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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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正一门中,史天雄和阳梦春一人着柳朝闻一只手臂,起初只是用力攥着,可攥着攥着便都用上了内力,竟将他当了过招的引子;柳朝闻只觉得两股力量不断传入自己体内,一时冷,一时热,一时麻痒,一时如刀割,让他恨不得立时昏死过去。

叶风于袖中滑落一枚凤尾镖,扬手便向阳梦春刺去,阳梦春与史天雄争斗正酣,这一下险些滑中了的脸颊,不由大怒,反手就要扇叶风的耳。史天雄便趁此机会突然发力,将柳朝闻个拽了过去。

这下在殿顶观战的另外人却不干了,纷纷挺兵跃入院中,一时闹哄哄的乱作一团,似乎下一刻自己人就要将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忽然道:“箭!”话音未落,千万只点了火的箭矢如同星一般落了下来。老君门的弟子甫见火箭洒下不由惊慌失措,簇拥着躲老君殿中暂避锋芒。可未曾到院中的死人却好似天然的火折子一般见火立燃,幽州的春季又时多风,山顶尤为风大,大风卷着火舌,不过片刻便烧到了老君殿的窗框,翻卷着向殿中烧去。沈君心见状,只得令人扛起香案、矮几挡着箭雨向后院退去。

反倒是最初闹哄哄这八个人在一瞬之间便静了下来,纷纷一面后退,一面以兵荡开箭矢。叶风的轻功极好,翻身躲避箭矢之际,袖中暗猛然击出,几向奕射来的火箭立刻便转了方向。奕也顾不上感激,只勉力护着自己,跟随着燕聚宝也向后院退去。

史天雄则一边仍着柳朝闻,一边冲还在殿顶的那个又小又瘦的身影喊道:“死老鼠,还不出手,待何时?”

只听那人“嘿嘿”笑了几声:“我还以为你们用不着我呢!”话音未落,那瘦小身影倏然一闪已经不见,不一会儿只听黑暗之中几声惨呼,箭雨顿时便少了大半。矮胖的阳顶拍掌笑道:“鼠兄出马,一个顶俩!我们兄妹来助你!”说着,阳老鬼一起飞身跃上墙壁,与昆弥众斗起来。

史天雄这笑道:“让他们去,我们下山。”

此时的柳朝闻早已是头晕眼,丹田中的两股气冲撞不断,他下意识以韩阿生所授之法疏导了片刻,方渐渐好了些,他不答史天雄,却看向一旁的叶风与奕,问道:“可有伤?”见二人摇头,方又道:“史大哥,多谢你来救我,但我与在场诸人同生死,我断不能一人随你下山。”

史天雄看了看其余诸人,迟疑了一下,道:“呃……这里已经那些贼人围住,如要走只得杀出一条,但他们死的死伤的伤,我一人可带不动,我们还是下山,在找人来应好了。”

柳朝闻却摇了摇头。

史天雄“嘿”了一声,只得又喊道:“你们几个快着点,这么久还没,是不是老胳膊老腿不行了?”

只听一人尖声说道:“臭狮子,有本事你来,他们这里可还有死人,况且雌雄夜叉掌中带毒便是那么好发的吗?”

史天雄呸了一口,对柳朝闻道:“你在此稍候,我马上就来。”说着大吼一声,着禅杖冲入战圈之中。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亮了,加上又有火照耀,远远瞧去,似乎能看到不远处有人影在房上树上翻飞,哨声连不断的催促之下,还有兵不时闪着寒。柳朝闻到费郸骁或许也在其中,刀便也要冲入人群,可他刚一用力,只觉腹中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奕吓了一跳,忙奔过来扶住柳朝闻,他刚要给柳朝闻把脉,低头之时但见柳朝闻手掌青黑一片不由吓了一跳,道:“这……么时候中的毒?”

叶风也蹲了下来,在怀中摸出一枚丹药塞到柳朝闻口中,道:“这是之前中的毒,让人以药和内力压制住了,此刻大约是内力震荡过度而又复发。”又看向柳朝闻,“我说了,你不能使用内力,你若要杀他,我替你便是。”

沈君心等人也都围拢了过来,听他要杀人似乎都有些不解,萧逸遂问道:“柳师兄要杀谁?”

叶风道:“自然是掳走你师姐的费郸骁。”

萧逸闻听此言,剑眉不由一凝,说道:“那我来助你!”

叶风瞧了他一眼,也不置可否,只轻飘飘吐出一句:“你?”

萧逸脸上一红,争辩道:“便是我武功不你们,却也不能留师姐在那火坑之中!”

叶风却不搭理他,只对奕道:“我去了,你带他下山去找韩阿生,就说费郸骁的人头,明日黄昏前必定送到他的面前!让他务必给柳兄解毒!”

柳朝闻只觉得眼前发,却还是勉力忽然住叶风的手,道:“……去,危险!”叶风见他口唇已然发黑,眼睛却急切地瞧着自己,那眸中似乎有么东在他心上轻轻抓了一下,又痒又疼的,他忙移开的目,又用力抽出了手,道:“心吧!”说着站起身几个纵跃便消失不见。

柳朝闻见他不顾拦阻,只觉得胸中郁结,一口气没有上,竟昏死了过去。

奕沈君心见状,忙围了过去,手八脚抬到后面躲避火源不。

却说叶风几个纵跃便来到正一门山前的一块巨石之后,但见此处黑压压的一片大约得有十号人,他们各自手拿兵围城四个方阵,而在方阵周围,则沾满了面色可怖的死人。在他们当中的,则是雌雄夜叉与阳老鬼、史天雄和那个称为“死老鼠”的神秘人,他们身形上下翻飞斗得不可开,但显然雌雄夜叉身形渐慢,已落了下风,就在这时,四个方阵的其中一个方阵便会向他们发射箭雨,亦或是有一波死人扑将上来乱抓乱咬。这八个人虽也不怕,但当是烦人至极。

叶风细细扫过那些人,似乎是在人群中找么人,过了片刻,终于沿着另一条小向山下而去。他越行越快,斗的声音很快便他甩到身后去了。

就在他刚要转过一个山坳之时,叶风忽然听到身后有脚声传来,他皱了皱眉,干脆跃上树冠等那人现身;然片刻之后,便有一个身穿蓝衣的人奔了过来,他没到叶风忽然消失,不由“咦”了一声,又在地上仔细看了看脚印,不由抓了抓头。叶风轻轻在他身后落下,凤尾刀滑落手中,无声无息抵住了那人脖颈之处,道:“带我去见独孤寂!”蓝衣人吓了一跳,但听到是叶风的声音,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赔笑道:“我们少爷正是让我来请少爷,只不过他说让您明日老地方……”叶风冷哼一声:“现在就带我去见他,不然……”他手上稍稍用了些力,那人脖颈立便有一道血水渗了出来。蓝衣人忙饶道:“叶公子饶命,饶命,我这就带您去。”

叶风听了,却也不怕他跑,干脆松开了他,让他在前带。二人在这山上奇怪八绕,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山寨之中。这寨中已没有了那些身穿黑衣头戴包头的人,装束全都如同带的这人,身着深蓝色长衫,绑着裤脚。

那人在寨子口亮出一块令牌,守门的两人见了,倒也没有多问,开门让他们进去了。叶风跟着那人绕过了四个帐篷,方在一个圆形大帐前站住。帐前两个守卫各个手执铁鞭,见到叶风二人,便拦了下来。带的那人只好又亮出令牌,那二人方退往两边。

那人赔笑道:“少主正在帐中,叶公子请进。”

叶风也不客气,抬便走了进去。这大帐在外面看着平平无奇,可里面却应有尽有。只见迎面而来便是一张熊皮屏风,两旁各自挂着两盏还未来得熄灭的黄金制作的挂灯,绕过屏风,便见到一处开阔地,地上铺着两块的虎皮毯子,老虎的嘴巴兀自张着,露出生前最为凶恶的神情;叶风只瞥了一眼,又向前看,但见一张足有丈长的木榻,榻上无一人。

叶风蹙了蹙眉,正要转身,却见一个身穿胡服的青年转过屏风走了进来,那胡服青年高鼻深目,一双蓝色的眼瞳熠熠,仿若一汪蔚蓝的湖水。这个模样,谁看了都会觉得此人是域来的色目人,可他一开口却是一口地道的大周官话:“叶公子此刻来访,有何贵干?”

此人一进帐子,立刻便有四个女子一起涌了进来,有端着瓜的,有端着酒水的,有捧着兵的,还有一个竟捧着一摞厚厚的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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