道如果自己诚恳地向凤音解释请求她的原谅他相信以凤音那样温柔平和的性格一定会接受他的苦衷和解释。</p>

但是兰斯同时也知道如果自己上前解释的话有些话是必须说的这就意味着兰斯必须向凤音迈出关键性微妙的一步从这一刻起两个人的关系将不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这种距离的拉近和亲密程度有的时候是无法避免的。</p>

因为本身他和北丰朝赌约以凤音作为赌注的敏感问题再加上凤音对兰斯所具有的微妙的感情使整件事情变得复杂尴尬起来。</p>

兰斯也不是没有想过上前解释但是当兰斯要解释的时候他现他无法做到这一点。</p>

在这一刻他才现也许他的确很欣赏凤音也对她有着好感但是还没有到真正的喜欢的程度。换而言之兰斯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却突破这一层界限。</p>

这时兰斯的心中升起一种明悟：这也许正是北丰朝所要达到的效果吧。让兰斯退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让兰斯必须再次作出选择。或者选择与凤音从此疏远或者违背自己内心的感情跨越这道男女之间的藩篱。</p>

我到底喜欢谁呢？</p>

兰斯喃喃地问自己。</p>

他一直不愿意想这个问题在很多时候他故意让自己忘记这个问题。只不过是因为每当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会让他想起一些痛苦的往事。一些让人难以释怀也难以忘怀的充满痛苦的记忆。</p>

毫无疑问那个兰斯所不敢回忆不敢思考的禁区就是冬雪。</p>

冬雪是兰斯第一个真正从男女之爱这个角度来讲喜欢上的女孩子。也可以算得上是兰斯的初恋。这份感情甚至是毫无来由极为莽撞的。</p>

但是感情就是如此没有理由不合逻辑那种魂牵梦绕的感觉那种甜到心里痛到骨子里思念到无时无刻的感觉并非是兰斯所愿意但又确是始终在兰斯的心里。</p>

兰斯最不愿意回忆起的就是他现冬雪长风和剑寒春水隐瞒着自己和大财团达成协议的那一刹那那个场景那个近乎血淋淋的场景在兰斯的心中此刻仍然如此的鲜明但是兰斯却从来不敢仔细地体会和品味。</p>

每一次想到这件事兰斯就近乎恐惧的急忙把思绪转到别的地方不敢揭开伤口对这段经历作出真正的审视和思考。</p>

害怕再体会那种心痛到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觉得没有意义的感觉。</p>

毫无疑问直到今天当兰斯想到冬雪的时候还会有一阵一阵的心痛的感觉所以他总是刻意的让自己不要去想她。故意的想要忘记她。但是每每在他以为已经忘记的时候不期然的冬雪的影子却又突然出现。</p>

即便是受过伤也同样无法忘记。这算是真心喜欢吗？</p>

他而对于秀兰呢？</p>

兰斯惆怅地抬起头望着天空眼神中闪过一丝眷恋和思念。</p>

对秀兰的喜欢有时候仿佛是不由自主地被拉过去的。</p>

只是因为她那么可爱是因为只要和秀兰带在一起不管多么灰暗多么痛苦的日子都可以轻松愉快地度过。</p>

只是因为在任何时候和秀兰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有趣心灵总是那么的轻松。</p>

只是因为她的每一个欢笑和眼神最终都让兰斯沉溺的不可自拔。最终让兰斯无比眷恋那种只属于秀兰的快乐和轻松滋味再也无法摆脱和舍弃。</p>

倘若不是秀兰早早地离开了东方联盟毫无疑问今天的兰斯已经心中不会有任何怀疑不会再有犹疑不定。也许早就作出了选择。</p>

即使是现在兰斯有那一天没有把秀兰在心里想上几遍呢？</p>

在东方联盟和秀兰离别的情景恐怕会使兰斯一生都难以忘怀。</p>

因为正是在那一刻正是在离别的那一刻兰斯真切地感觉到了他对秀兰的眷恋和喜欢。也是在那一刻他现他的内心已经不知不觉地慢慢的填满了秀兰的影子。</p>

而对于其他的人则兰斯不那么肯定了。</p>

对于浅雨而言兰斯的确对她有着一份非常奇特的感情。但是这份感情应该是属于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吧。面对着她单纯而清澈的眼睛的时候那充满依赖和无限信任的神气兰斯总是会升起一股油然的难以分辨的爱怜的感觉。</p>

那种感情很难分辨清楚也许兰斯很难对此作出界定。也许兰斯可以欺骗自己说那只是纯粹的关怀小妹妹的感情但连他内心也有着一丝不确定。</p>

因为浅雨实在已经跟他一起太久了以至于兰斯已经习惯把她当作生活的一部分兰斯很难想像没有这个看起来纯净宁静充满灵气内向其实骨子里脾气很火爆的小女孩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p>

对于夏月作为童年的玩伴很长时间里唯一一个可以想念的朋友也是第一个进入兰斯心中的女孩。在兰斯最脆弱和无助的时候正是夏月的出现成为当年那个少年心中最珍贵的朋友这一份感情就显得格外的深刻。即便世事变迁到了今天兰斯的内心最深处仍然顽固的保留着当年的那一份遥远的感情。那份在心里对夏月的那种不由自主的强烈的关心和爱护其实是不下于对任何一个人的但是这算是什么感情呢？兰斯自己也觉得困惑。</p>

而对于凤音和梦蝶情况本来非常的单纯。对于凤音本来除了对于一个美丽温柔的少女最基本的好感——这恐怕是任何一个少男所都会产生的——之外兰斯很难说心中还有着更多强烈的感情。但是从她把处于沉睡中的兰斯唤醒的那一刻一切已经开始起着微妙的变化。凤音是含蓄的含蓄到她也许永远不会坦白的说出自己的心意但是她的眼神和行动兰斯能体会不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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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一点处于幼苗期的微妙感情还没有成长起来仅仅是隐藏在两个人心里的一点奇异的相互吸引还没有成长为强烈的感情。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以凤音的矜持含蓄和兰斯目前的犹豫彷徨这点微妙的感情可能永远都不会有进一步的展。</p>

而对于梦蝶兰斯一方面能够感受到她人的魅惑力那种如梦幻一般的妩媚醉人气质但是同时兰斯又对她深深地怀着一丝戒心。原因很简单这个女孩子不仅仅神秘更重要的是她过于柔媚颠倒众生的的气质让兰斯总觉得她不是一个能让人信任的人。这个女孩子给兰斯的感觉是似乎她随时都会飞走的。</p>

即便是梦蝶告诉兰斯她喜欢他的时候兰斯心中更多的则认为这是一种带着挑逗口吻的调侃和玩笑。</p>

在兰斯看来你很难分清楚总是在微笑的梦蝶她所说出的话究竟哪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哪一句是真心地倾诉而那一句只是调侃捉弄。</p>

所以最安全的自然是全部都不相信。</p>

有的时候兰斯真的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冬雪这样心中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和矛盾自己就可以专心地去喜欢去追求秀兰。</p>

而秀兰呢？你究竟在哪里呢此刻也许远隔千山万水。</p>

尽管兰斯每一次都告诉自己要相信秀兰对自己的感情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兰斯仍然忍不住心中升起越来越沉重的担忧和焦虑。此刻的秀兰是否正在纳兰明珠的陪伴之下在大6上漫游呢？这个念头让兰斯忍不出升起一丝难过。</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