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无谓的痛苦只是一种折磨（2 / 2）

苏牧不曾使用过狙击枪械，但他手中攥紧的黑曜石匕首也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苏牧微微屈膝，身体前倾。

瞬息之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身影模糊地跨越数米的距离，闪到两只怪物的面前。

黑曜石匕首带着惯性前挥，划过完美的弧度。

经过精密的计算，剑尖将会划过两只怪物的咽喉。

毕竟黑色假面之下，就连风的轨迹都看得一清二楚。

噗。咔嚓。

刀刃切割血肉，紧随其后是颈椎断裂的声音。

苏牧弓步立于侧前，手臂平举。

第一只怪物的首级被当场割下。

剑刃的轨迹还在延伸，直取第二只灰暗怪物的脖颈。

“吱吱！”

灰暗怪物发出刺耳的惊叫，如同老鼠的磨牙之声。

它身体后仰，径直摔倒，竟是躲过必杀的一击，只是侧颈划破，拉出一串血珠。

“吱、吱吱——！！！”

s级诅咒物的副作用爆发。

黑曜石匕首狠狠切割着怪物羸弱的灵魂。

那佝偻的怪物逃到在地，痛得满地打滚。

同时它的双手抱住脖颈的伤口，死命抓牢，一时间竟是鲜血淋漓。

苏牧没有放过这次机会。

跃步抵近，举起黑曜石匕首就要结果对方。

但是那怪物翻滚着背部对上，突然间从脊椎两侧竟是冒出两派金属骨刺！

金属光泽闪耀，骨刺的尖端锋利如同长矛。

苏牧手臂肌肉紧绷，力气用老。

即将砸进钢铁荆棘的瞬间。

苏牧于虚空中构造的第二精神核心，延伸出无数精神力丝线缠绕在手臂之上，强行拉扯。

肌肤崩裂，血液喷洒。

苏牧的手臂缩回。

他的身体扭转，左脚跟上，狠狠一脚踹在怪物柔软的腹部。

怪物的身体当场弹起，近乎悬空。

苏牧身体旋转一周，手持着匕首再次刺出，径直扎进怪物的心脏。

前后不过数十秒，三只怪物具已暴毙。

……

……

米娅来到小径，身体依然后怕地颤抖。

“谢、谢谢……”

她低头道谢。

苏牧细细观察对方，这才发现少女褴褛的米白色衣裙，似乎是胧月学院低年级的女生制服。

这么说的话，算是自己的学妹？

在机械都市之中，竟是遭遇这样的意外。

苏牧递给她一根针剂。

“这是应急血清，用来预防深渊生物可能造成的感染。”

随后便转身蹲下，研究最后那只怪物的尸骸。

尤其是它背部突兀窜出的纤细金属骨刺。

滋啦……

苏牧用匕首划开脊背的肌肤，结果在怪物身体内部发现更为惊人的构造。

那是取代脾脏位置的某种金属结构。

两派合金骨刺就是从这里出发，顺着脊椎上下延伸。

几乎就像是机械器官一样！

苏牧皱起眉头，在记忆中急速搜索。

奈落深渊的怪物之中，会有这种血肉与机械结合的原生生物吗？

很显然，这是人造的怪物！

苏牧习惯性的举起手指，隔着假面搔抓下巴，试图集中精神思索这件诡异的事情。

但是身后却传来米娅怯怯的呼唤。

“……先生，你能够救救她吗？”

苏牧转首，只见米娅蹲坐在马尾少女的身边，正满怀忐忑的望来。

苏牧起身走过去。

只见躺在地上的马尾少女，浑身上下不着片缕，腹部一片血肉模糊。

黑色的假面遮掩了苏牧的面容。

他的视野中清晰无比：

马尾少女的瞳孔早已涣散，腹腔诸多脏器更是烂成一滩。

还勉强维持着生命体征，苏牧已经对这个世界的探渊者体质之强，要表示佩服了。

马尾少女必死无疑。

如果有强力的治愈系圣遗物，或许还有救。

但这只是天方夜谭罢了。

苏牧缓缓蹲下，米娅的眼神中闪耀起希望的光芒。

但是随后，苏牧手持匕首，对准了马尾少女的心脏。

“等等……先、先生，你在做什么？！”

米娅提高音量，却没有勇气扑过来挡在苏牧面前。

透过黑色假面，苏牧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磁性：

“她已经没有救了。无谓的痛苦只是一种折磨。”

马尾少女嘴角小口的涌出鲜血，就像是知道自己的命运一般，她小声的呢喃：

“杀了……我……”

“……”

苏牧保持沉默。

黑色假面之下面无表情。

双手握持着匕首的剑柄，轻轻按下。

噗。

血花最后一次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