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由领和领地（1 / 2）

 海浪轻轻拂动着沙滩，一浪接着一浪，海岛之上一片忙碌景象，到处都有人在打木桩铺木板，一座建造在海岛之上的城镇雏形，正在渐渐显现出来。</p>

在月牙形岛的一头，已经造好了一座船坞。</p>

船坞其实在卜哥从塔奇回来之前就已经造好，只是被拖拽到这里，重新打下木桩固定住罢了。</p>

和其他地方的船坞完全不同，这里看不到堆积如山用来造船的木料，也看不到像鱼骨头一样的船骨架，只有一个铜质的模子，一堆用剑麻织成的密织厚麻布。船坞里面还有一口大锅，锅中熬着东西，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p>

正在熬着的东西气味有些难闻，不过卜哥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不离开，跟在他身旁的克莉丝汀自然也不能离开，只能掩着鼻子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地方站着。</p>

过了大概半个时，几个工匠走到模子旁边，打开模子，就看到模子上倒扣着一艘形如阔叶的船，船体微黄透明，如同用琥珀做成，可以清楚地看到裹在里面的那层密织麻布，甚至连针脚线头都看得一清二楚。</p>

工匠将船从模子上取了下来，拖到一旁，他们还要给船油漆，并且在底边镶上一条钢芯铜质的龙骨，有了这条龙骨就用不着担心船在浅水中航行的时候和水底的岩石磕碰。</p>

「造这样一艘船需要多少时间？」卜哥问身边的领班工匠。</p>

「回老爷的话，完成一艘船，满打满算要六个时，不过用模子扣出一个船形来，只要半个时，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镶嵌龙骨和油漆船身这些事上，只要多招募些工人进来，我敢保证一天能够完成十艘这样的船。」</p>

领班工匠拍着胸脯道。</p>

话间就看到那些工匠将另外一块密织剑麻布，心翼翼地铺在模子上，这块剑麻布明显经过裁剪和缝制，已经有了船的形状，那口锅子里面熬了半天的黄色透明黏胶，被两个工匠抬着，心翼翼地倒入了模子之中，其他的工匠手拿着刮片，将透明黏胶仔仔细细地涂抹开来。</p>

卜哥并不打算再看一遍，他也注意到克莉丝汀对此很不喜欢，所以拍了拍领班工匠的肩膀，出了船坞。</p>

海面上已经漂浮着几十艘那样的船，这些船扁扁平平形如阔叶，两头微翘。港湾里面刚刚建好的码头旁，已经有两艘大船在把散装的货物，往这些船上卸。</p>

「这就是你仰仗的绝招？这些船用来装些什么？」克莉丝汀问道。</p>

「现阶段，主要运的是粗粮，返回的时候，则运矿石回来，以后我打算用这些船来运煤，在特鲁贝尔直接将矿石炼成金属锭子。」卜哥回答道。</p>

「全都是最便宜，最不值钱的货色，你打算靠这些赚钱？我相信你才把所有的财产全都投了进来，但愿最后不要血本无归。」克莉丝汀道。</p>

「控制，只要能够做到完全控制，哪怕卖沙子也能够赚取暴利。」卜哥道，这并不是伯爵告诉他的，而是他思索后得出的结论：「和那些价格高昂的货物比起来，这些便宜的物资，更容易控制，没有人会来和我竞争，就算有人竞争，谁能够比我更占据地理位置上的优势？谁又能够像我这样轻而易举地从特鲁贝尔招募来上万工人？」</p>

卜哥对未来很有把握，此刻这些岛屿已经正式归属于他所有，而且他也已经将领地宣布为自由领，更是在教皇猊下的证明下，成功组建了十二人议会。这十二个人分别是他本人、克莉丝汀、坎妮、托尔、马罗尼克、巴米尔、米罗、埃德、蒙迪特、卡修、英勃瑞修女和老毛拉哈塔卜。</p>

十二人议会成员之中，唯一有些争议的就是哈塔卜，好在有教皇猊下撑腰，没有人敢公然跳出来反对。</p>

一到对未来的计划，卜哥就显得兴奋起来，他需要别人分享他的成功：「我在意的并不是钱，香料买卖已经给我带来了足够的钱，我建立那么多工厂，就是想成为一个不是领主的领主。</p>

「粗粮交易并不赚钱，但是交易控制在我的手里，拉波尔人就不敢得罪我。麻布交易同样不赚钱，但是对拉波尔人却非常有用，当拉波尔人习惯了用麻布代替毛毡之后，他们的生活都会因此而改变，自然更离不开我。」</p>

指了指海面上那些随同海浪起伏的船，卜哥继续道：「你也看到，我怎么用麻布和黏胶造船，那种黏胶是用不值钱的牛羊骨、皮革的边角料和鱼皮鱼鳞熬制而成，既然可以用来造船，当然也可以用来制造屋，对于缺乏木材，而且极待重建的三角地来，很容易成为必不可缺的东西。</p>

「还有那座铁工厂同样也很重要，铁钉、农具对于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必不可少的，还有那些撬车需要大量的青铜轴和青铜轴套，拉波尔人并不擅长制造这些，所以我很容易用这些东西来控制他们。」</p>

克莉丝汀有些疑惑地问道：「既然这些工厂作坊对于你来那么重要，为什么把它们放在港口？」</p>

卜哥耸了耸肩：「反正港口的土地不归任何人所有，也用不着缴税，完全是白占。」他笑了笑相当自信地道：「我只要把真正重要的东西控制在手里，就足够了。</p>

「别再自由领了，对于自由领的未来，我早有了全盘计划，还是谈谈你自己的事情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自己的领地？」</p>

克莉丝汀根本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我过，你既然那么喜欢领地，我的那块领地就让你来经营。」</p>

「你不怕像上一次一样，又失去一切？」卜哥问道「我用十年的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当初的我其实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自己经营领地，成为一个英明的领主，和周围的那些领主斗智斗力，另外一种是我继续在各国游荡，偶尔回来看看。」</p>

「这样做能行？」卜哥有些意外。</p>

「当然能行，这样的话，我在周围的人眼里不会有任何威胁。以赛克斯家族巨大的影响力，周围的领主绝对不敢并吞我的领地，我常年不在家，也让他们没有找麻烦的理由。</p>

「这就像国家一样，强大的国家有足够的实力自保，甚至可以吞并别人，弱的国家可以通过巧妙的外交，比如搭上教廷这艘大船，以求保全。」克莉丝汀叹道：「这就是规则，这个世界所遵循的规则。」</p>

卜哥皱着眉头想了想，郁闷地道：「我原本以为一切的根源是力量，只要拥有力量，就能够拥有一切。」</p>

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因为这次教廷之行。</p>

在教廷，他这个人物居然能够凭藉几件神器，让至高无上的教皇猊下，对他和颜悦色，这恐怕是诸国君王都享受不到的待遇。</p>

正因为如此，卜哥感到有些迷惑起来。</p>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克莉丝汀居然出了一番令他吃惊的话。</p>

「你得一没错，一切的根源是力量，你不是喜欢谈论控制吗？控制这个世界的并不是某个人，而是一套规则。这套规则是无数强有力的人物，用漫长的时间建立起来，所以规则上面凝聚了无数强大的力量，即便是米拉巴日那样的强者，在这股巨大的力量面前也显得异常渺。」</p>

卜哥微微一愣，他思索了起来。</p>

「我打算后天出前往领地，到了那里我就会签署一份委托书，由你来全权负责领地的事务。」克莉丝汀道。</p>

卜哥一直在愣，根本没有将克莉丝汀的话听进去。</p>

看到他在沉思，所有的人都乖巧地走开了，沙滩之上只剩下卜哥和趴在卜哥脚边的那只兔子。</p>

看到众人走远，兔子用慵懒的口吻道：「你的老婆比你看得透澈。</p>

不过你也用不着灰心丧气，她毕竟是女人。女人心思细腻，但是缺乏气势，所以从古到今，只出了两个女英雄，倒是女阴谋家和女政治家有一大堆。」</p>

卜哥的脑子里面原本就是一团浆糊，兔子的话更令他感到莫名其妙，所以忍不住问道：「你真正想些什么？」</p>

兔子叹道：「我是想，规则上确实凝聚了无数强大的力量，想要抗争也确实很难，不过并不是做不到，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行。」</p>

卜哥顿时失去了兴趣：「别对我谈什么实力，就算达到米拉巴日那种程度，恐怕也达不到要求。」</p>

兔子道：「教廷全盛之时，比现在强大何止十倍？最后还不是被世俗力量打压了下去？凿子重不到一斤，却能够凿开千斤巨石，蚂蚁渺却能够让大堤崩塌。所以想要打破规则，实力用不着强到无可匹敌，而是要知道，如何合理与巧妙地加以运用。」</p>

看到卜哥有些明白过来，兔子进一步道：「其实想要打破规则也并非很难，只需要两招，一是聚势，二是借力，聚势就是要有人，人越多越好，借力就是要等机会，等待那种让规则的维护者自顾不暇的机会。</p>

「当初千年帝国毁在北方蛮族的手里，但是根源却是人类和异族之间的战争，正是这场战争让千年帝国大伤元气，北方蛮族趁机入侵，令庞大的帝国为之崩塌。同样当初世俗王权驱逐宗教神权，也是因为世俗王权蛰伏了整整五个世纪，这才藉教廷东征失败的机会，一举将宗教神权排挤到一边。」</p>

兔子的话先让卜哥感到有道理，但是紧接着卜哥就吓了一跳，这实在是太疯狂了，他可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p>

颠覆这个世界的规则，根本不是他这样的人物能够承担。</p>

对兔子所的那番话，卜哥当作没有听见，他一脚将兔子踢进海里。</p>

离开船坞后他让人将埃德老头找了来。</p>

自从他去了教廷，从教皇猊下的手里得到了这几座岛屿，并且将这些岛屿变成了自由领之后，埃德老头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p>

老头对他显得越客气，却不再给予他指，交谈的话题也仅限于自由领的展、那些作坊的规划和对贸易的看法。</p>

卜哥也知道，这并非是埃德老头的意思，肯定是芭瓦德维伯爵让他这样做，而芭瓦德维伯爵十有**是听从内阁总理大臣维郝雷登侯爵的命令。</p>

世事就是这样难料，他的一身荣华富贵，就是因为那位维郝雷登侯爵而来，但是现在却和侯爵成了仇敌。</p>

埃德老头正在谈一笔生意，一听到卜哥的传唤，连忙扔下已经进行到一半的谈判跑了过来，作为一个下位者，他很有身为下位者的自觉，从这一上来，他比另一个执事凯斯要高明许多。</p>

一看到卜哥，埃德连忙问道：「您有什么吩咐？」</p>

卜哥非常无奈，埃德老头对他越恭敬，他越感到不舒服，他享受身为上位者的感觉，但是他更在意朋友，就像托尔和马罗尼克，这两个人名义上是随从和保镖，实质上是他的朋友。</p>

「我可能会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哈塔卜已经完成了对海岛的扩建，这一次我要把他也带走，自由领就只能劳驾你老人家照看了。」卜哥道，他不管埃德老头怎么想，以前怎么对老头，现在还是一样。</p>

「您用不着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只要按照您的意愿，将这座岛的各个区域按序建造完成，这用不着花费多少精力。」老头犹豫了一下道：「只是……坎妮姐和英勃瑞修女马上就要到达这里，您打算怎么安排她们俩？」</p>

「你帮我在新月湾左侧的尖端，建造一座教堂，教堂用不着很大，但是必须有一座高耸的钟楼，钟楼的上再弄一个灯塔，一物两用。」</p>

「这恐怕不行吧。」埃德老头笑道：「英勃瑞嬷嬷是个修女，让她主持修道院没有问题，但是教会规定，主持教堂的必须是神父。我怕……」</p>

「这用不着担心。」卜哥道：「在教廷的时候，我已经提请教皇猊下授予英勃瑞嬷嬷荣誉主教的头衔。」</p>

卜哥并不是开玩笑。</p>

要不是将一个修女直接提升到圣女太过惊世骇俗，此刻英勃瑞修女恐怕已经是英勃瑞圣女了。</p>

这个荣誉主教的头衔只是暂时的，那位教皇猊下早已承诺，只要五年之后，港口的教徒人数过一万，就将这里特升为一个独立教区，让英勃瑞嬷嬷做这个独立教区的第一任主教。</p>

教廷自从创始以来，只有六位女主教，之前的那五位女主教的身分不是公主就是女王，英勃瑞修女能够得到这样的荣耀，绝对不简单。</p>

「至于坎妮……」卜哥有些为难，不过他最后还是道：「她对于财务比较感兴趣，你让她管帐目吧。」</p>

虽然这样，有不太信任埃德老头的意思，不过卜哥也确实认为，有必要将财政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里。</p>

他倒并不担心芭瓦德维伯爵会从中捞钱，伯爵的眼光极高，再加上富可敌国，根本不会在乎这些钱。他真正担心的反倒是伯爵藉助埃德老头，在自由领大肆投资，将所有的产业和贸易全都占下来。以芭瓦德维伯爵的财力和人脉，想要做到这一，非常容易。</p>

让坎妮管理财务就可以避免这种威胁，坎妮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收买，这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蒙迪特为的那帮惟利是图的走私贩子，和代表塔奇帝国利益的米罗在一旁牵制，任何人想要独自吞下自由领，都是不可能的。</p>

「我尊重您的意愿。」埃德老头丝毫没有显露出不悦的神情，这令卜哥越感到惭愧。</p>

三天之后，卜哥和克莉丝汀登上了老毛拉哈塔卜的飞毯。</p>

因为用不着赶路，所以卜哥让哈塔卜贴着群山缓慢飞行。</p>

从新月湾到拉托维只有两百多公里，一路之上全都是连绵起伏的群山。</p>

飞了没有半个时，突然卜哥让哈塔卜停了下来，只见底下有一片异常险恶的山岭。</p>

其他的山岭上面多多少少覆盖着一些泥土，能够长些翠绿的植物，但是这片山岭两边的岩石光滑如镜，百米高的悬崖之上居然没有一绿意，山岭端更是利如刀锋，连老鹰都没有办法在上面立足，这片山岭并不是很大，一眼望去只不过是七八公里长，一头连着大海，海边同样奇险无比，不但悬崖壁立，海里也是暗礁丛生，礁石堆垒，礁石间的海水不停地打着漩涡。</p>

卜哥一阵摸索，将地图取了出来，他随身携带的波赛米亚地图，并不是很详细，更谈不上准确。</p>

「这里好像是一块无主的土地。」卜哥皱着眉头道。</p>

克莉丝汀低头看了一眼，她感到异常奇怪：「你又看上了这里？为什么你总是会看上这种没有任何价值的地方。这一次你又打算经营些什么？</p>

卖石头吗？这里的石头倒是上好的花岗岩。」</p>

卜哥没有和女人斗嘴的习惯，他运用起飞行夜叉术，从飞毯之上跳了下来。</p>

飞行夜叉术只能行走在离地三十米高处，不过遇到山峰又另当别论，用了飞行夜叉术之后的卜哥轻如鸿毛，可以很轻松的踩着崖壁奔跑，这些山岭对于他来，和平地没有什么两样。</p>

将这片山岭上上下下巡视了一遍，卜哥的心中充满了喜悦。</p>

这片山岭大不大也不，山脚延伸开去有两公里左右，山岭的上半部就是因为太高，比周围的山峰高出两百米左右，所以受到风的侵蚀，剥落得只剩下刀片一般锋利的花岗岩内芯。</p>

如果将这里直接开辟成为一座堡垒，绝对称得上固若金汤。</p>

回到飞毯之上，卜哥问的第一句话是：「你能帮我得到这里吗？我要这片山岭成为我的领地。」</p>

克莉丝汀又朝下看了一眼，满脸不屑一顾：「你打算怎么经营？我看不出这片荒山有什么用处。」</p>

「我需要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卜哥显得有些不高兴了。</p>

「好吧。」克莉丝汀只得妥协：「这很容易，你似乎有捡拾垃圾的瘾，这种垃圾领地没有人会和你抢，只是你想让波赛米亚王室平白无故地送你一块领地，稍微有些困难，这和王室的颜面有关，你要么给王室足够的好处，要么让王室屈服，让他们不得不承认你的实力。」</p>

「难道把他们打一顿，反倒让他们有面子？」卜哥难以想像波赛米亚的王室有那么贱。</p>

「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克莉丝汀道：「有的时候强权才能够换来尊重。」</p>

「你不会是打算借我的手，泄你的怨气吧。」卜哥叹道。</p>

「你这样认为也可以，不过我刚才所的，确实是实话，波赛米亚已经够乱了，而且乱了几个世纪之久，作为王室，他们才不会在乎又多了一个诸侯呢！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让其他诸侯看的理由。」克莉丝汀道。</p>

卜哥似乎有些开窍了：「就像当初你的表兄想要篡权，所以他和邻近的领主演了一出互相攻伐的好戏，这也是为了制造理由？」</p>

克莉丝汀很不喜欢提这件伤心事，但仍旧了头道：「你很聪明，事实就是这样，做任何事都要找好理由，这就是波赛米亚上流阶层的规矩。」</p>

卜哥沉思了起来，这个规矩对他似乎很有好处。</p>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克莉丝汀怒道。</p>

「我是你的丈夫，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爵，当然需要拥有一块领地，把新月湾变成自由领是不得已的事，因为那里根本没有办法防守。所以我必须另外谋得一块领地，现在我看中了这里的地势，只要稍微花力气，就可以把这里建造成为一座堡垒。这才符合我的身分。」卜哥道。</p>

「堡垒？」克莉丝汀看了看那如同刀锋一般的山岭，她有些明白了卜哥的意思：「你恐怕还打算豢养一群私兵吧？」</p>

卜哥并不打算否认，此刻的他等于已经脱离了法克的国籍，而且因为克莉丝汀的缘故，别想获得波赛米亚王庭的友谊。他只能靠自己的实力，来保护他所拥有的一切。</p>

他必须拥有一支令人忌惮的武装力量。</p>

「新月湾会替我源源不断地积聚财富，所以我用不着在意领地有什么出产，理所当然找个越安全的地方越好，而且这里离新月湾很近，离你的领地也不远，两边一旦出事，这里能够很方便给予支援。」卜哥解释道。</p>

克莉丝汀笑了笑：「一手拿着钱袋，一手拎着长剑，想法不错。」不过她随手指了指四周，四周全都是犬牙交错的山岭，「就算你得到这里，并且建造起一座堡垒，但是你还得开辟出一条6路和建造一座港口，6路通往我的领地，港口通往自由领，要不然你的士兵什么地方都去不了。」</p>

卜哥显得异常神秘地道：「这件事，你用不着担心，我已经有了计画。」</p>

重新登上飞毯，卜哥随手在山岭之上设了一个魔法标记，这种荒山野岭，拿下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所以他打算先一步进行开，这一次他可不会重蹈当初的覆辙，波赛米亚王室如果敢把这块领地划给别人，他绝对不介意让王室从此断绝传承。</p>

当卜哥到达克莉丝汀的领地的时候，刚刚是晌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