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世悬疑（2 / 2）
看到这强烈的反差，那个修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羞红了脸，她转身飞快跑进修道院里面。</p>
卜哥站在门口在四周转来转去。</p>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河岸边上的那丛野草仍旧生长得如此茂盛，就像当年自己离开时一样，吊桥上那颗朽烂的铁钉仍旧没有换掉，碎裂断落的墙角还剩下半块青砖，时间好像因为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而行走得特别缓慢。</p>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从修道院里面走出一位修女嬷嬷来。</p>
岁月流逝，使得卜哥从一个孩童成长为一位少年，同时，也在英勃瑞修女的脸颊上增添了时光的刻痕。</p>
不过，在卜哥眼中修女嬷嬷并没有改变多少，英勃瑞修女仍旧是那样的美丽，犹如飘落到人间的天使，恬静安详的神情总是能够给予他温柔的抚慰。</p>
「你长大了。」英勃瑞嬷嬷微笑着道。</p>
「嬷嬷，我向上帝祈祷，愿你健康。」卜哥道。</p>
「谢谢，你来有什么事情吗？」英勃瑞修女问道。</p>
卜哥听到如此一，倒愣在那里了，他原本就只是回来看看的，并没有特殊的目的。</p>
看到卜哥的神情，英勃瑞修女立刻明白了卜哥的意思，她温和而又慈爱的了头：「你还记得这个地方，真是难得，既然你已经来了，就进来坐坐吧，我也想听你你离开修道院后的经历。」</p>
着，英勃瑞修女转身向修道院里面走去。</p>
卜哥跟在她的身后。</p>
回到这个当年长大的地方，感觉真是奇怪。</p>
穿过那一排排青石条廊柱，看到礼拜堂前跪着的那些孩童，看着这些不安分的扭来扭去，但是目光始终紧盯住教养嬷嬷以及她手上教鞭的孤儿们，卜哥不禁想到，他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生活。</p>
孩子们显然对于一个丑装束的人走进这寂静而又封闭的修道院，感到极为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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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修道院中，丑对于孩子们来，仍旧充满了吸引力。</p>
但是在上帝面前虔诚祈祷的时候，教养嬷嬷可不会允许这些孩子有丝毫的走神。</p>
因此在卜哥身后，教鞭的挥舞声和孩童短促的惊叫声连成一片，紧接而来的便是教养嬷嬷于那些不听话的孩子，宣布他们应得的惩罚。</p>
卜哥完全能够猜想得到，这些倒霉的孩子将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也许这个星期五晚上的惩罚课，将是修道院有史以来最繁忙的一堂惩罚课。</p>
对于自己这个前辈给那些倒霉的孩子们带来的麻烦，卜哥深感抱歉。</p>
离开礼拜堂，卜哥跟着英勃瑞修女来到修道院后院，这里以前他很少进来，因为这里对于孩子们来，平时绝对是禁止入内的，只有每个月负责值日的那一天，要到后院来为修女嬷嬷们打扫屋子。</p>
在卜哥的印象中，打扫修女嬷嬷的房间是一件很累的工作，因为他必须跪在地上用抹布用力擦洗地板。还得爬上高高的窗户，将窗户上的玻璃擦得干干净净。</p>
英勃瑞修女嬷嬷很和善，稍微有些不干净，也不会严厉的指责自己，但是，这样的好运并不是经常拥有的，一旦核查者是当年的院长嬷嬷，那么这天的晚餐绝对没有自己的分了。</p>
不过和那些于教会的巡查修士比起来，那位院长嬷嬷又要仁慈多了，院长嬷嬷最多让孩子们挨几下教鞭，而那些巡查修士却喜欢将受惩罚者关进黑屋子里面去。</p>
修道院西侧的黑屋子曾经给卜哥留下过无数恐怖的记忆。</p>
重游旧地，卜哥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p>
修道院后边最南端的那个庭园，便是院长住的地方，这里是卜哥从未进入过的所在。</p>
院长住的地方显然要比修道院其他房间精致得多，但是在卜哥看来仍旧称得上俭朴这两个字。</p>
红松木的地板上打着蜡，光可鉴人。靠墙边搁着一座书架，红漆黑框镶边，没有过多的装饰。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那些厚厚的宗教典籍。</p>
西边墙壁上挂着一幅神像。</p>
客厅中央面对面放着两张长凳，中间摆着一张长条形的黑漆茶几。</p>
英勃瑞修女在其中一张长凳上坐了下来，她指了指面前的那张长凳，示意卜哥坐下。</p>
「现在可以你的故事了吧。」修女嬷嬷看着卜哥道。</p>
「自从离开修道院之后，我跟着养父母去往南方的港口城市纽斯，养父在那里经营着一座规模不的商行，最初我们的生活确实不错。</p>
「养母对我相当爱护，她给了我从所未有的温馨，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个人，养父则忙碌于生计，他给了我舒适的生活。</p>
「可惜，厄运始终钟情与我，它不但残酷的剥夺了我幸福的生活，甚至还牵连到了慈爱的养母——这位人间善良的化身。</p>
「养母死后，养父十分悲伤，他的性情变得忧郁，我和他的关系原本就不是很亲切，而萦绕在我身上的厄运也深深影响着养父，使得他讨厌我，并且最终将我赶出了他的家。</p>
「在我走投无路之际，我遇到了一批同样身为命运弃儿的同伴。他们为了生活，组成了一支巡回剧团，我跟着他们走南闯北，这几年倒是到过不少地方。」卜哥简单地了一下自己的经历。</p>
「你不曾想到过回修道院来吗？也许我可以为你找到一个差事。」英勃瑞修女问道。</p>
卜哥犹豫了一下，这对于他来确实是再好不过，他再也用不着颠沛流离过那朝不保夕的生活了，不过，正当他想一口答应下来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间出现了坎妮姐的身影。</p>
当初在自己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在自己最悲伤无助的时候，用温暖的双手抚慰自己的坎妮姐，在灯光下反覆盘算着每天的生活开支的坎妮姐，卜哥感到自己接受英勃瑞修女的提议，就好像是对坎妮姐的背叛一般。</p>
卜哥深怀歉意的道：「嬷嬷，我想我只能够遗憾的放弃您为我创造的美好未来，巡回剧团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我不能够背弃她们。」</p>
对于卜哥所的这些，英勃瑞修女显然以为有另外的解释，她有些欲言又止：「卜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巡回剧团的生活？我听过，巡回剧团除了演出之外，更多的收入来源并不是那么……正当。</p>
「这种生活对于你来也许非常幸福，而且我听，巡回剧团里面的女人热情洋溢，她们对于你这样子的男孩子极为「照顾」。」</p>
卜哥当然明白修女嬷嬷的意思，事实上，情况确实也没有多少出入，在剧团之中，他确实是最受欢迎的男性成员，每当剧团旅行在荒野之中，每当生意不好没有什么客人的时候，自己就成了团里面的抢手货。</p>
不过，他不想离开剧团，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p>
卜哥连忙解释道：「修女嬷嬷，我敢于向高高在上的父神、世间永恒的上帝誓，我的心灵并没有因为肉欲而堕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只是不想背弃曾经有恩于我的人，就像我从来不曾忘记修道院，不曾忘记修女嬷嬷您一样。」</p>
看到卜哥一副真诚而又焦急的神情，英勃瑞修女感到相当有趣。</p>
「你你还没有堕落到不可救药的地步，那么就是，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堕落，并且为你的罪恶而真诚忏悔了。」英勃瑞修女道。</p>
卜哥感到极为惭愧因为他自从养母去世之后，一次都没有忏悔过，他诚惶诚恐地将实情告诉给英勃瑞修女。</p>
「你明知道自己的罪孽，却不进行忏悔，而且你从便沐浴着上帝的恩泽，身为上帝的宠儿，却忘记了上帝的存在，这可是极大的罪行。」</p>
修女嬷嬷显得极为严肃的道：「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会严厉的惩罚你，以便将罪恶从你的身上驱逐出去。」</p>
对于英勃瑞修女嬷嬷的严厉，卜哥是心有余悸的，就像她的慈爱温柔一样，在他很幼的时候便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灵深处。</p>
看到他的教养修女生气的样子，卜哥确实感到自己罪孽深重，他虔诚的跪倒在英勃瑞修女的膝前。</p>
「你愿意获得救赎？」英勃瑞修女抚摸着卜哥的额头问道，她的神情变得温和起来。</p>
「是的。」卜哥忐忑不安地答道。</p>
这样的回答让英勃瑞修女有些意外，她其实只是打算作一个样子，想看看自己在这个当年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心目中到底拥有多少权威。</p>
卜哥的惟命是从令她感到很满意。</p>
除此之外，另外有一件东西突然间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p>
卜哥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七岁孩子了，更何况英勃瑞修女曾经听别人起过，巡回剧团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p>
而能够在台上表演，那些男女演员的容貌总得过得去才行。因此，她们有的时候生意好得很。为了应付接踵而来的客人，这些巡回剧团演员们在取悦客人方面的本领相当高。</p>
眼前这个少年就是这样一位很懂得取悦女人的巡回剧团演员。</p>
从卜哥清澈的眼神之中，英勃瑞修女并没有找到「罪孽」的存在，反倒是她自己清楚的感觉到「魔鬼」正渐渐沿着她的脊背向下划去。那个魔鬼肆意的拨动着自己的心神，让罪孽和**占据着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并且将理智和羞耻驱逐到遥远的地方。</p>
「看来你心中的罪孽实在是太严重了，严重到居然敢于反抗我对于你的教导。」英勃瑞修女俯下身来道：「我要将你的罪孽全部驱逐出去，让你盘踞在你身上的魔鬼，俯贴耳接受惩罚。」</p>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卜哥完全惊呆了，整个「赎罪」的过程都在茫然之中完成，幸好这种「赎罪」对他来，实在是太熟悉了。</p>
同样也证明了一件事情，他身上所具有的「罪孽」实在是太深重了，以至于英勃瑞修女倾尽全力也没有办法，将他的所有罪孽全都驱逐干净。</p>
那个可爱的「罪孽」让她筋疲力尽，这绝对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收服过的强大魔鬼。</p>
英勃瑞修女浑身无力的躺倒在卜哥的怀抱之中。</p>
「我没有想到你的罪孽如此深重，看来我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将你的罪孽完全驱逐出去，你愿意留下来，留在修道院里吗？除了我之外，还有许多修女愿意帮助你驱逐罪孽的。」英勃瑞修女诡秘地笑着道。</p>
卜哥听到如此充满诱惑的话，他一时之间确实有些心动，不过，坎妮姐的身影再一次从他脑海里面跃了出来，他犹豫了一会儿喃喃道：「我这样一个卑贱的人，是没有资格待在教会之中的，谢谢您的好意。」</p>
脑子里面被强烈的欢愉淤塞住了的英勃瑞修女道：「卜哥，不要妄自贬低你自己，你身上拥有高贵的血统，我可以肯定你的亲生父母都是贵族。</p>
「因为，当我在修道院门口现你的时候，你躺在一张漂亮的摇篮里面，在你的襁褓之中塞着一块女士使用的高档丝绸手帕，那块手帕上面绣着m。n两个字母，我想那应该是你母亲的名字缩写。手帕上还绣着一朵红玫瑰，绣工非常精致细腻，绝对不是商店里面能够买得到的。」</p>
卜哥浑身一震。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起过，有关他亲生父母的任何事情。</p>
现在，他从英勃瑞修女口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想。</p>
对于抛弃他，使得他成为了可悲的私生子的亲生父母，卜哥并不相当在意，他也不会想要去找回那对狠心冷酷的父母，不过对于身世，他始终充满了好奇。</p>
按照修道院的规矩，被修道院收留的孤儿是没有可能知道和自己身世有关的任何事情的。</p>
这是为了避免孤儿四处找寻自己的亲生父母，给修道院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泄露孤儿的身世，在修道院是被绝对禁止的一件事情。</p>
「那块手帕、我的衣服以及摇篮还保存在这里吗？」卜哥并不是很急切，他只是好奇，想要知道是什么将他带到这个人世间。</p>
「没有，你知道修道院的规矩的，所有和孤儿有关的物品全都被处理掉了，也许那块手帕早已经被哪位修女用坏了，我倒是很喜欢那块手帕，不过，当初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女，你在修道院门口被我现的时候，我才只有十八岁，没有资格得到任何物品的。」英勃瑞修女道。</p>
「修道院以前就是这样子的吗？」卜哥轻声问道。</p>
英勃瑞修女微微笑了一笑，道：「你们那时候还，当然不可能现有什么异常啦，而且，修道院后院禁止你们这些孤儿进入，你们当然不可能知道修道院的秘密。」</p>
「除了我之外，还有什么人拥有罪孽需要你帮他驱逐？」卜哥心翼翼的问道。</p>
「有的时候，主教和大主教也难免会有些罪孽，不过他们的罪孽很容易驱除，而且，我已经不年轻了，他们更加愿意让年轻的修女为他们驱除罪孽。」英勃瑞修女的语气之中微微有些幽怨。</p>
「你不怕我会泄露秘密吗？」卜哥问道。</p>
「你始终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始终不愿意离开巡回剧团，你的神情告诉我，你是真诚的，并不是因为剧团里面有那位姑娘迷住了你。」英勃瑞修女突然间正了正神色道：「我再一次向你提议，你留在修道院好吗？」</p>
「我不能背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卜哥无奈的道。</p>
「也许，我可以再帮几个人，不过，那要看机会如何，我可不敢肯定。」</p>
英勃瑞修女道。</p>
「是吗？那太好了。」卜哥兴奋的道。</p>
「我现在还不敢肯定，过几天你再来，我会给你一个答覆的。」美丽的修女道：「你告诉我，我想要见你的话，如何才能够找到你。」</p>
「我们的剧团名字叫做「森林妖精」。这两天可能会在波香纪念广场表演。」卜哥道。</p>
「「森林妖精」？我会记住的，现在让我再为你驱逐一次罪孽，我想我还有力气能够支撑一场战斗。」英勃瑞修女笑着道。</p>
卜哥当然不会拒绝。</p>
帐幔之中激烈的战斗再次开始，那嘹亮的呐喊声再次响起……</p>
卜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离开修道院的。</p>
只记得，当他从修道院长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面，柱子后面，花坛旁边站着一群满脸通红的修女。</p>
那脉脉含情的眼神和羞怯的神情，让卜哥感到极为尴尬。</p>
他原本是来寻回儿时的记忆的，没有想到竟然现隐藏在这神圣庄严的修道院背后的另一幕——令他震惊的另一幕。</p>
原来修道院并不是那样冰冷毫无人情味道的地方。看来至高无上的父神并不能够剥夺修士们的**，看来圣洁端庄的修女们同样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同样也需要男性的抚慰和征服，也需要品尝人间的享乐。</p>
从修道院出来，卜哥好像一下子成熟多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生活，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孩子了。</p>
除此之外，另一个意外收获便是，他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世。</p>
他是一个私生子，一个没有人愿意承认的私生子。</p>
虽然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是他母亲的名字开头是m和n。这些线索虽然还不足以拼凑出他亲生父母的身分，但是，至少将范围缩到了一个可以寻找的范围。</p>
从修道院回来，卜哥重新挤进那拥挤纷乱的人群。</p>
狂欢节游行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大多数人已经将桌椅板凳拿走。</p>
卜哥万分庆幸自己回来得还算及时。</p>
「你现在才回来？」话的正是坎妮姐，她早已经换下那身丑装束，改扮成女战神蕾希娅，头上戴着一缀满蓬松驼绒羽饰的金冠，身上披着一件紫色战袍，胸前系着金色战甲。</p>
坎妮姐确实很适合扮演女战神的角色，她有一副充满阳刚之气的美貌，这在女性中是相当少见的。</p>
一头卷曲的黑不安分的打着卷披散在脑后，鬓被修剪的很短，完全露出耳朵，鼻梁显得过于刚挺，有些不太柔和，尖削的下巴和偏男性化、棱角分明的嘴巴并不十分相配，只有那双眼睛，稍稍能够让人感觉到一丝女性的温柔。</p>
坎妮姐正好是和英勃瑞修女完全两种类型的美女。</p>
「你这是怎么了？」坎妮姐走到卜哥身边。</p>
她虽然没有英勃瑞修女年长，但是比卜哥整整大了六岁，作为女性，她有着鹤立鸡群的高大个头。</p>
卜哥很英俊，只是个头和同龄人比起来有矮，这是常年营养不良的结果，和坎妮姐站在一起，他的头只能够碰到坎妮姐的下巴。</p>
坎妮姐显然现了什么，她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捉弄的笑意：「你倒是好兴致，难道鲁普奈尔的女孩子那么迷人吗？」</p>
卜哥正想解释一番，不过他不知道应该从何解释起。</p>
坎妮姐一摆手，制止了卜哥任何试图解释的话语，她道：「我不会约束你的自由，我也不想听你任何理由，只不过晚上工作的时候，你不要毫无精力，让客人不满意就可以了。」</p>
着她拍了拍卜哥的肩膀：「快去更换服装吧，时间不早了，我原本已经打算让托尔取代你的位置了。」</p>
卜哥连忙跑到街道旁边的巷子里面，那里被临时布置成更换服装的化妆室。</p>
在巷子外面，很多人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围观着，他们都是来看巡回剧团的女演员们换衣服的——这对于他们来，是千载难逢的机会。</p>
一边看，这些人一边评头论足。</p>
女演员们早已经对这一切司空见惯了，她们根本不在乎有什么人围观，事实上，那也是一种招揽生意的手段。</p>
卜哥一挤进人群，女演员们立刻和他调笑起来，当然，其中作戏的成份占了一大半，因为，让那些围观者看着眼馋，比主动去勾引他们要有效得多，女演员们深通其中的窍门。</p>
卜哥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一边和女伴们亲热调笑，摸摸这个，抱抱那个，一边自顾自化起妆来。</p>
穿上戏服，戴上月桂树花冠，卜哥摇身一变，成了风度翩翩的酒神俄斯普斯。不过和传中的俄斯普斯比起来，卜哥显得太年轻，太稚嫩了一，俄斯普斯应该是一位样子看上去是二十多岁、三十岁不到的青年，而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风流美少年。</p>
只是，又有谁会去考证这些事情？</p>
装扮整齐的卜哥和其他那些扮演仙灵、天使们的女演员们一起，来到花车旁。</p>
没有当上酒神的托尔，只得装扮成大力神米特洛恩，不过鉴于他的个头比坎妮姐稍微矮一，这位大力神只能够站在花车尾部的地方。</p>
所有人都等候在那里，等候着鲁普奈尔的钟声敲响。</p>
等候着狂欢节的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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