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千岩的樽罍（2 / 2）

“这样啊……”秦靥后退了几，“那你……来此又是作何？”

“我与你商量事，如何？作为报酬，我可以为魔族以魂灵的形供新的栖息之地。”萧行负手而立，月映照下的影子逐渐拉长，延伸盖过了残破的封魔碑。

“新的？”秦靥轻笑了一声，“那究竟是何等困难的事值得起这般昂贵的报啊？”

“第一，魔族一个月内不能出现，而之后的时间我不会插手。第二，你体内的那道魂灵，便是这亡魂的报酬。”萧行看着秦靥，眼中绿芒闪现，在冷的月下显得额外妖异。

“你……是尸修？”秦靥猜测着问。

“不……”萧行摆了摆手，眼中的芒散去，“方不过是借用了冥』的力量来构你们所的，仅此而已。”

“嗯？构出来？”秦靥嘴唇微动，惊讶道，“你……可会开玩笑……呵呵呵……”

突然，一股亡魂之气自脚底迸发，待到秦靥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另一方内。

“除了碧绿的天与那暗红的河，其他竟然与原无异……”秦靥震惊的同时细细量着个，“你的洞天可大……”

“这不是洞天。”萧行轻声应道，“而是一方的，而现在它的掌控权在你手中。”

“哦？那来座山？”秦靥心中开玩笑般似地着，未曾眼前的土地竟如泉水般翻滚着。不一会儿，一座小山便拔地而起，矗立在二人面前。

“你……就这么相我？”秦靥瞳孔微缩，压着心中的惊讶问，“我可是魔族之人。”

“魔族之人也是要讲契约的，对吧？”萧行微微笑道，“我相你的。”

秦靥没有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月亮高照，白洁的月自天穹洒下，给大地带来一种宁静之感，而雪精偶尔的几声鸣叫便破了极的寂静。

经过了一会儿的考后，秦靥盯着萧行，问：“魔族……必须重新夺天下，这里本就是我们的故土！”

“可也同样是他们的。”萧行上前一，轻声道，“这片很脆弱，也经不住战争的消耗了。”

“那凭么让我们以亡魂的形离开？”秦靥说话的度快了许多，“我们不过是要夺我们的家园！”

“可你们已经这遗弃了。”萧行挥手，二人便离开了亡魂，“是你们无节制的掠夺让道不得不弃你们，而道在弃你们后本身也变得残破不堪。”

“弃了？”秦靥嗤笑了一声，“魔族，这是人给我们的字……便毁掉这个，我们也甘愿背负……”

“毁掉这个的不是你。”萧行上前一，二作剑向着秦靥点去，“而是终焉』。你已经侵蚀到一定度了，忍着点，很疼的。”

“么？”秦靥要后退，发觉自己本一动分毫，“你对我了么？”

“哗哗哗……”

萧行点了点秦靥的右眼，一到星之境竟浮现而出，发出了一阵阵水的声响。

“啊……”秦靥顶着巨大的疼痛撑着，左眼的余瞥见自己的只右手臂已经化为了有着点点亮的星之色。

“这是传承！”秦靥咬着牙，“你这无异是在断我们魔族的！”

“正是这种东，让你的前辈性格变个暴戾不堪。”萧行扯下一块深渊物质，而后将其捏碎，“而当的人族也终焉』侵蚀进了表层。你们的归潮，不过是为当的终焉供养分罢了。届时，所有魔族都会死。”

萧行见秦靥没有说话，继续道：“而这之后，终焉』对人族的腐蚀将近一，让当的人族成为现在的你们。”

“终焉』是……么？”秦靥体内的深渊物质已扯出大半，只剩下一只左臂和半个身子斜靠在封魔碑之上。

但此时他却感觉内心无比的透，对周围事物的感也醒了许多。

“毁灭一切，甚至包括本身。”萧行抬头看向了中的月亮，“这个虽然脆弱，但本质不简单，这也是我来到这个初的原因之一。”

“那终焉』为何要如此？它们……只是为了毁灭而毁灭吗？”秦靥喘着粗气，发现萧行将一块印有莲的木牌在了自己的伤口处，而后那木牌竟然化为了血肉，修补着自己的伤口。

“嗯。”萧行起身，“这也是为么大多数无法正面抵御终焉』的原因……至少你应该庆幸，这个的终焉』是渐变侵蚀的形。”

秦靥看着自己修补的右臂，问：“那为何在我们堕落的那个时没有消亡？”

“其实已经消亡了。”萧行将手中的断剑抛给秦靥，“是这个的神树耗尽剩余的寿命发动了归理，重置了这个的物质。所以你们的是没有原素的，但又实实的存在。”

“听不懂……”秦靥摇了摇头，剧痛感消失的很快，“我只是道，秦邺这家伙，值吗？”

“不是他值。”萧行平和地答，“而是他的置值。”

“这样啊……”秦靥苦笑了一下，而后站起，将手伸向了萧行，“一拿去吧，照顾好魔族。”

“不必。”萧行摇头，而后将一缕魂灵从秦靥体内抽出，“按照约定，只其一。”

“你倒也是个怪性子。”秦靥摇头，而后发觉了一丝不对，问，“为何道没有分离？”

“我说过了，只魂灵。”萧行说着，将一壶酒摆在了秦靥面前，“月色正好，小酌一杯？”

秦靥愣了好一会儿，从嘴里挤出：“您可是随性啊。”

“或许吧？”萧行将斟满酒的酒杯递给了秦靥，“这可是藏了有些念头的好酒了。”

“嗯……”秦靥应道，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酒杯，不禁赞叹道，“这杯子工是精致啊。”

“哈哈……”萧行笑道，“自然，毕竟是故人所托，雕刻起来那自然是废了些心。”

“哦？”秦靥疑惑道，“不可否告这杯究竟为何物所刻？”

萧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此乃千岩万壑樽罍』，一盏都是用一方的岩域熔炼大道所铸，藏酒千万，意为岩壑。”

“阁下倒是大手笔啊。”秦靥将酒杯举起，一阵痛饮过后却发现杯中的酒竟为减少分毫。

“这……”秦靥偷瞄了萧行手中已饮尽的酒杯，值得有些尬笑道，“阁下倒是量啊……”

“不这酒的味道你如何看待？”萧行下酒杯，问道。

“嗯……”秦靥略考后，“香醇甜，宛若天上甘雨。”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便送予你了。”萧行笑着将酒壶递给了秦靥，“酒虽好，但还是莫要贪杯。”

“这……”秦靥要拒绝，却不为何还是下了萧行手中的酒壶，“阁下，我们……似乎连对方讳都不道……”

“不必了。”萧行起身，语气平和地说，“若是道了，这反而会给你带来灾祸，所以还是日后有缘见吧。”

看着萧行散去的身形，秦靥静静地坐在原地，没有一点言语。而此刻，他的眼中已经有些迷茫……

“然，道的越多，就越是觉得自己渺小啊……”秦靥将酒在怀中，仰头狂饮杯中的酒。

甜的口感传入脏腑，滋润着秦靥损近年来损的经脉。

秦靥将这酒壶入了自己的洞天之内，而后看着身后的石碑：“你们说我是不是一壶酒给买了？”

“噗，是可笑。”秦靥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