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宝杵本为护法持 扛肩触地为那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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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晨,不待寺里敲钟,金蝉已早起,诵了早课,又找来抹、扫帚等,将客舍里里外外地扫了一遍。那弘土也已过来,见金蝉忙碌,道:“这里我已拾过来,只是前些日子来过的那些和尚不讲卫生,怎么也弄不出底来。”说着坐在到床,继而又道,“你日来已到三日了,天吃过早饭,就走吧。”

“是,小僧现在已将此拾好了,等拜悟尘师叔后便离去了。”

“哦。”弘土点点头,转身刚要出去,却不防外面弘云走了进来,也不理会弘土,只是对金蝉道:“金蝉师弟,中午吃饭后,你来找我。”

金蝉不何事,只得应了声是。弘土想追问何事,可弘云却自离去了,只得头对金蝉道:“你走时与我说一声。”便扬长而去。

吃罢午饭,金蝉找到弘云,弘云也不多说,将金蝉带到大雄宝殿前左首一屋前,合念道:“悟尘师叔,金蝉来了。”只听里面唔了一声,并不言语。

二人在门口处了一会,房门开,悟尘从里面出来,看了看金蝉,笑道:“这两天住得可好。”

金蝉忙称好致谢,悟尘见了赞道:“赞不骄、气不恼,弘云,你也要和这小师弟学习呀。”又对金蝉道:“你随我来。”说着举向寺内走去,金蝉在后紧随,一上只见白马寺中座座殿堂建筑宏伟,与大雄宝殿无甚差。遇到许多僧人,都是远远便避在一旁,向悟尘合十首,执礼甚恭。二人穿过了三条长廊,来到一个院子里,只见这里窗明净,一个小沙弥站在一门前,见悟尘来了,上来笑道:“悟尘师叔,方丈和监寺悟严都在里面了。”

悟尘点了点头,头对金蝉道:“你与我进来,二师兄有话问你。”金蝉见这仗势,情要拜见方丈,忙理好衣服,跟在悟尘之后,随他进得房来。只见正厅中坐着二个老和尚,为首的一身材消瘦、面容慈祥,左首一身材高大肥胖,面色黝黑,二目如电。悟尘对坐中的老和尚和左道的老和尚躬身行礼,说道:“悟尘拜见方丈悟祥师兄和监寺悟严师兄,这就是来自凉山大孚灵鹫寺的金蝉。”

金蝉忙上前依合行礼。那方丈点了点头,等金蝉施礼站定,说道:“小和尚是从凉山大孚灵鹫寺来,那悟远是你师叔。”

金蝉忙恭恭敬敬地应是。

方丈又问道:“我听悟尘说你年纪轻轻,就立到处拜寺经了。竟然走了这么多的地方,不你所谓何来呀?”

金蝉道:“方丈,只因那佛家经典,向来是由锦帛记载,珍贵无比,我凉山大孚灵鹫寺寺地处山间,所见佛经甚少,小僧恩师为此在佛前立誓,想到到外面寻经佛法,来悟佛门谛,但近年因身体缘故,不能成行,我恩师抚养大恩,虽是愚钝,但在师前日久,体察恩师心意,苦恩师准我代师经,经我三请,恩师方准,是以自凉山大孚灵鹫寺来,游历各寺拜读宝经,并牢记在心,是以与各寺互通有无,甄伪劣。至已到过十寺,阅看了二部佛经,只可惜与《四十二章经》未曾看,如能蒙寺开恩,小僧不胜感激。”

方丈道:“有徒如此,令人羡慕福啊!金蝉,凉山大孚灵鹫寺也是我寺二祖师上所建,与我寺大有渊源。我等都是佛门弟子,又是同宗同源,本来留你看经也不是不可。只是因那《四十二章经》为朝廷册封经书,是以非人不能得看,要读此经,须得有功之人方可。”

金蝉听了,想了想道:“方丈,我已阅看了二部佛经,若蒙不充,情愿写出来,献与贵寺。”

“么,你所看的那八佛经,你都记在心中了?”

金蝉道:“是。”

“都是何经?”

金蝉当下将《增一阿含经》和《杂阿含经》二部佛经之一一报出。方丈听了叹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不但天资聪颖,还有此恒心,当是让人佩服。不过这两部经,我寺中俱有。”

那监寺悟严忽在旁问道:“金蝉,你是多大出家,俗家姓甚谁,为何出家?”

金蝉脸色一凝,道:“监寺,我一生下来时就弃在凉山大孚灵鹫寺旁,我恩师留,是以无家无念,唯有释家为氏,金蝉为。”

方丈与监寺悟严听了,对望了两眼,方丈点点头,于是监寺悟严对金蝉道:“好了,我们都道了,你去等下吧。”

金蝉依言起身施礼退去。悟尘见他去了,对方丈、监寺悟严道:“二师兄,我看此僧宇轩昂,吃苦不惧,一心向佛,将来必非池中之物。”

方丈点了点头道:“这小和尚实不错,我见也是喜欢。”

监寺悟严道:“师兄,这只是他一人之说,咱们又无考,若是贸然将他留寺,来日皇家法会,怕是,会有不妥呀。”

方丈沉吟一会,对监寺悟严道:“你可查那韦陀菩萨的金刚株是不是有人故意下来的。”

监寺悟严道:“我已仔细看了,附近并无脚印,而值班的人说昨夜并无他人来过,看来不是人为。”

方丈又诵了声阿弥陀佛,道:“既然韦陀菩萨无缘无故将杵下,必是要我们留挂单之僧。可巧金蝉正有此意,那暂留他多住上些时间,可许他到齐云塔旁院暂住,待宫里佛事过了,让他来读经不迟。”

二人同时应道:“是。”

方丈又对悟尘道:“你与他说,就是说我寺见他千里而来,为的又是弘扬佛法,我寺自然支,让他住那里,待法事了后,我还要考考他在佛法上的诣,咱们也听听外来和尚的成就。”

悟尘道:“是。”此事议定,三人又说了些宫里来人如何待的事。

金蝉到客舍中,正准备拾自己东,听得弘土外来进来,一付左脚沾地仍显得痛的,但却是神神秘秘的样子进来说道:“金蝉,你可听说了,那韦陀菩萨像的金刚杵昨夜由肩膀上扛着变到着地了。我听弘云说,这里要留人挂单的意。难道你这一来,竟动韦陀菩萨了。”

金蝉听他这样说,不禁吃了一惊,想起刚方丈与监寺悟严见他,莫因此故。想是佛祖怜他心诚,意让韦陀菩萨显灵,他心情激荡,一时也未弘土话。二人正说着话,忽见悟尘推门进来,对金蝉道:“金蝉,方丈有命,许你到齐云塔院住下,至于读经一事,须法事办后议,你可愿否。”

金蝉大喜道:“小僧遵命。”

悟尘见他同意,点头道:“你若有事,可来这里找我。”又看了弘土一眼,道,“这远来小师父,弘土你要照顾好。”弘土忙不迭地称是,悟尘说径自去了。

弘土见金蝉寺时留了下来,眼睛一转道:“来我寺挂单的和尚是要出力的,眼下悟尘师叔将你我负责,我这但子又重了,你虽能在此挂单,但在此吃斋的也要干些事好。对了,刚方丈找你云,可吩咐要你么了?”

金蝉摇头道:“没有,但有计,师兄吩咐就是。”

那弘土听他这样说,笑道:“没么计,就是一会吃饭后,我送你到齐云塔去。那里的土好,我正想有去那里土,好用来拖坯,现在你在那里住,正好帮我下忙,不过他们要是问了,你可得说是自己主动要的,不是我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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