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鹿鸣派(1 / 2)
鹿鸣派的两名弟子中,年纪较大的哪一个说:“我姓甘,叫甘草。他指鹿为姓,叫鹿宝。”
文蜀戏谑道:“这位兄弟想必是身具异宝。”竟然叫鹿jj。鹿鸣派买下的小孩,以及田庄里献给鹿鸣派的小孩,都姓鹿,但这名字就奇怪了。
葛谨风:你又不知道我不堪用,和人说这话合适吗?难道是要找人顶缸?气煞我也。
甘草:“哈哈哈哈这个确实。”
羞的鹿宝红着脸进屋去,抱出来一摞碗摆在桌上,提起茶壶来挨个儿斟满,双手捧了递给文蜀:“请用。”
文蜀喝了一口:“好八宝茶。”
葛谨风没话找话:“好苦。”
甘草道:“小兄弟,要是觉得苦,那是肝气郁结。我这八宝茶有八种滋味,对应不同的体质。你娶了这样漂亮的娘子,还有什么可肝气郁结的?哪怕她打你骂你,也是你的福气。”
葛谨风对她刚刚兴起时,把人扔在石壁上摔死的事心有余悸,微笑:“她不敢打我。”
怕是一抬手就把我打死了。
众人哈哈大笑了。
甘草和鹿宝笑他死要面子,卧虎寨中人笑他平日那样百依百顺,就算被打一顿,也不敢说什么。
郭胜、杨示二人去舀水饮马驴。
老邬一声唿哨叫回要完树林里钻的人:“甘兄,在山里本没多讲究,但怕污了贵宝地。”
甘草心领神会:“这边来。”
文蜀心里着急,担心夜长梦多,逃走的灰衣人如果要去而复返,或是搞什么阴谋诡计。自己的行囊里还用油布包着三颗脑袋,六只人手,去晚了会显得不新鲜。但不能和这两个外门弟子透露什么,虽然不知道鹿鸣派内怎么安排人手,但守山门的人是些憨厚可信但不善于经商和习武的人。
葛谨风摸着自己的肝,慢慢喝八宝茶,希望自己别被气死,最起码在老爹死之前不能死,哪怕多一年、一个月也是好的。
鹿宝又端出来两盘子红彤彤的莓果,正要抱柴烧茶。
文蜀:“小兄弟别忙了,拜谒了鹿掌门,我们还要赶路呢。风郎,你去拿个盐饼。”
甘草走回来:“这么快?也好,晚上差不多能到城外车店,我们掌门一向不喜欢留客。别住王家老店,他们家伙计手脚不干净。”
文蜀觉得他神色有异,紧张又兴奋,兴奋可以理解,有些人就喜欢和人说话,你紧张什么?她谨慎的运行内功,没什么阻碍,那可能是被我的美貌惊住了:“到底是本地人,对事知根知底。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兄弟,你多指点。”
葛谨风还没弄开箱子,猫儿过来一磕就开了:“拿吧,嘻嘻。”
盐饼一两一个,看着像小点心一样,上面用模具印出一个虎字。盐分受潮凝结成块,轻易不会散开,要用时用刀背刮一刮,就可以了。这一块盐饼,就值一百多钱。
甘草:“哎呀使不得,水和柴火都是天生天养的东西,我受不起。”
文蜀:“这盐也是天生天养的,客气什么。把你们的八宝茶,再给我抓一把。”
直接给包了一大包。
这一路上甘草坐在车夫老邬旁边,说了无尽的废话,连城里哪家铺子的陈皮话梅做的好吃都说了,尤其推荐老汤干豆腐配阳春面加鲜虾、卤蛋。
说来说去,已经走到小村庄门口,房舍整齐,这里的老年人精神矍铄,年轻人个个身强力壮。家家户户房舍整齐,完好无缺,都有些与鹿有关的装饰,或是妇人发髻上一对鹿角金簪,或是蓝染的布料,或是。看着女商人听的好奇,问:“大嫂子,你从一线天走过来时,看见我师弟没有?”
“没有啊。”
“我们也好几天没看见他了。那瞧见人影了吗?”
文蜀笑着摇摇头:“那路比山路还难走,只顾着看脚下了。”
甘草在前头带路,一直往村子中央走去,外围的房舍看起来是一座村子,等走到中央时,就如同城中豪门大户一般无二,高墙大院,就连大门前都有台阶。
一直走到中间,见一座朱邸树立在眼前,墙壁上散发出淡淡的朱砂和花椒气,朱砂粗粉被阳光一照,有些亮闪闪的矿物感(本来就是矿)。
围墙不高,朱漆大门上挂着菖蒲和葫芦,两名弟子正站在门口背书,一起叫到:“甘师兄。”
“二位师兄辛苦。”甘草点点头:“我进去通禀一声,你们请进来稍候片刻。”他进了角门,匆匆往二门跑,一进二门正撞见掌门夫人在指挥小丫鬟们摘牡丹,慌忙施了一礼:“师娘。俺师父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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