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十面埋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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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面调子敲打的真的不错很正宗,这是扭大秧歌的时候用的调子。在东北一到猫冬的时候,不论男女老幼都好扭的大秧歌,东北军都是扭大秧歌的好手。想当年不少人只要一扭起大秧歌来,大姑娘小寡妇的都火辣辣的往前凑,别提多美了。

大秧歌一直响到后半夜,数万汉子没有一个心大到能够睡着,一个个都想起家来。到得夜里两点上下,秧歌统统停下,四面八方唱起歌来了,歌也是说的东北的事情。曲子很欢快,没有半天悲伤之意,只是听在将士们耳中就不是那么个味道了。

西南多寨子,东北多屯。城里出身的东北军毕竟是少数,听着歌子一个个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歌名就是夏新生教给文工团的《咱们屯里的人》,歌曲本来是带着满心的骄傲向人介绍自己的家乡,其中不乏对美丽东北的热爱。醇醇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让三一年就离家的东北军们都开始想家了,多年累积的乡愁扑面而来,正所谓:“故乡今夜思千里,愁鬓明朝又一年。”东北沦陷,归乡的夙愿只能化作“家贫遇丰岁,无地可归耕。”的孑然长叹了。

曲子又是一变,唱起了东北小调《瞧情郎》,略带娇羞而又热切的唱词让人不由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爱人,也不知此生能否再见,日寇残暴的统治之下是不是早已阴阳相隔了。

似乎听懂了东北将士们的心声,文工团一曲瞧情郎唱罢,弃了东北民歌“活”“俏”“浪”“逗”的特色小曲,唱起了略显沉重的《月牙五更》,将将士们的情绪继续往下引,心智稍弱的已经悄然落泪。随后曲调再转,悲伤得让人几近窒息的乐曲《江河水》几乎在数个方向同时响起。

本来是二胡演奏的《江河水》在夏新生的要求下用唢呐吹出来,居然别有一番韵味。原本婉转悠扬的佳人哭,变成了沙哑悲怆的将军泪。

唢呐有唢呐的好处,一来声大传得远,二来民间几乎村村都有唢呐。可以说唢呐是除了笛子,二胡等乐器之外最为便宜的乐器。

大江南北家家户户无论是娶媳妇迎新娘,还是死人出殡都少不了这物件。家中殷实的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家贫难以维持的,单请个唢呐也能让家中不至于冷清凄凉。对生对死也都算是一份心意。

要说起来,唢呐在民乐中的地位完全与它的贡献不相称,作为最体恤穷人的乐器怎么大书特书都不为过。

话题转回红军这边,战士们在唢呐声的掩护下迅速抵达出发位置,轻手轻脚的构筑阵地。红星纵队三团的战士们在工兵的配合下早已将防御体系构筑出来,剩下的就是将战壕再再挖深点,多埋点木头桩子,将陷马蹄子的洞再布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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