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收拾二狗子(1 / 2)

加入书签

 和监工一块喝一杯?

这种事也只有穿越灵魂能干的出来。

高桂英的剑要不是事先被摘了,早把李破虏的狗头劈碎了。

山寨几乎所有人的想法,都是监工和施工一块捶了。

这也是他们不懂变通分化,四面树敌的原因吧!

对于监工来说。

桑图,一等公。

贺布索,正红旗都统。

苏尔马,镶黄旗参将。

这三位八旗高级将领在百城一战全部被斩,然而对满洲又有多大影响?

满洲是一个利益集团,你砍他三个高级将领,他还会再派三个高级将领过来,抗风险能力强,容错率高。

目前的农民军只有五千多人,你一对一跟他对砍,砍掉他五千多人,满洲差不多二十万人呢,你也砍不过他呀!

李破虏叹道:“打仗,并不是你能砍对方多少人头你厉害,而是你能取得多大的战果,才算真的厉害。”

“譬如满洲来说,刚开始永昌帝张献忠南京那帮人,没人把他们当成一回事。但就是他们二十万人,如今除了我们之外,几乎占领了整个天下。”

“你瞧瞧人家的战果多么的辉煌。”

“再反过来瞧瞧咱们,被困在这座鸟不拉屎的山头上,如果不是天使计划的顺利进行,差不多都被活活饿死了。”

高桂英低头不语。

十八骑东山再起,破洛阳擒福王,淹开封拿周王,襄城一战取得决定性战略胜利,当年老李对上大明,战果也是相当的辉煌。

然而对比满洲的战果,曾经的大顺太后就自惭形秽了。

而天使计划实施的过程中,她还净跟着添乱。

她还觉得她没错,太后的尊严令她胸中升起一股囊气,抬起眼眸,对上曾孙子平静如水的眼睛,又把头低了下去。

作为山寨最高领导人,不能将神州最后一批铁骨忠魂带出绝境,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满洲内部佐领多如牛毛,你杀他三个,他还会再派三个。

而且满洲专门有八旗子弟学堂,满蒙汉三种文化并修,骑射打猎样样都不会落下,文化素养连带军事素质的综合素质,远超大明单一而保守的儒教人士。

储备“干部”数量惊人。

李破虏继续道:“哪怕你杀他一百个佐领,对整个战局来说,也没什么影响。所以你要杀阿隆三人,无非就是为了发泄发泄私愤。”

“作为领导者,你不为大局着想,却整天想着把愤怒发泄出去,你觉得像话吗?”

高桂英又抬起头,一双凤目如电。

曾经的大顺太后也是要脸的呀,当年的老李都不敢跟她这么说话好不好?

好吧,念在曾孙子把粮食弄来了,饶你这一回!

如电的凤目,流露出无辜的光芒:“诸将都是这么个想法,包括你爹。”

李破虏笑了:“你一下子拉了这么多人背锅,这手法好熟悉啊!”

高桂英:“……”

好像捶你呀!

我也想捶你!

李破虏看着她道:“满洲兵给你面子,这才是真正的面子。你老是在自己人身上找面子,这什么意思?说白了,你和我爹在自己人身上得来的面子,统统都是在为你们的失误找借口。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吗?”

清军八方吹不动,这最后一批英雄,将会被活活饿死在万朝峰上。

清军要是有异动的话,饿了几个月的铁骨忠魂也难以抵抗,老人伤兵妇女儿童,统统会被人家斩尽杀绝。

再由着高桂英和李来亨的方法玩下去的话,茅麓山的结局就是注定的。

李破虏叹道:“你老是以我爹的人品好,觉得良心过不去。可是我们被人家斩尽杀绝了,人家正统了,你的良心和我爹的人品,又有什么用?”

“你说你有良心,你就有良心了?”

“我爹说他有人品,他就有人品了?”

“你和我爹都占据着最高层,你的良心和我爹的人品,都是将士们给的。他们愿意跟着你们,哪怕被饿死也毫不后悔。可你们呢,就为了那点良心和人品,非要将他们往绝路上带吗?”

“你们吃着我弄来的大米和烧饼,却指责我没良心没孝心没人品,难道你们的良心孝心人品,都是这个味道吗?”

“说的直白些,你所谓的良心,你所谓的孝心,你所谓的人品,统统都是为了你们的失误在找借口。当年的百万大军,就是这么被你们给玩完了。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在继续下去,直到自取灭亡的最后一刻吗?”

高桂英一双眼睛鼓鼓的。

自己什么时候被这么教训过?

李破虏摇头道:“我已经把天使计划完成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你还不服气的话,那咱们就打一场。如果还不行的话,那咱们真刀真枪地来一场吧。跟你来一场,再跟我爹来一场,然后决定谁拥有茅麓山的决策权。”

“为了避免流血,我已经做得够多的啦。你们要是非逼着我用铁血手段的话,我也不在乎那点虚名。如果你不愿配合我的话,那么分烧饼计划就此终止,谁愿意饿死就饿死去,就当我没看见。”

“我为了山寨生存下去的希望,一天一夜都没睡了,忙的团团转。你们竟然还在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真当你们那点虚头巴脑的道义和感情,能把我捏的死死的?”

他要来硬的啦!

这下高桂英的心,终于有些颤抖了。

从昨晚开始,曾孙子的一系列举动来看,真到了那一步,他还真干得出来。

而且他要是把粮食给断了,李来亨那一帮人,就连血拼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有资格跟他扯东扯西的?

曾经的大顺皇后,曾经的大顺太后,见惯了血雨腥风的女中豪杰,此时才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位曾孙子,根本就不是她能拿捏的住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