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挚爱（1 / 2）

 莫凌霄不只成功俘虏了契沙北将军烈，在彤城之变后，汉统军又偷袭了水寨，不但将其夺回，还抓获契沙兵三万多人！固勒怎么都不会想到，原本要去偷袭的，却被人给偷袭了！</p>

于是一个月来，除了准备与绑什公主的婚庆，契沙也开始了与汉统谈判交换人质的事。就以烈和三万多契沙兵换汉统二王子及手下五万兵！并且阿木图另有条件，就是一定要钟宁夏！</p>

关于莫凌霄混进契沙军中的事，阿木图已经了然，钟宁夏与莫凌霄的关系，去营中也是一打听便知。什么表亲！若是他能早点知道肖凌这个人，一定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事！肖凌，肖凌，分明就是凌霄！难怪在龙临山庄被他刺杀的那次，还见到了宁夏！原来他们早就是一伙的！这个认知让阿木图很恼火。</p>

因为烈被抓，龙沫九守着青峡关并未再做进一步的进攻。这样的停战，作为士兵们是很高兴的，正逢春节，好歹在战前，也热闹一回！</p>

彤城到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宁夏早在屋子里呆不住了，一直缠着流夕，叫他带她出去玩！听说还有闹花灯，舞龙舞狮，想着就热闹！</p>

可是流夕一直板着张脸把她架在床上。宁夏只好去求严伯。在严伯的妙手回春之下，要三四个月才能初愈的伤，宁夏一个月已经可以下床做基本的活动了，只是不能跑，不能跳，情绪不能激动！</p>

从那天莫凌霄离开她的房间，她醒来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他，也没问任何关于烈他们的情况。她只是笑，只是闹。她不问，流夕自然是不会说的，严伯也就当不知道，专心为她治疗。这姑娘严伯打心底喜欢得紧，他也看得出来流夕和四殿下对她的感情，只可惜啊……</p>

“严伯，我保证不跳不闹，你就让我去外面看看吧！”宁夏拉扯着严伯的袖子耍赖。</p>

严伯有些为难，他指了指门的方向，说：“丫头，不是我不放你出去，是门外的卫兵不肯让你出去。”</p>

宁夏一愣，笑容在半途中凝结了起来，她现在只是个俘虏！</p>

“知道了，对不起，我太任性了。”宁夏低下头，移步到窗边，从二楼窗子看向外面的院子里，腊梅开得正艳，清香怡人。</p>

严伯在心里叹息，流夕的眼神也晃了一下，却终究什么都没说。</p>

“你们出去吧我想休息下。”宁夏头也没回地说。</p>

严伯打开房门出去的时候，又见到了莫凌霄。</p>

四殿下几乎每天都会站在正对着这扇门的榕树下，就这样凝视着这雕花红木门，望眼欲穿。</p>

这世上谁逃得过一个情字？</p>

严伯叹息。严伯其实知道的，四殿下不只是会站在这扇门口观望，夜晚还会悄悄潜进房中去看她。自打他说了宁夏在情绪上不能激动后，四殿下再也没有在她醒着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了。</p>

当夜莫凌霄又来了。一个月来，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他轻轻走到床边，忽然宁夏睁开了眼睛，直直对上了他的眼。他吓了一跳，一时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p>

“你每天晚上过来，以为我不知道吗？”宁夏坐起身，冷冷地打量他，语气却是闷的。她早就知道了，只是装做不知道罢了。</p>

她像一只鸵鸟，把头埋在地底下，就以为什么事都不会有，就可以把什么事都当作没有发生过！她不想去面对，不想去思考，可究竟她逃避的是什么，是他的背叛，还是他的感情？她不怪他背叛契沙，只怪他背叛了自己！也或许在不知不觉当中，她已经把契沙当成了她的第二个家。但是她在契沙的每个回忆里，都有他的影子！他带她从广连城进入契沙，他教她拉弓，教她刺杀，点燃了她最初的希望，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没有办法原谅他！</p>

她不能原谅，尽管她没有任何责怪他的资格。</p>

他站在她面前，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着她，仿佛他已不能再多看她几眼了。</p>

“你就不想解释点什么吗？！”宁夏对他的态度很生气，从床上跳起来，居高临下瞪着他。</p>

他拿起一边的披风，为她披上。却没有多说一句话。</p>

宁夏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对他吼，“你喜欢我是不是？！那你说啊！说你要娶我！做小妾也可以！说你可以给我荣华富贵！说跟着你一辈子不愁吃穿！”</p>

宁夏忽然捂住胸口，每每呼吸急促了胸口就会疼痛不已。</p>

他皱起了眉，让她坐下，自己也坐在床沿，轻声道，“你被我害成这样，我还能说什么？”</p>

“你进契沙部队不是为了我，只是为了情报，是不是？”宁夏也放低声音，月光下他的眼睛清澈得好似一弯湖水。</p>

“是。”他承认。</p>

宁夏忽然笑出来，“我有什么资格责怪你，你本就是汉统的人。你不叫肖凌，叫莫凌霄。而我也不是契沙人，也不叫钟宁夏。”</p>

“我知道。”他轻声道。</p>

宁夏眼睛忽然睁大，“你……知道？”</p>

“你是夏宁公主。从龙临山庄你第一次穿上女装开始，我就知道了。”莫凌霄露出了一个笑容，很是好看，“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见过你了。”</p>

他淡淡地叙述，“那年是我父亲四十岁的大寿，公主你前来汉统贺寿，结果把汉统王宫闹了个鸡飞狗跳，你还记得吗？”</p>

宁夏脸刷地红了，她倒是没什么印象了，但知道他说的可能不假，她确实很小的时候去过汉统。</p>

“当时你七岁，”莫凌霄自顾自回忆道，“而我的七弟六岁，你和他玩得很投机，把一直以来欺负七弟的六弟整得很惨，又把他推下水去，又骗他说他吃的燕窝里有毒，又摔碎了我父王的花瓶陷害到他头上……”</p>

宁夏跳起来，大叫，“我没有！”</p>

莫凌霄把她轻轻揉到怀里，“我七弟叫莫凌锦，小名锦儿，眉间有颗红痣，你应该有印象吧？”</p>

“锦儿？”宁夏回想起来，好象还真有这么回事，那个小子长得很秀气，眉间红痣像是女人点上去的一般，她还嘲笑他，让他去把痣擦掉，结果他真的去擦，擦得额头上皮都破了，然后她被带她来的大人狠狠骂了一顿！</p>

宁夏心虚，换了个话题，“你那时候见过我吗？有没有跟我说过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