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拭剑（2 / 2）

只听于中仁道：“秋下人所的，可是霄儿和若眉的婚事？”

“正是。”

于中仁稍稍沉吟，轻抚胡须，缓缓道：“若眉的人和性子我们从小便，能找到这样的儿媳，是我于府上下的福气，我们霄儿之不得呢！”

于墨霄本以为父亲会稍作挽留，和他商量之后复，没到父亲居然一口答应。于中仁又怎会不了解于墨霄的心，但是这事情其一和秋下早已有默契在，其二如于墨霄对林擎之女心生爱恋，正好借此机会与那女子一刀两断，也算是了却一心魔，其三商梁是武林一大门派，与之结为秦好，对御剑派来说有利无弊。在这个节骨眼上，作为父亲，他应该推他一把，因此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只听于墨霄忙道：“爹，此事还从长计议！”于中仁示意他住口，对秋下人道：“墨霄江湖资历尚浅，若眉也满二十，两个年轻人不妨定下婚约，等半年之后我御剑派必定三媒聘，为两个孩子办场风的喜宴，不人可还满意？”他虽然在问秋下的意见，但其实已经是了决定，商梁派作为女方也总要碍着面子，自然不可操之过急。

秋下人笑道：“于掌门考虑周到，我商梁派自然是听侯于掌门的排。”拉起柳若眉的手，“不如，下月初-”刚给两人排定亲吉日，门口突然来报少林派玄寂方丈，玄尘、玄可、玄大师来访。

于中仁从椅子上顿时站起，自言道：“哦？日我御剑派倒是热闹，没到少林玄字辈四神僧悉数到访，是稀客，快快有请！”说又转向秋下人：“人，两个小儿之事不妨稍后议，你我皆是同盟中人，不妨一同见见各神僧！”

秋下爽快答道：“甚好，甚好。”两人便和于墨萧、柳若眉四人一同迎了出去。只见四少林大师虽然年事已高，但武功了得，说话间，便已到了厅门前。

话说如武林之中，以大门派为首。少林、蜀山资历最深、高手如云，在江湖上向来马首是瞻。少林派方丈玄寂约莫十上下，自一年前出掌门以来，少林派内上下一心，井然有序。和玄寂同为玄字辈的三大师玄尘、玄可、玄也都是得道高僧，四人当中玄寂方丈虽然年纪最小，入门最晚，但是却备方丈领导能，因此当年老方丈圆寂之时破格让他少林主持。四高僧当中，以玄尘的武功最高，他晓少林派绝技最多，佛法修为也最高，但是却不理寺内政务，已经多年未曾出寺。因此此番前来，众人颇为诧异。

说蜀山一派，历史可追溯千年之久，旗下派系众多，而到朝梁武帝时，经比拼归之后统合为蜀山派，派内门人多为出家之道士，以捉拿妖兽、积德习武、修仙得道为宗旨。说历掌门继之时，可过‘天视地听’和已经成仙的历掌门神，但其门道也只有蜀山历掌门晓，不足为外面门派所道。蜀山派内虽然高手如云，却一以来不过多参与武林之事。如的掌门是天疏道长，其自天网恢恢，疏而不失之意。一套伏魔十鞭和三十无相剑是他的成绝技。

除了老资辈的这两派之外，其余三大门派分是近几十年来新兴的御剑派、商梁派和莲宗。御剑派掌门于中仁自十年前出大门派的盟主之时，与其说是靠武功和能问鼎大派，不如说是靠他昔日在官场的人脉资历，和在武林中的威望好声，众多前辈让给他坐。少林派高僧向来谦虚，蜀山派不问江湖之事自不容说，商梁派掌门秋下是一女，不便出盟主，而莲宗的宗主阮狄是于中仁之妻徐夫人的妹夫，从身份上来说也低了于中仁一层，是不便相争。

于中仁出武林盟主这十年间，大小事宜亲力亲为，与朝廷的关系又处理得当，颇得同道赞许。武林之中，年举办一大会，各派商讨武林重要事宜。同时各派也派出高手进行切磋比试，隔年，这武林之中门派和高手的排序便会重新洗牌。近两届的武林大会，都是在开封举办，一来盟主是于中仁，在他的地盘举办大会无可厚非，二来开封地处中原，各门派从四面八方齐聚而来较为方便。因此大会的布置邀请事宜都是由御剑派门人处理。

于中仁笑脸迎上前去：“玄寂方丈，各神僧，于某和犬子有失远迎，还望大师见谅。”

少林方丈玄寂身材高大魁梧，一张国字脸面露红，他朗声道：“阿弥陀佛，于掌门，老衲携同三师兄见过于掌门、秋下人。”秋下和柳若眉也抱拳还礼。

于中仁开门见山，问道：“不方丈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玄寂道：“老衲本前来，是为了和于掌门商讨一下二月之后举办的武林大会事宜。”

“这武林大会本是年举办一，本大会，时间参与门派诸事宜都已经让门下弟子排下去，御剑派不，协调顿还算妥当。不大师此远道而来，可是有要事要吩咐在下？”于中仁见少林派如此郑重其事，连玄尘都亲自到访，不免心中疑惑。

玄寂不慌不忙，笑道：“于掌门说笑了，这十年来武林之事全仗掌门操持，岂有不妥当之理？本老衲前来，乃是为了和于掌门商议一下个门派的排。”

于中仁皱眉道：“哦？历来武林大会，除了我大门派之外，邀的小门小派足有二三十家之多，但多为观会，间虽然也偶有高手，就像年前辽玉屏峰朱雀堂的玉屏双雄兄弟，一人善刀一人长剑的功夫令诸多门派大开眼界，武功称霸辽。但是便有如此高手，像朱雀堂这样的小门派也很少在武林中有话语权，说参与重大事宜的抉择。不道大师此番担心的是么门派的排？”

“于掌门可听说过烈鹰门近日的消息？”玄尘枯冷的声音突然道。

于中仁道：“烈鹰门本来只是福建一带一个气不大的门派，论武林资历和武功也未有，本来江湖上济济无。不过于某人所，几月之前，烈鹰门出其不意地歼灭了承天在襄州地总坛，且归了大量的承天弟子到其门下。加之在建州一带的势力日益增大，牵连各方各面的利益颇广，掌门季焕又似乎与官府有所来往，因此最近一时间，实力大有赶超大门派的势头。”

玄尘和玄寂异口同声：“所言甚是！”玄寂站起身，走到大堂中间，面对门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那么于掌门又可听说了一月前发生在福州的白虎堂堂主一家的命案吗？”

于中仁心下一愣：“略有耳闻，传言白虎堂堂主厉长风在中节当晚暴毙，莫非这事与烈鹰门有关系？”

玄尘低沉道：“于掌门不，厉长风是老衲的俗家弟子，他数月前来，称建州烈鹰门门人前来堂中闹事，谎称白虎堂弟子欠下了烈鹰门的巨额赌债，要白虎堂将福州的产业和势力悉数归于烈鹰门。厉长风率领门下弟子将烈鹰门击退，这白虎堂在福州的毕竟稳健，因此季焕不能将他如何。”边说边摇摇头：“可谁明抢不成，他竟然在上月从暗里下手。我徒儿平日身体健，又怎会突然暴毙。厉长风死后，他家中妻儿请来仵作，验尸后便乃是中了剧毒。”

玄大师突然道：“师兄，按我说你和这季焕废话么，去建州将他正法不是痛快？”玄和尚个性与玄尘截然不同，一热一冷，一快一慢。

玄尘道：“师弟不可无理，我们虽然推测是季焕所为，但凡事讲究凭实，我们且要将人物呈于季焕面前，能让他服罪。”

“哎，师兄你这法子太费周折。”说着叹了口气。。

玄寂对于中仁正色道：“必于掌门也已猜到我四人前来的用意。”于中仁点点头，听他继续道：“我少林乃武学正宗，从不会滥杀无辜，也不因为个人一己私仇而滥杀无辜。因此一来希望在武林大会上，能将季焕示门人下毒谋害的罪当着武林群雄的面一一揭示，让他付出价，还白虎堂一个公道。二来，这烈鹰门扩张如此迅，加之如承天旧人悉数为他统领，鱼龙混杂，正邪不分，终使武林前途堪忧，我辈中人当善导之。阿弥陀佛。”说着双手合十，微微向于中仁躬身道：“不于掌门意下如何？”

于中仁听起身拱手：“于某听凭方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