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换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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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闯贼都成饿鬼了。

天使挨刀,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谁也没有说破。

能回来一颗雕头,已经超出了预期期望值,穆里马爱星阿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嘴上也没多说什么。

大萨满很是伤心,趴在地上,对着红绸盖着的天使,声泪俱下。

一群猎户出身的八旗将佐,哗啦啦趴倒了一大片,有些人哭的竟然比死了爹娘还要伤心,撕心裂肺的令人动容。

以穆里马爱星阿为首的一帮打渔的,也跟着趴了下去。

孙子法宝等一帮满洲中二少年们,支着手臂趴了下去。

李国英张长庚等一帮二狗子,把可笑深深滴埋在心底,扑通扑通的趴地声音,比八旗老爷们还要响亮。

有些人还用沙土迷了眼睛,扣了扣鼻孔,雷声雨点骤然而下。

又不敢超过八旗老爷们的音量,伸手把顶戴往下拉了拉,声音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老鼠。

山上瞭望塔上,通过镜头清晰地看到这一幕,中二少年们喜笑颜开。

李破虏懒得和他们闹,告诫他们声音小点。

锦衣卫审讯,除了诏狱那点手段,就剩下吃烧饼了。

千户曹忠明打了个饱嗝,拍了拍刚刚隆起的肚皮:“跟鞑子还啰嗦什么,弹琵琶趴地虎老虎凳给他一上,不信他不老实!”

李破虏瞪了他一眼。

锦衣卫的陋习,绝对不能再延续下来。

曹一铨也瞪了他一眼,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

指挥使李如刚,还是有大局观,偷偷对曹忠明道:“少将军这是要立新规,不会就跟着学,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自以为是!”

又是锦衣卫又是太监的,阿隆着实有些紧张。

李破虏笑道:“听说叶赫那拉氏东娥,长得很丑?”

阿隆:“……大放狗屁,格格当年是我们所有女真部落最漂亮的女人,你听谁胡说八道,我一拳打爆他的脑袋!”

李破虏摆手制止了李如刚三人的异动,将从小和尚那里要来的一杯大高粱递了过去。

“长弓跟我说的,难道是他说错了?”

“长、长弓……长弓那小子一副大嘴巴子,他就是个大忽悠,你千万别听他的。”

一杯大高粱下肚,这货的紧张早飞九天云外去了。

以长弓吐露的信息为基准,在李破虏真真假假的引导刺激之下,阿隆很快就暴露了大漏勺的属性。

“东北老爷们,一如既往的大条!”李破虏心里笑道。

沈忠一画出来的图像,在阿隆的信息比对之下,很快就被确立了身份。

“特么一群大佬,用不了年,大多数都要去见佛祖的人!”李破虏心里震惊。

穆里马,鳌拜三弟,五年之后将会被小麻子给干掉。

镶黄旗参将科普索,遏必隆的侄子,命运和穆里马一样,已经被注定了。

黑尔苏,苏克萨哈孙子,三年之后将会被鳌拜干掉。

正白旗参将何哉,满洲户部尚书苏那海儿子,和黑尔苏一样,命运已经被鳌拜给定了。

法宝,索尼小儿子,索额图六弟,三十年后将会被小麻子给干掉。

四大ceo的代表全在,都是要被大清给钉在耻辱柱上的家伙。

李破虏要是按照高桂英李来亨等人的意愿,把他们全给砍了,岂不是助他们为大清光荣了!

正治斗争的复杂性,远超军事斗争。

助人为乐应该大力提倡,助人光荣的事还是算了吧!

怎么才能依据这份情报,令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虎穴行动,一个大胆而充满想象力的行动方案,在李破虏脑海中灵光一闪。

曹一铨李如刚等人,偷偷看向少将军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不动声色地就把想知道的全都知道了,少将军的审讯手段,从所未闻,真是太高明了!

李破虏懒得听他们奉承,以图像为基础,天使计划总结报告的材料,也基本准备完毕。

临行前,他又返回招待室,将大清国文和蒙兀文的协议递了过去:“既然你说长弓是个大忽悠,你跟他都二十多年了,难免近墨者黑。将这两份协议多念几遍,如果你念的一直都不出错的话,说明你还是个实诚人!”

阿隆:“……”

恐怕有二十年没在念书了吧!

没办法,满洲语和蒙兀语,对大明来说都是外语。

曹一铨虽然语言天赋惊人,但也得多练几遍听力,才能掌握满洲語和蒙兀语的发音方式和规律。

以便在将来的外交活动中,更好滴发挥作用。

十七世纪的神州,人才依旧是关键,李破虏要抓住一切机会,培养专业人才。

阿隆拿出了在八旗子弟学堂上学时的劲头,满洲文和蒙兀文叽里咕噜地念,曹一铨脸色像是便秘一般,耳朵却如天线锅一般地竭力张开。

他在山上念文件的时候,山下长弓和隆多也都在担心他的安危。

李阎王是守规则的,但他手下那些是啥人啊?

一群吊儿郎当的中二少年,苦大仇深的火器营将士,太监,还有锦衣卫,要是趁李阎王不注意,阿隆落在他们手里,岂不是要步赵四的后尘了?

对满洲神祗的膜拜刚刚结束,长弓私下里就阿隆的情况给爱星阿作了说明。

听了李破虏的条件,爱星阿眉头一皱:“这个李阎王,厉害啊!”

长弓跪了下去:“还请定西将军救救阿隆!”

隆多也跟着跪了下去。

铁三角折了一角,就不像回事了。

爱星阿无奈,只得摆手让杜敏过来了。

杜敏听了李阎王的条件,也是相当震惊:“李阎王这一手,真够歹毒的,只是这等脏活你让我去,不通知靖西将军一下?”

大萨满伤心过度,晕过去了,此时穆里马正忙着救人呢。

爱星阿无奈道:“这点小事,就不要惊动靖西将军了。我是正黄旗副都统,阿隆的直属领导,总得避嫌吧?叶赫那拉氏人口众多,占了咱满洲两旗还要多,阿隆要是不救,以后队伍还怎么带?”

从辽东到山海关,从山海关到岭南、云南,满洲一直在用分而划之的计谋,对付大明境内的各种反对势力。

李阎王的计谋并不高明。

杜敏也打了将近四十年的仗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只是相对于阿隆对八旗的意义来说,换个二狗子这点损失,满洲还是可以承受的。

杜敏只好避开众人,走到一棵无人的大树旁边,向于大海招了招手。

负责灯包山防务的总兵于大海,得到了西京副将军的单独召见,以为好事来了,向身边的同僚们挑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立即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一番奴颜婢膝的礼节之后,杜敏也没多废话。

于大海听了之后,埋在地上的脑袋,猛然间抬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主子。

杜敏手按刀柄,语气平静地问道:“李部院手下,多少个总兵,多少个副总兵?”

“52个总兵,180个副总兵!”于大海脱口而出。

顶戴花翎者多如牛毛,不可替代之人几乎不存在。

杜敏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于大海:“……”

老二于友国和老三于友萌见老大闷闷不乐地回来了,忙问怎么回事。

于友国于友萌,原本叫于佑国于佑明,这不加入了大清,名字也跟着改了。

本来他们想更时髦,要直接换成满名,但又怕惹得八旗老爷们不高兴,仓促之下的于大海于友国于友萌,只好凑合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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