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鼠亦有道（1 / 2）

 小白出了地牢，奔将军府而去。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早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掌。只见左钻右绕，不一会，就潜入将军府后院一处大厢房内。

小白来到门前，不声张，只是静静地候了一会，听夫将鼓了三，道此时正是们鼠开始洛动的时机了。这轻轻地叫了两声，又用尾巴自门缝处伸进去，轻轻地拍拍地面三下，这缩尾巴，静待应。

过了一会，一声鼠叫自厢门边传来。小白抬眼望去，只见一小小的黑毛耗子正自墙角处向示，于是小白急跑上前，与对方相互嗅了对方味道，这用鼠语说道：“我要见你们大王霸王大人，麻烦你快点给我报下。”

那小黑耗子听了，点点头，转身去了，过了一小会，又现身，示小白与他同去，二鼠左钻右转，进入厢房中柴堆里隐藏的一小洞内去了。

此地小白已来过一，但这小耗子将带进到里面去的地方，小白嗅到里面气的味道，与上来时已有了些不同。这里的气没有潮湿的味道，却似乎有些变得香气扑鼻。小白跟着它又走了一小会，就来到两块如碗大的白色半圆状的石头封闭的洞门前，那小黑耗子轻轻叫了两声，小白听到里面喀喇喇一声响，石门向外开了一道小缝，两只长相凶恶的大耗子，从门缝中向外探望，四只鼠目在小白身上量了一番，见无何异状，这将石门开一大阗，小白一个鼠过去，随后又是一声喀喇喇的响，将石门关上。

两只大耗子在小白身前闻了闻后，见没有异样，这行，示小白继续前行。小白往前走，钻过一道下垂的珠帘，只觉脚下一软，原来是脚踏到了一张又厚又软的毯子上，顺着毯子拾阶而上，向前一左转，眼前豁然开朗，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只见眼前个洞穴地上都铺满了绣着金的地毯，不道这些东耗子怎么运进来的。洞里面也不像一般耗子洞那样，曲折狭小，而是如同人待客的客厅一般，挖的四四方方，极其宽敞，四周也和人住的房子一样用白灰涂上，洞穴上面还悬挂着盏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冷。鼠本就能夜中视物，借着珠，看的是楚。小白只见一只大腹便便，毛皮亮的黑毛耗子，正站在一个倒在地面上，看样子是餐桌的铜盆前，铜盆后面还有一个瓜似的香炉，那香气正从炉中散出。一只缺了一只左耳朵的小耗子，正用一银色的针，一份份地挑了一点，到一个银色的盘子中，细细地将这些菜饭吃。

霸王见小白进来，赶紧向前迎，边笑边说道：“欢迎小白妹妹驾到，咦！我那小黑妹子呢？怎么没来啊？”

小白两只前爪向前拱拱了，笑道：“多谢霸王大哥见，小妹有事，没在洛阳。说来话长，我这番来，也是因为此事地大哥来了。”

霸王哈哈大笑道：“小白妹妹何必客气！有话尽吩咐。来，咱们边吃边说。”

说着，有两个小耗子过来，如同人一般也摆好碗盘，那个试吃过饭的一只耳也走过来对霸王道：“大王，这些菜没有异味，请大王心食用。”

霸王点点头，对小白道：“这些都是小的们从皇宫里的御膳房里来的。说起来原皇帝小儿的御膳房，汇聚了天下食，又有天下好的厨子制作，食材味道都是好的。只是自那小皇帝登后，甚是听太后之话，就连吃喝也是如此。就说那个太后，着天下食不吃，偏偏么佛，不吃荤腥。嘿嘿，以为不吃，人就不吃吗？那些宫女太监，个个在面前装得心寡欲，但私底下，那个又不偷馋。就是那小皇帝，也是陪太后吃饭后到所居宫又偷着吃好吃的。妹子，我告诉你，那皇宫里的人，天生的两面派，当着太后是一个样，等背了太后，则是另一个样，没有一个好东，比咱们耗子差远了！也不能这么说，像太后身边的那个长得挺俊的小丫头，不但陪着太后吃素，还成天傻乎乎地念经，有一在佛堂看到一只小耗子偷东吃，也没有叫人去，还些素食供耗子吃。从那以后，我就不让小的们去那里找东吃了，免得那姑娘为难。不过那素食中，也有好吃的，像前些天御膳房中那个么酥就不错，可惜小的们顾给我拿的，那个酥拿少了。”

小白听霸王絮絮叨叨地说着那酥的事，起金蝉给们姐俩留的太后赏的酥，不由地心中一酸，只得笑脸，附和道：“大哥，来这太后一得病，没人了，这皇帝小儿也就开始大吃吃了吧。否则小的们也弄不来这么多好吃的。”

“可不是咋地！”霸王叹了口气道：“说这话有两三个月了吧，也不那皇帝小儿养的那只破猫吃了么东，得了猫病，却总也不死，是讨厌，搞得宫里面猫味甚重，小的们均是不愿到宫里去。我这当大哥的，也得照顾兄弟们，怎忍它们为我冒险。不过自太后病倒后，这宫的伙食，一下子丰富起来了，远非昔日相比。有胆大又忠心的兄弟们，冒险为我到那宫里食。也是你哥我有此口福，偏巧那猫得病后不见了踪迹，小的们能顺利从宫餐来，送到这里。日也是妹妹你有口福，正好赶上。哈哈哈哈！小白妹子，当能吃上这么好吃的饭菜的，第一是那些厨子，第二就是我们耗子，第三轮到那皇帝小儿呢！来，不多说了，快快请入席。”说着殷勤相邀。

小白只得客随主便，来到那餐桌旁。只见那桌子上可谓是摆满了珍奇佳肴，小装只炖乳鸽、几片火腿，几块红烧肉、几块栗子焖羊肉、还有一小盆香茹、木耳、竹笋等组汤菜和好几块绿色的糖糕。让人叫绝的是，这些东竟然也全是和人一样摆在小了一号的瓷盘里，还有一壶小小的葫芦和两个小瓷杯，看样子是酒水也备齐了。

见此况，小白不好地对霸王道：“大哥，小妹我是吃素的呀。”

霸王一听，故作生气状，道：“我说妹子嘛！你这吃素莫不是跟着那小和尚学的吧。哎，我说你们么好，咱们耗子这样生多好，学他们人干嘛。”说着他用鼻子在桌子上嗅了嗅，又道，“这皇帝小儿讲究，小的们给我拿的里面还有素的。”说着他转头问那个试吃的耗子道：“这个，还有这个是么的？”

那小耗子道：“这个菜叫佛跳墙、那个叫藕粉桂糖糕，大王，这两个菜都是素的。”

霸王听了笑道：“那就委屈小白妹子了，吃这两样东，下我让他们准备席全素宴，给妹子赔罪。”

小白一笑，见霸王盛难却，也不和他客气，吃了起来，还勉喝了点霸王敬的酒。那霸王因小白前来，心甚好，它又酒瘾极大，小白还没喝上一口，它已是好几杯下肚了，边喝边将一大块红烧肉入口中，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这肉的肥而不腻、满口香。”

小白见它如此贪杯，怕它一会喝醉了误事，忙捧起一杯酒来，道：“大哥，小妹敬大哥，大哥一事。”

霸王见小白敬酒，是欢喜，也不和小白碰杯，又是一口仰脖喝进，道：“妹子有事尽说，当哥的能上你们这样仙鼠模样的妹子，赴汤蹈火，所不辞。”

小白一笑道：“大哥，这事虽不是么易事，但却也只咱们的看家本领，让大伙累。”

霸王听了是不在乎地，将一口肉咽进去后，笑道：“说吧，妹子，要偷么东，哥哥一声吩咐，爪到物来。”

小白听了心中苦笑，心道：“我这同大哥，是本性难啊？”却又笑着道，“大哥，不是偷，是挖洞。”

“挖洞？”霸王正要将一块红烧肉到口中，听小白此言，停下吃肉，奇道：“挖洞，挖么洞啊？”

小白一笑，于是将将金蝉自狱中救出一事对霸王说了，霸王听了不道：“我说妹子，他就是一个臭和尚，为么你和小黑竟肯这样帮他。”

小白于是将们如何遇到金蝉，金蝉如何为救而弃经离寺，来到这里，又如何因扫塔招祸等等一一告诉了霸王，后道：“大哥，此人心地之好，为间罕见，的不说，只要他愿，么荣华富贵都可伸手可得，可他却宁愿身劫难，宁死也要救得他人，这招祸的啊！”

霸王听到这里，也是有些动容，道：“听着这人实不错，就是有点钻牛角尖。也罢，看到你们二妹妹面上，我也学下慈悲，帮帮他。”

小白大喜，起身向霸王行礼致谢，霸王却推辞道：“妹子不用谢，只是这项务太难了，得我命全城之鼠都得来行，至于行不行，还难说，事成之后你谢我不迟。”

小白听它语气，道这个忙它是帮定了。心挂金蝉危，于是告辞而去，那霸王还命一只耳带着几只耗子将剩余的藕粉桂糖糕用它们制成专门用来盛食物的小竹篓装上，一同与金蝉送去，顺便查看一下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