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格元核（1 / 2）

 第四章神格元核</p>

卜哥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这身打扮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感觉。这份淡然和随意，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感觉到一艘惊讶。</p>

几个女仆走了进来，她们的手里托着盘子，盘子里面放着精致的心，最后进来的是一个管家，管家推若车，上面放着一套瓷茶具。</p>

“我是否能够有幸知道阁下的尊姓大名？”伯爵异常温和地问道，他这样客气，一方而确实是因为对艺术的喜好，另外一方面，他也确实感觉到卜哥身上有许多诡异之处。</p>

先，就是卜哥表现得太平淡了。</p>

要知道，就算是午夜花剧团的那些演员，刚到这里的时候，也不是个个都能够显得如此淡然，只有那几个经常出入宫廷的演员才能够做到这样。即便如此，他们仍旧会在看到某些东西的时候，表现出一丝在意的神情。</p>

这个客厅的布置，可以是伯爵最感到骄傲的地方，虽然不算奢华，却全都出自名家之手。不但墙上的画与桌子上摆着的雕塑是艺术品，这件客厅也是两个世纪以前著名建筑物卢迪埃亲自设计的，脚下的地毯是塔奇皇室织造作坊的出品，家具是另外一位著名建筑师可罗西尼专门设计的。</p>

可以。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很有来历。</p>

可是这一切落在卜哥的眼里。却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p>

伯爵可不会认为卜哥没有这样的眼力，因为卜哥扫过四周的时候。比较有价值的东西都会多看两眼。日光停留的时间。绝对和那件东西的价值成正比。</p>

如此毒辣的眼光，实话，伯爵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就算是奥德雷最著名的鉴定家在这里做客，也没有把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都认出来过。</p>

伯爵当然不会知道，卜哥的眼光并不毒辣。只不过他有一个无所不知的魔宠，能够详细出这里任何一件东西的来历，并且做出最合理的估价。</p>

至于卜哥能够表现得如此淡然，除了他的心境确实极高，更是因为他的眼界实在太高了。</p>

他在月神的垃圾堆里而待过，用龙血洗过澡，拿龙牙做过标枪，在六道轮回的天界见识过天神的宫殿，人世间根本没有东西能够令他心动。别这个房问，就算塔奇皇宫和教皇宫的陈设，都未必能够入他的眼。</p>

“我只是一个匆匆过路的人。你就叫我卜哥好了，我的朋友都这样叫我。”卜哥随口回应。不过到了众人的耳朵里面，却变成了他并不想让其它人知道自己身分的意思。</p>

要不是卜哥看上去太过年轻，大家真的要以为他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荷斯比亚了，因为荷斯比亚在人们的心目中，恰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p>

伯爵笑了笑，欠身问道∶“我们刚才正在排演您的剧本，这部戏实在太引人入胜了，不知道您是否能够允许我们上演您的作品？”</p>

卜哥笑了起来，他写剧木原木就是为了让人来演。</p>

“可以，不过要有一个要求……”</p>

“没有问题。”伯爵来不及听下去，先一口答应了下来。</p>

荷斯比亚在戏剧方面的影响力，己经比得上几个世纪之前的智慧之星了，那是传奇级别的人物，他的梅一部戏最终都成为了不朽之作。那些次上演他的戏的城市，都因此而永远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p>

“我是跟着一个剧团到这里的，一路同行，我和他们相处得不错，而且这个剧本原来就是为剧团的团长丽贝卡姐写的，所以阁下若是想要演出，必须让她们一起参加表演，而且至少要给她们两个主要角色。”</p>

一听到这话，伯爵、伯爵夫人和午夜花的那些演员顿时愣住了。</p>

演员里面有不少人显露出不满的神情，她们都知道那些巡回剧团是什么样的货色，和那样的人同台表演，在她们看来绝对是一种侮辱。</p>

伯爵和伯爵夫人是一脸理解并且为难的神情，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脑子里面同时闪过了荷斯比亚这个名字。</p>

传中的荷斯比亚就是一个不在意金钱的人，以前就生过，他的作品次也是由名不见经传的巡回剧团演出。</p>

夫妻俩对望了一眼，原本他们己经肯定眼前这个青年不可能是荷斯比亚，但是现在他们的想法有些动摇了。</p>

不过这也让他们感到为难。</p>

有心拒绝，但是这位就算不是荷斯比亚，也是同等实力、同等地位的人物，绝对得罪不得∶有心答应。可午夜花剧团的成员个个都是天之骄子，有什么办法能够服她们？</p>

似乎看出了主人的为难，正在对台词的女性，细语轻声地问道∶“那位丽贝卡姐想必非常漂亮吧？”</p>

卜哥转头朝着她看了一眼，果然不愧是午夜花的台柱，称得上是绝代佳人，仅仅比紫衣美女雪利和显露真面目的娜达西亚侯爵夫人稍微逊色一些，不过比克里斯廷、英勃瑞修女和坎妮，又要稍胜一筹。</p>

“她没有你漂亮，不过也算是一个美女，只是年纪大了一些。”卜哥实话实。</p>

“那么就请她来演女主角吧，我演那个暗恋男主角的女匪卡门。”女演员轻轻一笑。</p>

卜哥看着那个女演员，能够不计较丽贝卡巡回剧团演员的身分，愿意跟她们同台演出，己经很令卜哥在意，没想到她居然还肯放弃女主角的位置，那就不简单了。</p>

“莎拉，我可不会和一个妓女配戏，女主角必须是你，卡门则应该由希尔薇妮来演。”旁边的男演员突然间跳了出来。</p>

卜哥冷冷地行着这个男演员。他己经决定了，这个家伙如果再敢丽贝卡是妓女，立刻就把他变成一具尸体。</p>

这绝对是卜哥心中最深的禁忌。</p>

自从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卜哥突然问少了许多顾虑，杀不杀人完全看他的心情，就算因此而招致教廷的敌视，就算引来天使降临，他也不会太在意。</p>

伯爵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不过此刻的他同样非常头痛。</p>

午夜花剧团有那么多演员，为什么偏偏挑了这个白痴？</p>

这个人的见识也算是广博，但是为什么就看不出，此刻谁才是真正有权力决定一切的人。别他这个的演员，就算是身为此地卞人的自己，也不敢有半句违拗的话。</p>

现在伯爵要做的，不是怎么摆平这件事，而是如何做出选择，不过，伯爵突然现，好像他也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了。</p>

丰庆节前后总共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是除了狂欢节之外，最隆重的一个节日，而丰庆节真正的高氵朝，是在第三天。</p>

按照传统，那一天是放礼物的日子，到时候，领书会赠送礼物给手下的人。其它人也会互相赠送礼物，而此时最快乐的无疑是那些孩子，因为他们只会得到礼物，而用不着任何付出。</p>

南侧的舞台前仍旧人头拥挤，不过这一次表演的并不全是昨天的那群人。</p>

广场西侧，丽贝卡剧团的舞台仍在，却没有人在表演，那些烧烤摊也一个都行不见，剧团的成员全都在南侧的舞台上。</p>

今天的女主角仍旧是午夜花剧团那个叫莎拉的女演员，不过男主角却不是原来那个，此刻台上的这个男主角，嗓音有些低沉和沙哑，却又带有一些奇怪的韵味，他的脸英俊得有些过分，神情之中带着一丝墉漱。</p>

这绝对不是完美的男主角形象，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分列开来全都是瑕疵，但是组合在一起，却偏偏给人一种非常特别的味道。</p>

此刻，不但是伯爵夫妻，就连卜哥本人都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感觉。</p>

他原本是为了贴一口气，所以才让丽贝卡反串男主角，没有想到女扮男装居然会有这样的效果。</p>

低沉沙哑的嗓音，是为了掩盖丽贝卡女人的声音，没想到反倒因此给剧中的男主角增添了几分凄凉和哀伤；那股墉懒的感觉，是因为昨天找到丽贝卡的时候，她己经接待了好几个客人，然后又一晚上没睡的加紧排练的结果，可是换上男装之后，却让她多了一丝放荡不羁的浪子味道。</p>

此刻，台上午夜花剧团的成员只剩下一半，人部分人都被那个男演员拉走了，不过这些人现在都后悔得不得了，只要看到那些如痴如醉的观众，就立刻可以明白他们失去了些什么。</p>

今天的演出或许并不比昨天的演出更加成功，但是意义却完全不同。</p>

这是一部新剧的次演山。</p>

任何事的次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一部新剧的次演出，往往就会决定今后的人怎么演。以后的演员最多只能在背景和道具方面有所变化。</p>

就拿这部戏来，以后的男主角恐怕都会用女演员来反串了，而且不管谁来演，恐怕都少不了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和那墉漱的浪子风格。</p>

卜哥用不着多想就可以肯定，丽贝卡和她的剧团以后用不着四处流浪了，请他们演出的人恐怕会排成长队。</p>

此刻的卜哥，除了为自己部作品的成功欣喜若狂之外，更为这一次的收获兴奋不已。</p>

昨天只是几个人在客厅里面排练，他就己经感觉到了其中的好处，现在整个广场的人全都沉浸在演出之中，空中到处都是规则的线条，他的收获自然更大。意识深处的那个，仍旧是一个，这东西不会扩大，不过卜哥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个变得越来越深了。</p>

突然，卜哥感觉到有一丝异样，他的脸色顿时一变。</p>

转身推了推正如醉如痴的伯爵。卜哥异常焦急地道∶“你这里有没有密室？最好是酒窖或者地牢之类的地方，四周需要有厚实的墙壁，而且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p>

伯爵一愣，他根本不知进卜哥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马上回答道∶“城堡地下二十米的地方有一间密室，不过那里很，长宽不过两米。”</p>

“足够了。”卜哥急不可耐地道。</p>

虽然有些不舍得离开，不过伯爵仍旧亲自带着卜哥去了那个密室。</p>

一进入这座密室，卜哥立刻就明白了。</p>

这根本就是放炼炉的地方。</p>

炼炉经常会生爆炸，炉子本身不太容易坏，但是周围的东西常常被炸的乱七八梢，所以很多魔法师会把炼炉专门放在一个坚固而且隐秘的地方，卜哥以前的别墅里面就是这么布置的。</p>

把卜哥留下后，伯爵立刻急匆匆的跑去看戏了。</p>

拴上门，卜哥随手在房间的四个角落扔了四块符石，一道结界顿时把里而封闭了起来。</p>

这既是结界。又是法阵，以城堡里面的那个魔法帅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攻破。</p>

确认己经绝对安全，卜哥将星妮的影之本体召唤了出来。</p>

一道光芒闪过，光之本体也凭空出现。星妮的三个本体里面，光之本体并没有实体，能够随意传送。</p>

虽然没有办法让三体合一，不过卜璐也勉强能够进入虚拟的天人合一。</p>

一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他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身处于百米高空，俯视底下的城堡和广场，一切都是那样清晰。</p>

最清晰的还是那些规则线条。</p>

卜哥随意找了一条规则线条附着了上去，那条规则线条所代表的一切，立刻进入了卜哥的意识之中，他似乎已经化身为那条规则。</p>

这就是对规则的直接感悟。</p>

一切都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p>

和精神力有关的奥秘，一地呈现在眼前。</p>

卜哥终于明白了生命是怎么来的，灵魂又是什么东西。</p>

令他感到惊诧的是，灵魂居然是从创造这个世界的至高神身上分离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能够算是至高神的分身，都是至高神的一部分，从某种意义上，教皇和虹叫是一样的。</p>

但是每一个灵魂又是不同的，是完全独立的，因为灵魂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而承载的意识。</p>

可以，灵魂就是一张空白的纸，这张纸就是为了写字用的，至高神提供了这张纸，但是写些什么，并不由至高神决定。</p>

灵魂除了是意识的载体，另外一个用处就是产生梢神力，这个完全不受任何规则的控制。</p>

纯悴的精神力很难运用，但是精神力可以转变。</p>

卜哥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变异的精神力其实就是念，魔力是一种念，神力也是一种念，此刻沉醉在戏剧之中的那些人。所散出的变异精神力同样也是念，男女相恋时会产生爱念，男女交合的时候产生的是欲念，想起某个人的时候会产生思念，讨厌某个人的时候，则会生出怨念。</p>

可以，任何举动和思想都会产生念，这些念全都可以通过规则来收集，信仰之力就是这样来的。</p>

念最人的作用就是改造灵魂，改造的方式远比卜哥原木所知的多得多，并不只是兔了起过的神格、元神、舍利这儿种。</p>

改造灵魂为的就是能够让意识保存得更久，意识不火，就等于不会死亡。</p>

除此之外，念还可以连接规则，让规则起作用，魔法、神术、道法之类都是这么来的，甚至还可以像他现在这样，直接触摸规则。</p>

同样也在一瞬之间，卜哥明白了他的意识深处。为什么有英勃瑞修女和紫衣美女雪利的印象。</p>

这根木就是光明之神和爱神阿弗洛狄德搞的鬼，他的意识曾经被这两位神侵入过，英勃瑞修女和紫衣美女雪利的印象，就是这两位神给他打下的烙印。</p>

光明之神的烙印还好，毕竟是他自己送上门去的，这个烙印最初是在接受六戒加持的时候有的，只不过那个精神烙印并不是很强∶另外一个烙印就有些可恶了，那是紫衣美女和娜达西亚侯爵夫人为了控制他而偷偷做的手脚。</p>

卜哥同样也已经明白了，那两位神为什么对他感兴趣。</p>

神一旦创造出自己的世界，就和原来的世界脱离了。新的世界是否完善，就要看里面有多少规则，而想要让世界得以完善，除了创造出更多的规则，另外一种办法就是让其它的神加入自己的世界。</p>

怪不得传之中那些至高神一旦遇到强大的存在，先做的并不是消灭对方。而是将对方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之中。在教廷，这种行为称作为“感化”，当然原本属于光明诸神的手下。如果被其它阵营劝诱过去，就不是感化，而是堕落了。</p>

在神话传之中，除了战争之外，感化和堕落就是最常看到的主题，诸神全都乐此不疲。</p>

同时被两位神灵看上，卜哥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p>

不过他最想做的，却是把这两个烙印从意识之中抹去。</p>

密室之中，卜哥的身体仍旧静静地盘坐在地上，但是仔细香的话，就会现他的身影正变得越来越淡。</p>

差不多过了一整天，他终于从模拟的天人合一之中出来，原本己经变得有些暗淡的身影，顿时又恢复了正常。</p>

从地上爬了起来，卜哥看了看头。</p>

这个密室离开地而二十米，头上方是二十米厚的石板。</p>

弯曲起膝盖，卜哥猛地纵身一跳，他的身体一下子就穿入了天花板之中，片刻之后，从地面上钻了出来。</p>

卜哥的嘴角多了一丝微笑，他终于成功了。</p>

这既不是魔法，也不是神术。更不是对规则的运用。他只是把自己和身上的衣服游离在任何空间之外。</p>

这就是化实为虚。</p>

化实为虚时的卜哥，和子母阴阳魔里而的母魔有像，他的身体不在任何空间之中，却又可以进出任何一个空间，</p>

当然，想要进入任何一个空间，也不是那么容易，他必须能够碰触到那个空问的边缘。如果空问道标这类魔法，是打开一扇门的话，化实为虚就是在墙上开一个洞。</p>

卜哥朝着四周看了看，这里是地窖，地下密室是建造在地窖的下面。这倒是通常的设计方式。</p>

地窖的门上着锁，不过这对卜哥来根本不算难事。</p>

仍旧和刚才一样穿门而过，卜哥立刻看到对面的墙壁上镶嵌着窥视用的魔份器。他没有想到，居然连这种地方都有防备。当初设计城堡的人，绝对是一个谨慎过头的家伙。</p>

既然暴露，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躲下去了，卜哥身形一闪，城堡的那些墙壁和楼板对于他来，根本就等于是不存在的。</p>

他早就知道，那两个魔法师藏身的密室是在三楼的左侧。</p>

年轻的见习魔法师满脸惊诧地盯着卜哥，他的师父却显得异常冷静。</p>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青年结结巴巴地问道，卜哥那如同鬼魅一般的度，还有那不需要吟诵咒语，就可以随意穿越墒壁，转眼间便来到眼前的诡异本领，让他感觉毛竹惊然。</p>

“镇定。”师父在一旁怒喝道∶“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这位先生没有任何敌意，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坏事。”</p>

这个魔法师的眼光颇为毒辣，一眼就看出了卜哥并不打算杀他们俩。既然不打算杀人，那么跑到这里来，当然是要他们对这一次看到的事守口如瓶，所以只可能有好处，不会有害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