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了报仇（2 / 2）

随着一阵用力猛抖，从那只劣魔的身上倒出来五六件东西，卜哥一脚把那只劣魔踢飞到了十几米外的地方，弯下腰将掉出来的那些东西全都捡了起来。这里面居然有两件东西是他的，还有一件似乎是巴米尔的，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那只劣魔居然连续偷了三把，真是够厉害的。</p>

要不是这家伙恶名远扬，卜哥真的有些心动了，一只兔子魔宠就给他带来了那么多益处，那只深渊的魔物肯定可以给他更多。</p>

晚了一步的巴米尔并没将手缩回来，扫了一眼卜哥的战利品之后，他的眼睛一亮：「运气不错，居然有好东西。」一边着，一边将自己被偷走的那件物品取了回来，顺手还拿了另外一件黑漆漆、如同煤块一般的玩意儿。</p>

「把那东西还给我，那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被远远踢飞出去的劣魔彷佛疯了一般，往这边冲了过来。</p>

刚刚冲到一半，一个巨大肥皂泡泡似的东西凭空冒了出来，那只劣魔一头撞了进去，肥皂泡转眼就成了一个牢笼，任凭劣魔在里面又踢又打，根本纹丝不动。</p>

巴米尔根本不打算搭理这只魔物，将「煤块」塞回卜哥的手里：「不定这东西真是牠的，你看得出吗？这是一颗心脏，一颗被施加了诅咒的心脏，我猜这颗心脏原来的拥有者，可能就是这家伙的某位主人。」</p>

卜哥一阵恶心，差一将那个煤块扔在地上。</p>

「心，别摔坏了！」巴米尔眼疾手快，抢先扶了一把：「这绝对是好东西，你以后如果有机会认识精通暗黑魔法的黑魔法师的话，可以请他帮忙举行一场黑弥撒，就用这颗心脏作为祭品，肯定可以换到很多东西。」</p>

巴米尔话的时候，那只兔子一直在旁边撇嘴，此刻终于忍不住插嘴：「和黑魔法师打交道有那么容易吗？那些家伙可不是善良之辈，更别用黑弥撒召来恶魔了，和恶魔做生意，十有**好处弄不到，连命都搭进去。」</p>

看了看巴米尔，又看了看那只兔子，卜哥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将那颗煤块收了起来。</p>

除了煤块之外，还有两件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可惜不是什么很有价值的玩意，其中的一件对巴米尔来有用，另外一件只能卖掉换钱。</p>

还没有开始购物，就已经得到了好东西，这绝对是不错的彩头，卜哥一直都显得忧郁的心情变得稍微好了一些。</p>

和上次不同，卜哥一摊一摊看过去，他想看看有什么对他有用的东西。</p>

用炼金术炼制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卜哥只是一个门外汉，一件东西都不认得，所以只能问巴米尔。</p>

摊子上摆的东西大部分都不实用。</p>

被问得烦了，巴米尔忍不住抱怨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了，到这里来的人，大多是冲着别人出售的材料而来，真的想要什么东西的话，肯定会找人订制，至于扔在这里等待出售的货色，不是闲来无事制作出来的玩意，就是意外得到却有些鸡肋的物品，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赚一是一的心态，才把它们放在这里。」</p>

「万一货物拥有者死了，东西仍旧没有卖出去呢？」卜哥忍不住问道。</p>

「那就把东西拆掉，回收其中的材料。」巴米尔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当然也有一些难以拆解，或者有些鸡肋但并非一无是处的东西，就会放在一个公众摊位上，当作垃圾来卖，十个金币一件，非常便宜。」</p>

听到有便宜可占，卜哥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在剧团的时候，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受过坎妮姐的调教，有便宜绝对不放过成了一种习惯。</p>

公众摊子就在集市的中央，两米见方的桌子上密密麻麻摆满了东西，不过这并不是全部，只要轻轻拍一下桌面，上面的东西就会换一批。</p>

「这些垃圾有几千件呢。」巴米尔在一旁呻吟，一一解的话他会累死的，他朝着卜哥怒目而视：「以后你还想再来，就先学会怎么鉴别物品。」</p>

卜哥翻了翻白眼，鉴别物品涉及到魔法理论、魔法阵构造、咒文识别、材料研究等等好几个领域，而且炼金术至少要达到中级，根本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没有五六年的潜心研究根本连想都别想。</p>

他当然不会那么傻，放着苦力不用，巴米尔只能抱怨两声，签了精神契约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自己的命令。</p>

卜哥仍旧像刚才一样，一件一件东西过去，当他的手挪到一根一尺来长的棍子上时，他听到巴米尔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道：「这是金棒。」</p>

「金棒？」卜哥叫了起来。</p>

「别那么高兴，这东西虽然叫金棒，却是用来骗人的玩意。」巴米尔仍旧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当初炼制这东西的家伙，十有**是个骗子，不知道底细的人真的会以为，这根棒子能够石成金，其实那只是一种置换的手段。」</p>

巴米尔随手将金棒拿了起来，调转过头，指着握柄的部位，那里有一个黄豆大的孔：「看到这个孔了吗？有一种溶液可以把黄金溶化成为液体，把液体状态的黄金从这个孔注入进去，然后你就可以用这根金棒去石成金了。」</p>

「也不错啊。」卜哥道：「就算不能够真的石成金，还可以用来杀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根金棒的原理类似于石化魔法吧。」</p>

「呵呵呵。」巴米尔出阵阵干笑声：「如果你想杀的那个人被牢牢地捆绑着放在你面前，并且你有耐心花上两天两夜的时间，和海量黄金的话，确实可以把一个活人成巨型金块。」</p>

卜哥轻轻摩挲着那光滑的握柄，对他来，能够骗人也是一个不错的用途，「那种药水很难配吗？」</p>

「并不难。你难道没有现，很多魔法书是用金色的墨水写的？」巴米尔着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摊子，那个摊子上就放着一排墨水瓶，里面五颜六色什么样的墨水都有，其中有几瓶就是金色的。</p>

掏钱从那摊子上买了一瓶金色墨水，和魔法有关的东西都很贵，一瓶墨水就要五十金币，相当于卜哥好几个月的津贴收入。</p>

不过作为金液，墨水的浓度不够，巴米尔又溶了十几块金币进去。当然这些钱都是由卜哥来出。</p>

让卜哥感到惊讶的是，那根金棒看上去非常纤细，一瓶子金液注入进去居然没有丝毫溢出，重量也没有丝毫变化，真不知道那些金液都到哪里去了，这下子他就算不想买这根金棒，也必须要买下来了，花在金液上的钱已经远远过了金棒本身。</p>

从地上随意捡起一片落叶，卜哥用金棒在那片树叶上面轻轻一，就看到金棒的尖端冒出一金色，这金色就像是一个火一般渐渐蔓开，仔细看的话，甚至可以看到那缓慢蔓延的金色边缘，像着火一般腾起一圈青烟，不过那并不是真正的烟，而是被黄金置换出来的落叶碎片。</p>

大概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从地上随意捡来的落叶，变成了一片亮闪闪黄灿灿的金叶子。</p>

卜哥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化出来的这片金叶子和真正的叶子简直一模一样，无论是脉络还是表面的纹理，都是那样自然和清晰。甚至连那被虫咬过的痕迹也显得十分可爱。</p>

突然间他想起了一直困惑着他的那件事，肖恩已经够卖力了，但是每个月制造出来的饰数量仍旧有限。</p>

或许解决办法此刻就在他的手上。</p>

一件好东西到手，这让卜哥越振奋，他找回了一丝当年在便宜货里面淘宝的感觉。</p>

按照卜哥以往的经验，这种很少有人光顾的摊子，肯定能够淘到很多好东西，果然，摊子上换了一批货之后，那里面有一副手套让他产生了兴趣。</p>

那双手套的名字很跩，居然叫「大师手套」，不过所谓的大师其实是盗贼大师，只要戴上这副手套，不管扒窃还是开锁，都能够达到大师的水平。</p>

当年制作出这双手套的人绝对是一个怪才，迄今为止也没有人能够参透其中的原理，所以这副手套才躲过一劫，没有被拆解成为材料，不过扔在这里也多少有明珠暗投的味道，如果让法克各地的偷知道，这里有这样一件好东西，肯定拼了老命也要想办法混进来。</p>

反正只有十个金币，卜哥把这副大师手套也买了下来。</p>

这副手套薄如蝉翼，戴着手上就和没戴一样，他兴之所至，在手指尖转动起那根金棒来，只见那根金棒盘旋往复、上下翻飞，灵动的就像是多出来的一根手指一般。</p>

卜哥以前看到一个贼这样做过，当时的他为此眼馋了很久，还暗地里练了整整一年，可惜他的手太笨，最多只能让一枝笔绕着拇指旋转，其它的花样一个都弄不出来，但是现在，戴上了这副手套，一下子就把那个贼的表演给比下去了。</p>

玩了一会儿，卜哥将两件东西收了起来，以后有的是时间继续挖掘这两件东西的潜力。现在最重要的是继续淘宝。</p>

整整一个上午，卜哥就在「垃圾堆」中流连忘返。</p>

好东西还真是不少，把所有的货色都翻了一遍，卜哥又找到三件宝物，最有用的是一双叫做「虚空疾走」的靴子，制造这双靴子的魔法师肯定是从溜冰之中找到的灵感，只不过把溜冰鞋下面那把金属冰刀，换成了一寸多高的风垫，只要地面的起伏不大，滑起来和溜冰的感觉差不多。</p>

之所以会被扔在这里，绝对和魔法师不擅长运动有关，像溜冰这种危险的运动，很容易让人折断手脚，按照巴米尔的介绍，当初制作这东西的那个魔法师，就是因为它而摔死的，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几个世纪以来没有一个人愿意碰它。</p>

三件宝物中最古怪的是一副眼镜，戴上这副眼镜，就可以用耳朵代替眼睛「看」到四周的东西，用眼睛代替耳朵「听」到外面的动静。卜哥把它买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好玩。</p>

最后一件宝物是一条两米多长的鞭子，这条不知道用什么材料编织而成的鞭子非常纤细，最粗的地方也不过只有食指般粗，鞭子末梢缀着一个枣核大的结，就是这样一根纤细的鞭子，居然有一个显赫的名字「裂山锤」。</p>

卜哥并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将山裂开，不过他试了一下，地上铺着的那块巴掌厚的青石板，一鞭子下去就裂了开来，还裂成了十几块之多。</p>

他买下这东西的时候，巴米尔在旁边嘲讽了一句：「这倒是很符合你的建筑师身分，用它来开石头倒是不错。」</p>

「你想来一下吗？」卜哥扬了扬那条鞭子。</p>

「我不想。」巴米尔不是傻瓜，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挨一鞭子，虽然他很清楚这东西用来抽人一用处都没有：「你最好别用它打架，当初制造这东西的人，就是为了开山用的，它的巧妙之处就是可以将力量送进岩石缝隙之中，只要用一魔力就可以将很大一片岩石崩开。用它来抽人的话，只是一根普通的鞭子罢了。」</p>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卜哥已经将东西买了下来，不可能再放回去。</p>

人渐渐多了起来，这里也真正有了集市的气氛。</p>

当一个五尺多高的矮子穿墙而过的时候，巴米尔拉了拉卜哥。</p>

「我们要找的就是那个矮子？」卜哥感到非常好奇，那个人实在太矮了，以至于显得有些滑稽。</p>

「你难道没有听过侏儒吗？」巴米尔板着脸警告道：「你如果想要弄到好东西的话，最好别得罪他们。那口魔法锅就是从他们那里买的，别在法克，整个大6的炼金制造都掌握在他们的手里，就连教廷都影响不到的那些异教徒占据的地盘，也在他们的控制之下。」</p>

「这么大的势力？」卜哥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包括哪些人？」</p>

「不是人。」巴米尔的回答非常奇怪，他知道卜哥不可能明白，连忙解释道：「他们是大部分非人类的组合，有侏儒、矮人和精灵，据还有龙，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p>

「这些非人类的炼金天赋有那么高吗？」卜哥啧啧称奇。</p>

「谈不上什么天赋。」巴米尔的怒气又冒了出来：「这要归功于教廷，大批的炼金术士被送上了火刑柱，大量的炼金书籍被焚烧掉，千年帝国时代就已经存在的那些魔法学院，也被洗劫一空，很多炼金技术就这样消失了。</p>

「我们现在还掌握着的炼金技术，只有很少一部分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大部分是最近几个世纪研究的结果；那些非人类里面，精灵和龙都拥有漫长的生命，教会肆虐的那几个世纪，对他们来，可能只是生命中的一个片段，他们的损失远比我们要得多。」到教廷，巴米尔就满腔怒气。</p>

「那个侏儒叫什么？」卜哥连忙打岔，他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泄之中。</p>

巴米尔注意力确实被转移了过来：「不管是侏儒或矮人的名字都很长，所以没有人会去记忆他们的真名，连他们互相之间也只叫外号。那个侏儒的外号叫锁眼，是个非常实在的家伙，和他打交道千万不要用贵族的那套方式，话最好简单直接。不过有一你要记住，侏儒做生意和我们完全相反，他们出口的绝对是底价，你只要一砍价，这趟交易就到此结束。」</p>

卜哥已经无话可了，这个侏儒到底是真的实在？还是扮猪吃大象？做生意能够做到绝对不让买家讨价还价，得难听一些根本就是霸道。</p>

「这里各种贸易的价格，恐怕都是参照他们的定价吧。」卜哥猜测道。</p>

「没错。」巴米尔道。</p>

明白了，卜哥的心中雪亮，芭瓦德维伯爵也喜欢这么干，没有比拥有定价权更快的赚钱办法了。伯爵经常将一句话挂在嘴边：三流的商人参与交易，二流的商人进行交易，一流的商人操纵交易，只有站在层的商人能够控制交易。这个非人类联盟的背后，肯定有一帮老奸巨猾的智囊团支撑着。</p>

一想到这些，卜哥越心起来。</p>

「对了。」巴米尔一拍脑袋：「把你的魔宠留在这里，侏儒和矮人都不喜欢宠物，精灵一族虽然也有魔宠，不过他们把魔宠当作是生死与共的朋友，所以对我们签魔宠的习惯一向都挺反感。」</p>

对这样的警告，卜哥当然不会置若罔闻。</p>

「和你的那些老朋友一起去玩吧。」卜哥将兔子放在了地上。</p>

「牠们不是我的朋友。」兔子嘟囔着，跑到了一个角落里面。</p>

将魔宠安顿好，卜哥和巴米尔一起走了过去，先和那个侏儒打招呼的是巴米尔：「嘿！锁眼，很久没有看到你了，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p>

「是你这个家伙啊，走，我们去酒馆。」那个侏儒倒是不客气，拉着巴米尔就往外走。</p>

卜哥跟着两个人穿墙而过，此时酒馆里的人已经很多了，所有的座位上都坐着人，这些人有的是都鲁普奈尔的居民，更多的却是来集市的魔法师，不过普通人根本分别不出其中的差异。这个破旧的酒馆只有那么的空间，卜哥感到奇怪，巴米尔请客喝酒，哪里还能够找到座位？</p>

「跟紧我，别走散了。」就在这个时候巴米尔回头叫了一声，卜哥连忙疾走了两步。两个人和一个侏儒径直朝着门口走去。</p>

就在卜哥猜想，巴米尔是否打算另外找一家酒馆的时候，刚刚跨过门坎的他，突然间眼前一亮。</p>

他并没有站在都鲁普奈尔的大街上，而是进了另外一个酒馆，这里简直就是刚才那个酒馆的翻版，只是地方宽敞了很多，酒吧台就有七八米长。</p>

「不错吧，我第一次被别人带进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巴米尔拍着卜哥的肩膀，将他从呆愣之中惊醒了过来。</p>

「好像魔法师都很喜欢玩这一套，当初你的那座铁匠铺也是如此，这是怎么做的？我也想弄一个这样的密室。」卜哥道，有这样方便的东西，哪里还用得着搞什么暗道机关，随便弄一扇假门就可以了。</p>

「这没什么，有钱就可以弄到。」巴米尔指了指那个侏儒。</p>

「那么原理呢？是空间魔法吗？你不是，到现在为止，空间魔法仍旧只是理论吗？」卜哥疑惑不解，这半年来他对魔法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了解。</p>

「我也不知道。」巴米尔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这并不属于魔法体系，而是东方阵法师的杰作。」</p>

「阵法师？」卜哥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而且从巴米尔的话中，他隐约感觉到，这个世界并非只有魔法师和教会掌握了神秘的力量。</p>

「你应该看看威廉詹姆斯写的《力量之源》。」</p>

已经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的侏儒忍不住插嘴道：「你现在学习的魔法，和教廷的神术只是在这片地域比较流行，被你们称作为异教徒的那些沙民，就拥有属于他们的魔法和神术，再往东是瑜伽力量的领地，而极远的东方则被一种称作为「道」的力量所控制。阵法师就是那些修炼「道」的人。</p>

「不过他们修炼的体系和你们完全不同，根本没有什么空间不空间的概念，他们之中也没有人愿意去研究这方面的理论。」</p>

卜哥这一下算是大开了眼界，他以前一直以为除了南方的那两个古国，法克就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国家，那些异教徒沙民是野蛮人，再远就只剩下一些未开化民族了。</p>

「我如果想弄一个这样的密室，需要多少钱？」卜哥问道。</p>

「先给我来一杯怎么样？」那个侏儒已经有些等不及了。</p>

卜哥无可奈何地朝酒保打了个响指：「两杯欧伯斯堡再加一杯冰块。」</p>

「你自己的呢？」那个侏儒问道：「没钱的话，我来请好了。」</p>

卜哥微微有意外，这位居然是个慷慨的主，看来巴米尔得没错，这个侏儒确实很实在。可惜这样的好意，他不能够接受，卜哥掏出了银质水壶晃了晃：「我只能喝这个。」</p>

「是男人的话，就应该喝酒。」侏儒规劝道，侏儒和矮人一样无酒不欢，越是好朋友越是喝得起劲。</p>

幸好旁边有巴米尔可以解围，巴米尔指了指卜哥的额头，那里有颗金色的痔，这颗痔并不起眼，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p>

侏儒叫嚷起来：「你傻啦？没事找罪受。」他的眼光何等了得，当然知道这颗痔意味着什么。</p>

「有个白痴惹火了他，以至于不心生出戾气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巴米尔随口了一句。</p>

「是这样啊。」侏儒了头，很显然他的见识比巴米尔广，一听就明白卜哥为什么这样做。</p>

两杯酒很快就上来了，巴米尔和侏儒根本就没有品酒习惯，端起酒杯就一口喝干，喝完了还在那里直摇头：「这不是男人喝的，软绵绵的没有一力。」那只侏儒更是拍着桌子叫嚷着：「上烈酒。」</p>

卜哥看了看那只侏儒的身材，心中暗想，应该很容易灌醉，灌醉之后生意或许会好谈许多，不过也可能这家伙三杯就倒。</p>

「门有好几种。」侏儒看到烈酒还没有上来，干脆先做生意：「一种比较简单，只是颠倒方向或者将距离错开几米，这种比较便宜，当初这家伙也买过。」侏儒指着旁边的巴米尔：「看在你请我喝酒的分上，我给你便宜一些，这种门一扇两万金币。」</p>

卜哥暗自高兴，这正是他想要的，和当初的巴米尔一样，他也打算弄一个陷阱，当然他绝对不会画蛇添足弄什么迷境怪出来吓人，万一有人也像扎克那样爆一下，岂不是反而害了自己！</p>

「另外一种是什么样的？」卜哥还想听听，有没有其它的选择，就算没用，长见识也好。</p>

「还有一种是两扇门一起卖，这种是按距离算价钱，最短的是十米，五万金币，之后每增加五米，价钱也增加一万，最远不过五百米。」</p>

这个价钱让卜哥的脸色顿时有些白，这也太贵了，门的事情或许应该以后再谈，还是先办正事要紧。随手将左侧护臂解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p>

「有办法帮我把这件东西改成魔导器吗？」卜哥问道。</p>

看到那条护臂，侏儒立刻产生了兴趣，侏儒一族对精巧机关的喜爱非常有名，几乎能够和矮人对武器铠甲的喜好，以及精灵对艺术的喜好齐名。</p>

「啧啧……」侏儒翻看的时候，还不忘记评论两句：「结构倒是很简单，构思令人赞叹，只是这手艺实在差了。」</p>

「这样看来，你不是一个魔法师。」侏儒抬头瞄了卜哥一眼：「这东西可以算弩，同样也可以算是暗器，玩这个的人可以算是射手，也可以算是刺客。」他嘟囔了一声：「全都是魔法师的克星。」</p>

「他最怕的同样也是射手和刺客。」巴米尔一针见血道破卜哥的弱。</p>

「是啊，这东西射程肯定不远，如果碰上强弓硬弩就惨了，同样如果被刺客近身也惨了。」侏儒喃喃自语着，他在想自己如果戴上这样的护臂会怎么样，这种武器不需要力量和技巧，对侏儒倒是很合适。</p>

「对付强弓硬弩要么躲开，要么用盾挡住，如果是魔法师的话，最有效的就是弄一面冰壁或者冰盾。」侏儒盘算着。</p>

「还有幻术。」巴米尔显得异常不满，射手是魔法师的克星，但是像他这样的幻术师却是例外，侏儒居然把这给忘了。</p>

「那是因为你没有上过战场。」侏儒不屑地道：「在战场上箭矢如同飞蝗，总有一队人专门盯着魔法师，一旦有人被现是魔法师，等着他的肯定是一排箭矢，除了用冰壁抵挡没有其它的办法，幻术再高明的家伙也会被射成马蜂窝。」</p>

「用不着那么麻烦。」卜哥已经想了好几天，早有了答案。</p>

「帮我在上臂装一副能够伸缩的护盾就可以了，护盾不需要很坚固，我并不打算挡住劲弩，只要能够让箭矢偏开，别射在身上就可以了。」</p>

「偏转反弹？」侏儒想了想，最终了头：「这倒是一个办法，不过用这种护盾的人，必须身手足够敏捷才行，普通的魔法师恐怕做不到。」</p>

「我还需要一套附体魔甲。」卜哥道：「别给我那种带诅咒，穿上去就脱不下来的。」</p>

「这用不着你来提醒，附体魔甲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p>

侏儒感到自己有些被轻视了：「这类东西虽然不多，七八种总是有的，听过精灵一族的「剑咏」和「战弓」吗？他们穿的就是附体魔甲，这种魔甲用特殊的树叶、树皮和蔓藤制造，穿上这样的树甲，在有树木的地方不但行动自如，还可以隐匿藏身，要来一套吗？」卜哥摇了摇头，他要对付的双头龙就住在城里，他到哪里去找大片的树林？</p>

「我帮你弄一套北海鱼人的鳞甲怎么样？穿上它，你可以行波踏浪，鱼人鳞甲的特是滑，不管是刀砍还是剑刺，都很容易被滑开，只要不碰上斧头或者战锤之类的重武器，鱼人鳞甲都能够应付。」</p>

这下子卜哥有些心动了。</p>

看到卜哥没有回答，侏儒又道：「如果你不怕恶心的话，还有一种用吸血鬼的血浆和食尸鬼的皮炼制而成的赤血皮衣，这东西刚刚穿上的时候没什么好处，但是你如果杀了人，赤血皮衣就会变强，杀的人越多，那件衣服越强。」</p>

卜哥倒抽了一口冷气，与此同时，他的心狂跳不已，那正是他需要的。</p>

但是转念间，他又想起了教会，如果让教会知道，他手上有这种东西的话……后果不敢想象。</p>

更何况这种邪恶到极的东西，上面没有一诅咒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诅咒被暂时驱散了，也很容易再一次出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