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斩神念(1 / 1)
脸上继续带着笑容,徐瑾看着眼前的司卜,最后轻轻抛了抛手中的那枚玉碟,接着直接将其扔给了司卜,对着他说道。“云山尊神条件,恕寡人不能答应,这枚玉碟你拿回去吧,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寡人用不到什么补偿!”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徐瑾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不过他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司卜,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双手接住徐瑾抛过来的玉碟,司卜表情略微有些错愕,随后微微的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那枚玉碟。“尊神如此,就不怕云山尊神怪罪吗?”低着头的司卜,这时候又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而听到他的这句话之后,徐瑾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着他。带领着司卜过来的郑宏,这时候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看看徐瑾,又看看身边的司卜,郑宏脚步下意识的向着徐瑾的方向挪了挪。而他的这个小动作,却似乎惊扰到了此时的司卜,原本低着头的司卜,突然之间抬起了头来,身上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已经截然不同了。一股浩大威严的气息,从司卜的身上散发出来,郑宏只觉得周围的虚空在这一瞬间彷佛凝固了,自己的面前,好像多出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就这么向着自己碾压而来,而自己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挡之力,甚至从心底都生不出反抗的心思。然而就在他即将要被这座山峰碾碎的时候,一道血色的光芒,却挡在了那座山峰的前方,帮他抵挡住了所有的压力。郑宏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感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转头一看,徐瑾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旁。看着刚想张嘴说些什么的郑宏,徐瑾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心念一动,就直接将其收进了补天兵戈令的空间中。“没想到尊神居然会用这种方式和我见面!”将郑宏收进了补天兵戈令的空间后,徐瑾看着此刻身上气息大变的司卜,再次开口对着他说道。“原本并不想如此的,不过刚才已经被你看出来了,那就不需要再隐藏了!”“司卜”闻言,脸上露出有些慵懒的神色,语气颇为随意的对着徐瑾说道。徐瑾在刚才仔细打量着司卜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体内有些异常,似乎有一道非常隐晦的神念,寄宿在他的灵魂之内,徐瑾心中顿时就有一些猜测。而刚才徐瑾的一番表现,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已经发现那道神念的事实,所以那道神念真正的主人,同样也明白自己已经被徐瑾发现了,于是便直接现出了身来。此时掌控着司卜身体的,已经不是司卜本人了,而是云山之神的神念,可以说现在是徐瑾和云山之神在对话。“尊神现在既然亲自现身了,可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若还是让我去进攻那几个强大的诸侯国,在下恐怕还是要让尊神失望!”《五代河山风月》看着掌控了司卜身体的云山之神,徐瑾语气非常平静的说道,态度与刚才和司卜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徐瑾这句话说完之后,云山之神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瞬间变得更加强大了,一股恐怖的威压,向着徐瑾压迫而来,而这股威压的范围,就被控制在这片大殿之内,外面人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根本毫无所觉。面对云山之神身上所散发出的威压,徐瑾神色依旧如常,但是一股强大的气息,也从徐瑾的身上释放了出来,丝毫不比云山之神此时的气势弱,反倒还要更强大三分。感受到徐瑾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云山之神眉头轻皱,他知道自己开辟了新的规则,并且以此为根基掌控权柄的徐瑾,实力会比一般这个境界的神明强,可没有想到,徐瑾的实力,似乎比他预计的还要强几分。不过即便如此,云山之神也有着足够的自信,凭借他的实力,能够压制徐瑾,哪怕现在在这里的,仅仅是他的一道神念。“你的实力,比我想象中的要更高一些,如此甚好,现在的你,是最适合做这件事情的人,之前叫司卜过来,是不想强迫于你,现在我既然已经现身,那么此事就不容你拒绝,还望你能够识大体,切莫自误,事成之后,除了刚才许诺的东西之外,自然还会有你的好处!”云山之神看着徐瑾,再次开口说道,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明显变得强硬了几分,意思也直接说明白了。“尊神的好处,在下恐怕无福消受,此事,还请尊神另寻他人吧,大盛中人才济济,想必比我更合适的人有的是,尊神还是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听到云山之神的话,徐瑾这次回应的语气也有些强硬,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话退缩。说实话,如果今天来的是云山之神的本人的话,徐瑾还会忌惮对方,可来的只是对方的一道神念,徐瑾就丝毫不惧了,尽管他和云山之神间有着境界上的巨大差距,可自从自己开辟了规则,掌控了权柄之后,徐瑾自身的进步也是巨大的,自己拼尽全力,未必没有和云山之神叫板的机会。“呵呵,看来那几个诸侯国的反叛,让你这样的人,也对大盛失去了敬畏,如此,我有必要重新教你,何为敬畏!”听闻此言,云山之神双眼微眯,随后右手快速抬起,手臂之上彷佛有一层云雾缠绕,然后手掌直接抓向了徐瑾。这看似简简单单的攻击,却让徐瑾在这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制,身体难以动弹,更难以躲避这即将到来的攻击。随着云山之神手掌轻轻的一捏,徐瑾所在的位置,空间彷佛塌陷下去了一样,一股力量把徐瑾向着更深层次的空间往下压,同时那股压制的力量,自始至终都没有松懈。就在这时候,徐瑾身上亮起了血色的光芒,随着血色的光芒出现,那股压制徐瑾的力量立刻被排斥开,甚至周围彷佛空间塌陷一般的挤压,都没有对徐瑾造成任何的伤害。徐瑾右手抬起,手掌被一团血色的光芒笼罩,同时周围一股血色的气流,转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大殿。在血色的气流笼罩下,这片大殿的一切力量彷佛都被排斥开了,附身了司卜的云山之神,此刻感觉自身的力量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甚至就连规则的力量也遭到了一定的隔绝,如果不是他已经是概念层次的话,恐怕在这种环境下,实力都要遭到极大的压制。而且云山之神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随着血色的气流弥漫大殿之后,在血色气流笼罩的范围中,大殿内的环境,已经有了一种小空间的特性,和外部几乎完全隔绝开了。对于这种血色的气流,云山之神其实并不陌生,这是徐瑾新开辟的规则之下,一些精锐的道兵所能够掌控的一种新的力量,可此时徐瑾施展出的血色气流,比起他从那些道兵身上见识到的力量要强大了太多,甚至和当初徐瑾与阴泉之神战斗的时候所施展的血色血流,都有了本质的区别。“果然是涨了不少的本事,怪不得敢有不臣之心,不过区区这点实力,想要和大盛叫板还远远不够!”云山之神一边说着,手掌再次抬了起来,在他的背后,一座云雾缭绕的巍峨高山的虚影显露了出来。在这座高山的徐瑾显露出来之后,徐瑾感觉,已经充斥了铁血煞气的大殿,突然之间环境一变,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对方的主场。这种变化,让徐瑾也感到有些心惊,要知道他此时施展了血色气流,可是真正的铁血煞气,拥有着排斥一切非己方力量的特性,可拥有这样特性的铁血煞气,却在此时完全被对方的力量给扭曲了。这种感觉,让徐瑾第一次体会到了所谓的概念层次,这是在一瞬间,从根源上,就将一切扭曲的力量。现在身处在这片大殿,徐瑾就彷佛身在云山之神的神域之中一样,处在对方所辖之地,自身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压制。不过感受到这一切的变化之后,徐瑾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因为他感觉眼前的这一切,自己完全能够应付得了,毕竟眼前的云山之神,来的只是一道神念而已。徐瑾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臂之上瞬间附着了一层血色的光芒,给人一种无比凌厉之感,然后徐瑾就挥手向着云山之神斩去。看到徐瑾的动作,云山之神轻笑一声,同样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向前伸出,轻飘飘的向着徐瑾点去。随着他的动作,他向前点出的右手,彷佛开始无限的放大,那指尖的大小,就宛如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向着徐瑾碾压而去。同样斩出凌厉攻击的徐瑾,此刻在对方的面前,居然显得非常的渺小,即便他斩出的超过百米长的锋锐刀芒,也似乎在这攻击之下微不足道。然而,当徐瑾斩出的刀芒,落到那根巨大的手指之上的时候,结果却是刀芒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切入到了那根手指之中。云山之神眉头一皱,但他这时候并没有选择收回手指,而是继续向着徐瑾攻击,毕竟此时他所占据的这幅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属于司卜的,有任何的损伤,他都不会在意的。见到云山之神的反应,徐瑾这时候后退了一步,随即徐瑾右手手臂又勐然间向前一斩,随着徐瑾的这一斩,这片大殿之中,彷佛凝聚了无尽的锋芒之意,就连云山之神,眼中都露出了一抹惊骇之色。随着这无尽锋芒之意的出现,虚空彷佛都在颤抖着,天地规则的力量被徐瑾调动着,浓郁的铁血煞气,源源不断的汇聚而来,再次充斥了大殿之中。虽然这源源不断汇聚来的铁血煞气,依旧在被从概念上快速的消解,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徐瑾此时所调动的规则力量,却对云山之神形成了一定的压制。这种低境界压制高境界的情况,听起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但此时徐瑾的确是做到了,而且并不是特别艰难。在徐瑾的压制下,云山之神身上的气息迅速的衰落,他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在来之前,云山之神感觉自己已经尽可能的高估徐瑾了,可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低估了徐瑾,在自己开辟了新的规则,并且以此为根基,掌握了权柄之后,徐瑾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有进步,已经领悟到权柄真正的核心了,那便是对部分规则的绝对掌控。面对这样的徐瑾,凭借他的这一道神念,绝对是不可能将其压制的,必须要他本体前来,这才能够做到。不过徐瑾掌控的权柄,是控制天地职能的,云山之神亲自前来,想要压制徐瑾的话,也需要费一番手脚,到时候恐怕会弄出不小的动静,说不定还会引起别人插手,最终导致事情事与愿违。所以说,想要以力量强行压服徐瑾,让徐瑾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现在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云山之神也一下子就没有了动手的欲望。他想要停手,不过此时的徐瑾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规则的压制之下,那无尽的锋芒之意,最终化作了一道凌厉的血色刀芒,勐然间斩向了云山之神。云山之神背后的那座山峰,瞬间就挪到了他的面前,挡在了那道凌厉的血色刀芒前方,但随着血色的刀芒划过,那座虚幻的山峰,却是轻而易举的从中被切开,而在切开了那座山峰之后,血色刀芒速度丝毫不减,直接落到云山之神的身上,不过却在落到对方的身上之后,直接消散化成了血色的光点,没有伤到司卜的身体,而云山之神的那道神念,却在这一击之下被斩了出来。那道虚幻的神念,在被斩出身躯之后,似乎最后还想说什么,可迎接他的,却是一只笼罩着血色光芒的手掌,直接将其一把攥住,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其捏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遗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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