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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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躺在床上的李破虏,突然惊叫着坐了起来。

把旁边的人吓了一大跳。

床头持着拂尘念咒的仙姑,啊一声尖叫往后退。

左边舞动宝剑施符的道人,嘢孩一声往后跳。

右边敲着木鱼念经的和尚,差点跌翻在地。

身旁一群形形色色的男女,遇见邪神一般地往后退。

不敢不害怕。

拧自己的脑袋,出拳打自己,嘴里尽是些连和尚道士都听不懂的语言。

李破虏完全没有注意身旁的情形,他不顾麻木使劲在原主记忆中,扒拉有关闯王宝藏的信息呢。

众人见他傻乎乎地坐在床上,全都面面相觑。

老道和和尚对视了一眼,接着眼神征询仙姑的意见。

仙姑转到面前,好看的眼眸小心地瞅了瞅,接着对一群半大孩子道:

“少年人火旺,快上来瞧瞧。”

一群半大孩子小心地围了上来。

让来让去,一只小手在眼前晃了晃:“破虏,我是谁?”

李破虏眼光转了过去,下意识地道:“曹操。”

“啊,破虏认识我了!”

“破虏,我是谁?”

“狗头。”

“哈,破虏也认识我了!”

“破虏,知道我是谁吗?”

“破虏……”

“破虏……”

“得得得,一群蛤蟆秧子,呱呱呱叫个不停,赶快让开。”

老道挥动剑鞘驱赶这群半大孩子,接着对一个身穿红袍的中年男人道:

“大将军,那镇间雷威力不小,少将军被炸了一下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实在是洪福齐天,既然如此,还是趁这个趟儿,赶快把婚礼给办了吧?”

……

一声雕鸣划过天际。

那是一只白色大雕,盘旋在主峰上空,锐利的眼眸里,似乎发现了感兴趣的目标。

半山腰,一副明字号大旗,挂着破败的残红,懒洋洋地挥动着旗尾的条幅,躺尸一般,趴在大将军府门前一根斑驳的高杆上。

山下一股浓烟,很不高兴地滚涌了上来,似乎要将一堆残破给淹没。

只是,大将军府中,传来一阵笙箫唢呐声。

山下,一群相互捉虱子的散兵游勇,纷纷从地上爬起来了。

山上,绿树层层叠叠,又有云雾缭绕,根本看不清楚。

只是那传来的奏乐声,稀稀拉拉,有气无力。

本来烘托热闹气氛报喜的唢呐班,听起来倒是像渲染衰败氛围报丧的喇叭队。

“咦,都这副光景了,上面还有心思办喜事?”

“办喜事,我看是办丧事吧!”

“嗯,都饿的连喇叭都吹不响了。”

“哈哈,这帮闯贼终于撑不了几天了!”

“赶快把这件事报给大字老爷,兴许还能讨到不少赏钱呢!”

“你特么不想活了,敢称满洲老爷为大字?”

“口误,口误……哎,你刚才说什么?”

……

山上瞭望塔中的士兵,他们有气无力地靠着墙壁,对山下的兴奋无力愤怒了。

只是他们转向大将军府方向的眼神,充满着最后的祝福。

此时的婚礼现场,排面倒是空前绝后。

数不清的总兵副总兵,挤满了院子。

一大群太子太保挂将军衔的将军,步入大厅。

左边,一个道士手里摇着铃铛,身边的道姑持着拂尘,嘴里念念有词。

右边,一个老和尚手持念珠,默默地念着经文。

他身边的小和尚,有节奏地敲着罄。

后面挤了一群半大孩子。

有调皮的,偷偷拿手摸了摸小和尚的脑瓜。

小和尚扭头幽怨地瞅了一眼。

手里的罄槌,敲击的节奏却没有变。

前方一个身穿蟒袍的中年男人,咳嗽一声。

那群孩子纷纷停止地嬉闹,眼光灼灼地瞅着门外。

就连六根清净的小和尚,偷偷瞄过去的眼神,也充满着强烈的好奇。

蟒袍中年男人眼神征询,坐于主位的红袍男人点头之后,他独特的嗓门响起来了:“大明临国公,征虏大将军之子少将军,大婚典礼就此开始!”

三百六十响礼铳齐鸣,整个茅麓山似乎都在晃动,本来在高空盘旋的大雕,掉头就飞。

“有请新郎新娘进堂!”

声音又尖又细,像一把利剑一般,划开了府中的空间。

一个好看的宫装丽人,带着几个打扮花哨的中年女人,簇拥着新郎新娘从后堂过来了。

“你个瓜皮,脑袋伸这么长干嘛,老子的眼睛全让你挡了!”

“嗷嗷啥哩,你特娘的没娶过媳妇啊!”

“老黑,说你呢,就你长得个大,路全让你给堵了!”

走廊里的总兵副总兵们挤挤攘攘地让路。

“别吵别吵,都是总领一军的大员,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充当司仪的中年男人,稳定了秩序,那尖细的嗓音又响起来了。

“桂骧怀将军印后军都督府右都督太子少保高凌云,白银一万两。”

这并没有唤起李破虏的注意力。

这点小钱,连闯王宝藏的一根毛都比不了。

宫装丽人接过了一万两银票,在她的引导下,充当新郎官的他,和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一起,向一个冷峻的中年男人行礼。

“桂忠威将军印左军都督府左都督太子少保高国玉,白银一万两。”

“桂赞怀将军印后军都督左都督太子少保缑应照,白银一万两。”

……

李破虏绞尽脑汁,翻遍了原主记忆中每一个犄角旮旯,没找到和闯王宝藏有关的一丁点信息。

“这货不是说全交给我了吗?”

“不会是忽悠我吧?”

他终于从世界首富的美梦中回过神来了。

“哎,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终究是一场梦,到头来免不了荒郊土内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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