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最美心上人,至爱情深意拳拳 更重世间情,愤而疾书《窦娥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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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应该为师傅写个剧本,师傅不能唱了,我来唱。”

“你唱?”关汉卿说。

赛帘秀用坚定的语气说:“我唱。我的眼睛瞎了以后,我没有弃杂剧。没有舞台我还到哪里去揭露他们的罪恶呢?所以我就刻苦学习锻炼,我现在终于可以像明眼人一样登台演出了。”

“你苦了。”

“苦罪我不怕,在扬州没有好剧本啊。您的剧本鞭挞过权豪恶霸,歌颂过英雄侠义,赞过好爱,也应该为天下苦难的姐妹们申诉冤屈啊!处在社会底层的男人承的,我们这些女人都承了;他们没有承的,我们还要承。我们不能反抗,能忍,连呐喊的自由都没有。您写个剧本,让我们在舞台上把千年的苦水倒出来,千年冤气吐出来,让人看楚那些害人的魔鬼的丑恶面目。”

“好,写,我一定要写。”关汉卿答的干脆。

“您写《包待制智斩鲁斋郎》、《包待制三勘蝴蝶梦》揭露了他们的罪行,骂得痛快淋漓。也就有了义士王著杀奸臣阿合马。您的笔就是正义的刀和剑啊!”

赛帘秀一番话让关汉卿感动,他这个女子的见识非同一般啊。

“生,赛帘秀说得有道理,千年来,多少贞妇烈女蒙冤屈,有的甚至含冤泉;但是们有冤无处诉。山东郯城有座孝妇冢……”

“孝妇冢?”关汉卿断了费君祥的话,“汉的,还有于祠。”

“生您去过?”费君祥问。

“没有,《汉书》和《搜神记》有记载。”

“生讲给我们听听,我道有‘东孝妇的故事’,但之不祥。”赛帘秀说。

“君祥亲自去凭吊过孝妇冢和于祠,也一定看过《汉书》和《搜神记》,还是他讲吧,我也听听。”

关汉卿目视着费君祥说。

“在郯城至传着东孝妇的故事。传说跟史书所载已经合在一起了。汉东郡有孝妇周青,丈夫死后仍不嫁,细心照顾婆婆几十年。婆婆劝周青趁年轻找户好人家嫁过去,周青不肯决侍奉婆婆。婆婆怕误了周青的后半生,就寻了短见,好让周青无牵挂地嫁。小姑子说是周青害死了婆婆,将周青告上衙门。太守偏一面之辞,屈成招。”

“这个混帐太守,也不详细调查审问,就动刑了?”赛帘秀气愤。

“昏官断案就是两法宝:一是认钱,二是拷。拿了钱就为你说话,对方不招就严刑拷,至招供。”关汉卿说。

“周青就这样问了斩刑。”费君祥说。

“难道天下就没有一个官吗?就没有出来说句道话的吗?”赛帘秀问。

“道黑暗,奸臣专权,官如凤毛麟角啊!”关汉卿感叹道。

费君祥说:“东郡倒是有好官。后汉的丞相平侯于定国的父亲,人称于。于时狱吏,明镜高悬,判案正无私。他道周青孝敬婆婆十几年,以孝闻乡里,于理为周青争辩。太守一孤行错判成杀,于为周青抗争不成,称病辞官归田。周青斩时,囚车载着十丈高的竹竿,悬挂色长幡。周青发誓:如我有罪,血会沿着竹竿下;如是冤死的,血会倒而上,染湿长幡。然,周青斩,血沿着竹竿倒而上又顺长幡下。周青死后,东郡大旱三年,饥民嗷嗷。新太守到,从于那里道孝妇冤,于是率官吏亲自去祭奠孝妇冢。立时天降甘霖,谷丰登。郡中人敬重于,着时就为他了庙。于寺至还在,香火旺盛。”

一番谈激起了关汉卿烈地创作冲动,他决要写一部惊震俗,可以传唱后的杂剧。

这些年的亲历与见闻,以珠帘秀、赛帘秀等风尘女子的运遭遇都给了关汉卿创作激,他也从东孝妇的故事中得到启发,扬州之行也给了他创作灵感。

万事俱备,关汉卿就在禅智寺闭关月余,终于一部伟大的作《感天动地窦娥冤》问了。

费君祥和赛帘秀对剧本赞叹不已。

费君祥说:“生,这可以称得上是您的压卷之作,如说是当杂剧的扛鼎之作也不为过。”

赛帘秀说:“前面几折让人内心感到气愤难平,到了第四折又觉得酣畅淋漓。”

“我是让你俩给见的,好继续修,你俩却唱起赞歌来了。”关汉卿说。

费君祥笑着说:“我可是发自内心的,不是拍马屁。对吧,赛帘秀?”

赛帘秀说:“生,这里又出了个‘地无银三两’。”

费君祥说:“我可不是‘隔壁阿二’啊,我是的不曾偷。”

三个人都笑了,笑得开心。

赛帘秀说:“生,窦娥这个角色太好,善良,有正义感,而还有反抗精神;既值得同又值得颂扬。”

费君祥深着说:“《窦娥冤》里包含的东太多了,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是舞台上的《明上河图》。有贪赃枉法的赃官,有横行乡里的氓无赖,有图财害的庸医,有为富不仁的高利贷,还有以女儿抵债的穷书生。一台戏演绎了社会各个阶层的人。”

关汉卿说:“君祥,读书人,站得高,看得远。”

赛帘秀说:“他说得在理,细细一是包罗万啊。”

费君祥说:“赛帘秀姑娘是杂剧,你看得应该内行。”

“我喜欢剧中的唱词,唱起来是过瘾。”赛帘秀说。

“那就唱给我和生听听。”

赛帘秀看看关汉卿,关汉卿会地看着赛帘秀笑笑说:“唱吧,我俩听。”

“听了几遍,还不太熟悉,有疏漏的地方请生。我就唱第三折的正宫端正好吧:‘没来由犯王法,不防遭刑宪,声屈动地惊天!顷刻间游魂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唱滚绣球)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天地也,合把浊分辨,可怎生错看了盗跖颜渊;为善的贫穷短,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为天!’”

“好,好!”费君祥击掌称好,“是痛快,骂得痛快。好坏不分,是非不辨,还么天地!”

“生,一唱这我就觉得气,闷在心中的冤气一下子就吐出来了。”赛帘秀说。

“是的,写了这套曲子,我觉得浑身轻松,鱼鲠在喉,吐之而后快。”

“第四折,恶人有恶报,得到应有的惩罚,窦娥的三桩心愿都实现了,冤屈得到平反,这个结局圆满。人心大快。”费君祥说。

“生,这个剧您让谁唱?”赛帘秀问。

“还能让谁唱,能让我唱吗?生,是明故问。”费君祥有逗赛帘秀。

“行啊,你唱也行啊,要你唱我带着我们那帮姐妹一定捧场。”赛帘秀说。

“要我唱的话,后勾栏里一定就我一个人了。”

“要你能唱,我豁上这条也要听了,生您也豁上吧,要君祥唱,咱俩就奉陪到底。”

关汉卿笑着说:“我还是留着这条老吧,还是赛帘秀来唱吧。”

赛帘秀说:“要我唱,我可有个要。”

费君祥说:“生,还要条。”

赛帘秀说:“当然要条了。”

关汉卿说:“吧。”

赛帘秀说:“我要生跟我同台演唱。”

费君祥干脆地说:“同,这个条可以答应。”

关汉卿和赛帘秀笑了。

“要生和我同台演唱,你答应能算数吗?”

“我是谁?我的话能不算数吗?”

“哈哈。生,他答应算数吗?”

“哈哈,能算数了。”关汉卿笑着说。

“其实我早就看出;生也有了。”

赛帘秀说:“那就定下了,生还要请您导,我们马上就组织排练,争早日搬上舞台。”。

“我也是这么的。”关汉卿说。

经过了一紧张地排练后,《感天动地窦娥冤》快与观众见面了。这来自京师的杂剧,让扬州城戏迷,感到耳目一新,大饱眼福。连演多日,场场爆满,街谈巷议,茶前饭后都离不开《窦娥冤》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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