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针锋相对（1 / 2）

 李凌被冯小青吃了个闭门羹，倒也不觉得不爽，刘玉凤则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看她。女人们总是互相傲视的。</p>

冯小青领着重案组的同事进了里面的木屋，李凌也尾随而去。</p>

只见一个法警蹲在尸体旁，带上白色一次性手套，触碰了一下死者，又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大yao箱，逃出来一些温度计、试纸和小型的便携式仪器，一边有条不紊地在尸体上尽量测量着，一边汇报道：“死者已经死了大概二十分钟到四十分钟，死者的胸口靠心房处有一处枪伤，初步估计，是因为这一枪命中心房，心脏供血不行而毙命的。”</p>

冯小青点点头，认真地听着法医的分析：“看来凶手是个用惯枪的人，枪法这么准。老乔，你能不能估计出枪的射程，还有射击位置。”</p>

“我试试吧。”那个被冯小青称为老乔的法医正对着刘昌龙胸口上的那个大窟窿钻研着。</p>

好半晌，老乔才吱声：“看这个枪伤的深度，估计是从三十米外射过来的，应该不是近距离射杀的。至于准确的，还是要等回去以后进一步解剖，再看一看子弹的型号，问一问枪弹专家比较有把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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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青“嗯”了一声，抬起头观察着这个小木屋，她皱着眉头，看着这样一个封闭的环境说道：“看来凶手如果在外面射击的话，应该站在那些货物上。否则…”话说了一半。猛然发现屋子里怎么突然之间多了一个非警队成员——这人就是李凌。</p>

冯小青对李凌貌似并无什么好感，她甚至非常反感李凌为什么这样目无法纪闯进来，无端端打断她和别人地断案，于是她毫不留情地冷冰冰地冲李凌说道：“不好意思，警察办案。闲杂人等不方便，所以请你出去。”</p>

李凌没想到这个冯小青如此的难相处，但他很想知道怎样才能帮鸦姐洗脱罪名，怎样才能为自己的疏忽而弥补一些什么。他必须要逃离出刘玉凤的陷阱。于是李凌“顶撞”道：“我是目击证人，不是闲杂人等。”</p>

冯小青对李凌的“无理取闹”非常地不满，她走到门边，指了指正在问马书问题的高个子道：“喏，那里就是问笔录的同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对他说，ok？”</p>

李凌没想到这样一个冯队长会如此地傲气，不知为啥偏偏要和她杠上了，何况自己实在很想得到第一手的侦查资料。省得刘玉凤的黑手一会儿伸到警局里去了。于是李凌说道：“死者是我的仇人，我很想知道是谁这么好，帮我把他给杀了。”</p>

这一句“仇人”似乎很快就引得了冯小青的注意，她不由冷笑道：“仇人？你这人还真直接，不怕警方一开始就把嫌疑安在你身上吗？”她说着还没等李凌答话，就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李凌出去，“我这人都按程序来，我管你是死者的仇人。还是局长的朋友，都和我无关！”</p>

闹半天，这冰美人看李凌不惯，是以为李凌仗着是杨副局长的朋友，在凶案现场来去自如。李凌真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懒得解释，正不知该以何种理由继续赖在里面，外面的杨副局长却走了进来，看到了冯小青对李凌地留难。赶紧道：“冯队啊，李教授对整件事情再清楚不过了，就让他留在这里说明一下情况，也省事一些。”</p>

杨副局长发话，纵然冯小青再不服，也不愿意太过于露骨的和领导正面冲突。说到底。杨副局长是用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使得李凌留下来的。</p>

冯小青不再看李凌，只白了他一眼。问起蹲在地上的老乔道：“死者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伤痕和发现？”</p>

老乔摇摇头又点点头：“伤痕是没有，不过，死者的身体还是有些奇怪。”</p>

“哦？什么奇怪？”冯小青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里放出光彩。</p>

老乔微一沉吟，道：“死者面色潮红，他的失血量似乎也比正常要多一些，瞳孔有非常明显的扩散，手脚死了以后还在抽筋…”</p>

“这说明什么？”冯小青急迫道。</p>

老乔想了想，不保准道：“我觉得，这些都说明死者在死之前地血液流动比正常要快一些，神经末梢也要兴奋一些。我觉得，可能死者被注射还是摄入了什么神经兴奋剂，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吧。这个，我还是等回去取点血液样本交给化验科的。”老乔和李凌同样属于科学工作者，没有最直接有效说明问题的科学数据，是不愿意下定论的。一切都是——数据说明问题。</p>

李凌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结果，与其等他们查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自己头上，还不如自己直接说。于是他再一次吸引冯小青的眼球道：“是笑气，一氧化二氮。”</p>

冯小青很烦李凌的插话：“是你放的啊，你知道？！”</p>

谁知李凌真格就爽快地回答道：“是，真是我放的。喏，瓶子还在这里呢。”他说着，掏出口袋里地棕色试剂瓶，把瓶子交到冯小青手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