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报恩公,李迁狱中送温暖 ??抒豪情,汉卿高唱“单刀会”（1 / 2）

 “关大爷，您还认识我吗？”狱的禁子见押送的元兵走了，悄悄地问关汉卿。

在这阴森可怖的牢狱里还有这温柔亲切的问候？

关汉卿躺在地上侧身用疑惑的目狱门，没有人，有禁子在门口站着。关汉卿没有答闭上眼睛，经过拷打后他已经疲惫不堪了。

“关大爷，小的姓李叫李迁，给我娘过眼病呢。我娘的眼能见了，老人家念叨，感您的恩呢。”

关汉卿起来了：“是桥头的李家？”

“是，您记起来了？”

“记得，娘得的是气蒙眼，的病是从气上得的。病的以后要注少生气，少针线儿，眼睛累着。”

“关大爷，小的是一个禁子，帮不上大忙，要您用着的地方，小的绝无二话。”

“谢谢了！”

李迁是个忠厚义气的人，他对关汉卿是尽心地照顾，慢慢地两个人熟悉了。

李迁问：“关大爷，您在太医院过官，听说官职还不低，您为什凭着优厚的俸禄不吃，却要唱杂剧呢？”

“李迁啊，自古官场多险恶，更何况如今这个时。”

“官总比唱戏吧，关大爷我说出来您不高兴，唱戏的不受人尊。”

关汉卿笑了笑：“是吗？”

李迁忽觉得自己的话有失，立改口：“不，不，当您不是样子的。街头巷尾起您关太爷的名字没有不伸大拇的。您行医病救人，您写杂剧都喜欢听。嘻嘻，是我们没有银子，进不了勾栏。”

“喜欢听吗？”

“当了，我们桥头赵在勾栏里打杂，他会唱《拜月亭》《单刀会》，夏乘凉时我们就请他在桥头大柳树下唱。”

关汉卿清了清嗓子说：“这一说我真有点嗓子痒了，真唱。”

“关大爷，您真唱？”

“真唱，不怕吗？”

“怕什？今我们的头儿不在，再说了，能听您唱戏就是死了也值得。”李迁这一下子倒来豪气了。

“我给唱《关大王独赴单刀会》，说起这威武忠勇的关大王，还是我的祖上呢。”关汉卿口气中带着真的自豪。

“关大王是您的祖上？”李迁语气里透着惊奇与崇拜。

“是的，我祖籍也是州（今山省临猗县），后来迁到大都的。”

李迁眼盯着关汉卿问：“关大王是州人？”

“是州人，关羽关云长，三国是蜀大将，武艺高超，胆识过人，忠诚义气。”

说着关汉卿唱起来，后面是边说边唱。

（唱）“他上阵处赤力力三绺美髯飘，雄赳赳一丈虎躯摇，恰便似六丁神簇捧定一个神。敌军若是见了，唬得他魄魂销。（白）若与他厮杀啊，（唱）则索多披上几副甲，剩穿上几层袍。便有万军，当不住他不剌剌千里追风骑；便有千员将，闪不过偃月三停刀。”

李迁插话说：“鲁肃摆下这鸿门宴，关大王就一个人单刀赴会，真是英雄啊！”

关汉卿唱：“他‘兵多将广，人马壮’，大丈夫敢勇当兵，一人拼，万夫难当。”

“，唱得，真乃英雄气概也！”

有人喊，李迁一吓得赶紧上不该怎应付是。来是中书省左丞来了，后面还跟着狱吏。

关汉卿了跟没见一样继续说唱：“折莫他雄赳赳排着战场，威凛凛兵屯虎帐，大将军智在孙吴上，马如龙，人似金刚；不是我十分，硬主张，起厮杀呵摩拳擦掌。排戈甲、列旗枪，分战场。我是三国英雄关云长，端端的是豪气有三千丈。”

李迁见关汉卿对郝祯和狱吏的到来视若无睹，也许是受到感染也变得镇静了。

郝祯感叹说：“可惜啊，更迭，关云长再生也无昔日之八面威风啦！”

关汉卿也不搭理继续唱：“大江东浪千叠，引着这数十人驾着这小舟一叶。又不比龙凤阙，可是千丈虎狼穴。大丈夫心烈，我觑这单会似赛村。

水涌山叠，年少周郎何处也？不觉得灰飞烟灭，可怜黄盖转伤嗟。破曹的樯橹一时绝，鏖兵的江水热，教我惨切！（白）这也不是江水，（唱）二十年不尽的英雄血！”

郝祯对狱吏说：“酒菜上来，就在这里我与关生对酌几杯。”

“是，大人。”狱吏对面喊，“上酒菜！”

关汉卿唱：“我真心儿待，将筵席设，这般攀今览古，分甚枝叶？我不着‘之乎也’、‘诗云子曰’，早该豁口截舌！有说孙、刘，休目下番成吴、越！”

狱吏见关汉卿还真唱上劲头来了，有点不耐烦了，：“关汉卿，郝大人没有闲心来听大呼小叫的。”

郝祯：“既关生在兴头上，又何必扫了他的雅兴呢，让他唱吧！”

关汉卿真的又唱起来：“着俺汉高皇图王霸业，汉武秉除邪，汉献帝将董卓诛，汉皇叔温候灭，俺哥哥受汉家业。则这东吴国的孙权，和俺刘家却是甚枝叶？请个不克已生自说！”

郝祯说：“关生这唱词里含义深，需要仔细揣摸啊，倒不如坐下来细细地听。”郝祯坐下，“给我倒上酒，细细地味这唱词。”

狱吏给郝祯倒上酒。关汉卿见郝祯还真的要坐下来听他唱戏，就问：“郝大人，不是为听戏而来吧？”

“要听戏的话，得请关生到勾栏里唱，这深监大狱可不是听戏的地方；不过既遇上了生在唱，听一听倒也不无妨；谁这一听啊，我倒觉得另有一番滋味哇！”郝祯呷了一口酒。

狱吏又倒上酒。

郝祯说：“给关生也倒上一杯。关生，我今带着酒菜来，是要跟生聊一聊。”

“郝大人，您是朝廷的大臣，我是一芥草民，来也没有什深交，怎我一打入大牢您就来跟我喝酒聊了呢，这岂不是笑话？”

“关生，也在太医院供过职，我同在一朝为官，也算是同僚了。这且不说，如今身陷囹圄，后尚且不，作为读书人，惺惺惜我也不应该袖手坐视吧？假如是处在我这个置的话也一定会仗义助的。”

“郝大人是要帮我脱牢狱之灾了？”

郝祯示关汉卿坐下，关汉卿坐下后他又酒杯递过，碰杯，干了。

“关生的按说也不是什大，可是在阿马大人里就不一样了，他说大，比大；他说小，比针眼儿还小。族人坐下，大元朝的王法，可不同于宋朝，更不用说尧舜时了。”

“郝大人，何不话说白了呢？”

“痛快，的案子包括珠帘秀全凭阿马大人一句话。”

“哈哈，他会说句话吗，为我？”

“我跟阿马大人说了，他答应了，要《包待三勘蝴蝶梦》和《包待智斩鲁斋郎》改一改，演，这也就过了。”

“改一改，怎改？”

“当是按照老大人的改啦。”

“郝大人应该贾岛推敲的故吧？我写杂剧也是经过复推敲，字斟句酌之后才完成的，完成之后还要经过朋友帮助修；所以现在我自己是断改不了的。”

“哎，这戏剧也不是史书；全是虚构的，要怎样写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