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帮小人儿（1 / 2）

 杨田笙家门前有一个池塘，池塘边种了柳树，围的地上种了各种树：桃树，梨树，李树，石榴树，柿子树……

漠村的户人家门前都有一块地，大多数人家都建了院墙，变成一个小庭院，院子内外种了很多木和草。这些木草一般都是靠天，本不费怎样的人力物力，种下去之后，就由它们自己自由生长。

繁多繁重的农占用了人们的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他们只有在偶尔的闲暇里会稍稍理一下房前屋后的草树木，尽这些草树木天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与他们呼吸着同样的气。

房前屋后有池塘的人家不多，杨田笙家比较幸运，门前有一个池塘，给平时的生带来了很多方便。

至于池塘边么时候长出来一棵香橼树，却没有人道，连村里最年长的老人也不道它的来历。当人们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长成郁郁葱葱的一大丛了。它有很的生命力，从不要人的照顾。

这棵香橼树现在已经有一人多高了，年春天都会开，有一股殊的香味。到了秋天会结子，青色的黄色的子藏在带刺的枝叶中，可惜很酸很苦很涩，没有人愿意吃，由它们从枝头脱落。

直到有一年的秋天，李芝雅将成熟的香橼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摘下来，洗干净后切成片，用冰糖熬煮后制作成蜜饯，然后封存在罐子里，想吃的时候就拿出来尝一点，泡水喝或者蘸点心吃。

李芝雅的香橼蜜饯成了漠村的稀罕，逢年过节时，大家会过来凑凑热闹，吃几口点心，尝几口蜜饯。

杨田笙给孩子香橼，他觉得这个字很好，兴高烈地跑到妻子面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

李芝雅道丈夫平时喜欢看书，肚里多少也装了点墨水，学问是有的，因此不他给孩子么字都同意，也都喜欢。

在学问这方面，从来都听丈夫的。没念过书，不识字。后来在丈夫的耐心学下，学会了写自己的字。

“有字了，那姓呢？姓么？也跟着你姓杨吗？”李芝雅问杨田笙，心里觉得姓杨好像不妥，但就是说不出理由来。

杨田笙笑着说：“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了，孩子肯定不能跟着我姓杨，现在是我们的外甥女，你外婆，我外公，我们之间隔代了。现在也是村里的孩子了，不如就跟着漠村姓吧，也姓。”

“姓？那合起来就是香橼。听起来怪怪的，像是一棵树的字哩。”李芝雅的嘴角上扬起来，把孩子的字来来念了好多遍，像是在锅里炒生米似的，翻来覆去不停地炒，直到炒熟为止。

“还像一棵树的字”，杨田笙也笑了，“那就一棵树吧，一棵树多好，自由生长，不依赖何人，也么都不怕。春天开，秋天结，一生圆满。”

至此，这个在黎明时分的山里啼哭的弃婴终于定下来了，有家了，还有了自己的字——香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