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焦土（1 / 2）

 得知真相的格斯并没有感到多震惊，早慧的少女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蛮族一些规定的诡异，只不过没想到它们有的目的是如此的恶毒。

安静的山洞石室只有又陷入昏睡的老者，沉思的格斯与还未苏醒又枕回格斯大腿的塔尼恩。

格斯望着塔尼恩平静的睡脸，将他脸上的污渍细细擦去，俯下头在少年的额头上啄了一口。

“你在干嘛？”睡眼惺忪的塔尼恩正好在此刻醒来，迎来的是心狠手辣的一掌。

“啪！”

格斯狠狠地拍到这可恶的家伙额头，可怜的塔尼恩刚醒便被再度拍晕。

“呃，好痛。我这是在哪？”

塔尼恩做了一个梦，梦里格斯亲了他一口，但是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额头传来火辣辣的痛，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的话就能看到他脑门有一块清晰的红印。

“这是？！”

他一起身就看到室内唯一一张石床上躺着一名气若游丝的老者，感觉这奄奄一息的陌生人随时都会断气。

刚想出去寻找同伴的塔尼恩被老者紧紧抓住了手，这重伤濒死之人目不转睛地盯住他。

“有个人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并让你用那个眼睛看。”

“那个人难道是？”

老者咳嗽了起来，只是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衣内。

塔尼恩在他袍子内兜摸索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珠子，珠子入手温润，通体碧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那个眼睛？难道这是山德鲁留给我的，他怎么知道我回来这？）

正满头雾水的塔尼恩突然听到了很多人的脚步声，连忙把珠子揣了起来并寻找起能用的武器。

“你没事吧？好像之前首领在你刚醒的时候……”

“嘶——！”

约什第一个进来就看到生龙活虎的塔尼恩，话说到一半便被第二个进来的格斯打断了。

望着说话有头没尾的约什，有心事的塔尼恩没听清楚他的意思：“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很高兴你没事，真的！”

约什捂着刚被狠狠捅了一下的腰，留下了满头冷汗。

“我们听到声响就进来了，那位吟游诗人也醒了吗？”约什问道。

格斯没有搭理塔尼恩，而是径直走过他的身边去查看老者情况，她身后跟着最开始失踪的提士利和只剩一臂的格罗萨，还有那个初次面对黑骑士时塔尼恩有过一面之缘的独眼巨人约克。

“咳咳——，你们已经知晓了真正的蛮族历史，现在鹰的羽翼已经足够丰满，请您带领蛮族重回旧日的荣光，”老者咳嗽声越来越重，“可惜我已经看不到了，如果可能的话请寻找另外四名与我同源的吟游诗人，他们能够帮到你们的”

“我以先祖之名向你保证，蛮族必将复兴！”格斯握着老者无力的手，可是这个已经走完自己的旅程，看起来跟诗与远方毫无关联的吟游诗人已然听不到她的承诺。

随后约什将吟游诗人传给他们的信息在复述给了塔尼恩一遍，与山德鲁的版本稍微有点出入，毕竟山德鲁是以一个友人的身份去看待贾格，而吟游诗人是作为一名蛮族子民去仰望他们的王。

对蛮族来说贾格是一名贤王带给他们自由荣耀和衣食，而山德鲁却认为贾格只是个过于天真像要挑战世界的愤青。吟游诗人只知贾格因为战败背上污名，却不知是因为手下的背叛才导致战败，更不知道主导这一切的就是那个霜夜君国的开国英雄威尔逊。

吟游诗人带给他们最重要的信息是关于针对了蛮族几百年的阴谋，君国对蛮族要求分群而居是为了防止蛮族暴乱起来难以控制，每个家庭控制在四个人是为了防止蛮族人口膨胀进行对外扩张，而且历代领主都被巫师们牢牢掌控着，这就是每年的收税官来彻查人口的缘由。

这些计划对饱受创伤的蛮族来说太过于狠辣，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想出的这些计划的呢？

（山德鲁知不知情？）塔尼恩突然想起那个古老亡灵，（他到底是和谁做了交易来到这里狙杀蛮族？）

“那天我没救你，中了黑雾侵蚀的你是怎么逃走的？”约克突然对少年的平安出现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