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墓穴寻宝 牧野羊吊羊（1 / 2）

 第二章墓穴寻宝牧野羊吊羊</p>

老人直待魏天平那小身影只剩下个小黑点，才收回目光，低头沉思，心忖：“这孩子是块浑金朴玉，‘卫’家的骨血，若没有好东西传授与他，便糟蹋了这块良才美质，若是让卫老太爷知道了他们的骨血外流，那是绝不会答应坐视的！他生父及夫人要跟着受累，他生母、养父也要遭殃！这…归了宗，固然是好，不归宗，也太可惜了，难呀…”</p>

第二天——魏天平背上背了个大包裹，赶着羊群来到“茂陵。”</p>

老人在一棵老松树上飘身而下！</p>

“老山羊，早哇，平儿见石供案上没人，还认为已脚底揩油，夜里开沼了呢！”</p>

“呵呵！怎么会！专等你来孝敬！”</p>

“好臭！放得轻松屁！哈哈！”</p>

“都带了些什么好吃的给老爷子填五脏庙？”</p>

“老烧刀子、肥鸡、杆子头。”</p>

“酒、酒，快拿出来，老爷子已十几天不知酒是什么滋味了，咂！咂。”</p>

他露出馋相，直打嘴巴，迫不及待，如是，魏天平将背包解下。</p>

老人坐在石供案上，抢过酒葫芦，一口气喝掉半葫芦二锅头，撕开一只烧鸡，吃了个狼吞虎咽，大开朵颐！</p>

魏天平也盘膝坐在石案上，双手支颐，歪着头，直瞧着他的吃相，心里十分开心似的！对自己能帮助一个垂死的老人很得意。</p>

老山羊食毕，伸了个懒腰，震得骨节一阵暴响。</p>

“人是铁饭是钢，你娘做的鸡十分可口，辛苦她了，回家时代我问候致谢！”</p>

“你老客气，应该的！”</p>

“平儿！小鬼头，咱们爷俩这就去‘卫’陵走走两人赶着羊群，浩浩荡荡地来至离“茂陵”约三里的“卫”陵。</p>

魏天平扬着手中的杆儿嚷道：“看吧！比那‘茂陵’小得多了！”</p>

“那里是君王的陵墓，这里是臣将的葬地，当年能够陪葬在这里，已是子孙们莫大的光荣了！”</p>

老人带着魏天平在墓前墓后转了一圈，当真是没什么可疑之处，事隔千载，曾有多少歹徒，掘宝盗墓，——就是有些什么，也早被人捷足先登，搜括一空了。</p>

不过，他还是目光四射，心头盘算个不停，所谓：“飞象过河，各有姻缘！”</p>

魏天平不知他要找什么？或看什么？大眼睛一眨，计上心头，恶作剧的引臂向那列在第一位的石翁仲一指，喝道：“哎！看！在那里了！”</p>

瞪着光彩亮丽的眸子，煞有介事，抬足起步向右首那尊石翁仲跑去。</p>

老人在思起伏中，被他的认真所吸引，没经过头脑反应判断，也跟魏天平的身后急行，并呼道：“在哪里？小鬼头，小心啊，让老爷子先看看！”</p>

“好！老山羊，你站在大乌龟后面屁眼处等着，说不定何时石乌龟会下金蛋啊！蹲下来等着拾金蛋吧！”</p>

老人一听，暗自叹息，八十岁的老娘倒绷孩儿，被这小鬼头耍了！</p>

不过，他不气馁。童言无忌，说不定这机关就在这边。</p>

信步前行，来到右首那一排石翁仲前，一具具仔细打量，只见：文臣朝笛、武将跨刀、石马扬鬃、石虎仰啸…各具质仆的特性神态！</p>

石高三丈，形象庄严，千古已远，尚算完整无缺，日晒雨淋，已有些生霉，阳光照不到之处，生出些青苔斑钱，若非是坚石所雕，伯早已灰飞烟灭，形影无存！</p>

他反复徘徊，思潮如涌，磋叹连声，波动不已，心神飞驰，意绪不宁。</p>

“这‘卫陵’一定有个大秘密，尚未被人发现，其契机可能就在这些石翁仲上，我要凝神定志，应机而发！”</p>

但见那具头一尊石翁仲是个捧笛文臣，脚下站在一只大石龟背上，**上仰，做支地欲行之状，十分简朴传神。</p>

他仔细打量，那**似乎有少许歪斜，若不正对细看，当然是看不出破绽来！</p>

不由心头一动，提脚向那**踢去，心忖：“歪着个脑袋，岂非败笔？”</p>

不料，奇迹立显！</p>

他虽是身在病中，总是武林健者，这一脚足有四五百斤，石**被踢缩了回去，但听地底传了一阵“隆…”之声：地面上地动山摇，树晃叶啸，有若一次小型地震，令人谅魂胆落！</p>

两人怔在当地，大气也不敢透一口。</p>

稍时——地底又传来一阵“沙沙”之声，如瀑落山涧，记泻个不停：老人的心神外表沉静如恒，内心却激荡兴奋，这千古以来，汉朝、武帝时，远征大汉，功动万代的骠骑大将军——卫青的古墓之秘，即待从自己手中解开。</p>

魏天平定在那里，小脸蛋已涨得通红，憋不住气了，才松开牙关，喘息着。</p>

震动沙漏声具已停止，从表面上却看不出哪里是门户所在，无物变动。</p>

老人回顾魏天平一眼，挑眉耸目的道：“小鬼头，这事真叫你歪打正着，石乌龟真的要生金蛋了！呵呵…呵呵…”</p>

“俺才不信呢，捉弄人…”</p>

小天平才不上当，那话本是他随口溜出，消遣老山羊的，如今虽经过了一次天翻地覆的变动，他也不会相信！不过，地底有古怪，确是真的！</p>

老人爽朗地笑着道：“孩子，不信便罢，老爷子马上要带你去个新奇的地方，你敢不敢跟我去？”</p>

“敢！你老能去，俺能去！”</p>

“好！孩子，到墓前去磕个头吧！当真祖上庇护，你的福缘深厚！”</p>

他整整衣衫，肃立墓前，诚敬的躬身抱拳行了—礼，朗声言道：“老朽残天都，匪号是‘庐山三友’之一的松友，随缘来至虎居之地，蒙将军隔世千载的小孙孙搭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思，来此参拜将军永眠之地，触发墓钥，祈盼大将军英灵永在，赐福降瑞于他，若获祖缘，永传后世，能造福吾土吾民。如今，后世汗颜，羞对先贤，愧慕英灵，匈奴铁骑已踏遍我万里河山，已蹂躏我亿兆于民矣，望能仗将军之余威，匡复我神州社稷，早日渡此大劫！”</p>

魏天平跪下磕了十几个响头，才爬起来！</p>

老人回转身目光如电，面容似如酒气上涌，向四周寻视，观察那秘墓门户之秘，究竟是设计在何处隐藏。</p>

蓦的——发现左排一列石翁仲的最末位的一具卧姿“独角兽”，已被人砸得破碎零落，角缺头碎，尾掉蹄飞，几不成形。，可知往年不知何代，有人来此蓄意破坏，想揭开这位征西大将军陵墓之秘，盗取宝藏，可惜的是他有这等智慧，断定入口所在，却没这福份弄开那**之钥，终于劳而无功，衔恨而去。</p>

老人思考至此，携着魏天平的小手，一起来至这具残像之前，仔细观察以明究竟！</p>

这具石雕大犀牛，背上的皮肤被雕成一方一方的，互叠而成，痕迹宛然入目，肚皮侧面有一方刚好在中间位置，假如是门户，这里便应是最好的所在。</p>

他提脚端去，只听得“嗡”的一声，声音空洞，分明是已经中空。</p>

更发现石表层处，有些不规则的孔洞，却不深，杂乱无章，老人伸指试着去抓合，刚好有一处，是五指能够抓合而用得上劲，便即运功于指，试着左右上下摇动。</p>

“喀啦啦！”</p>

一声震响传出，腹侧被拉开一道门户，下面设有石阶，斜斜直通地底。</p>

老人心头狂震，这千古之秘，已经揭开，猛抬头向四处远望。</p>

“庐山松友”敖天都手携平儿进入石牛腹中，掩上石门，打亮火折子，点燃一支随身带着的特制油脂型火把，回转着石阶，深入三十几丈，才落实地。</p>

这地底基地，只是一间大厅堂，**之内，具是由长方大麻石砌成。</p>

靠石阶口部分，有大堆砂石将石室掩埋了一大半去，这些砂石便是由上面入口处，流落下来的。</p>

据估计，这墓室的正确位置，若在地表面上计算，当正是全墓园的正中央，离那座土堆坟包，相‘距在几百丈远。</p>

若是有人在那坟包处挖下百丈深，也是校然，于这墓穴牵连不到一处去。</p>

敖天都一手持着火把，一手牵着魏天平大步戒备着深入。</p>

这里是进入明堂的通道，两旁有厢廊陪祀之殿，前行二十丈便是中门。</p>

脚下有五层石阶，门两旁左辅石鼓，右弼石钟，石门中掩，他停脚未前。</p>

“孩子，门内便是大将军之寝陵之殿，咱们小心着，也许会有机关之类的危险装置。</p>

也许会太平无事！”</p>

“平儿理会得！”</p>

伸手向石门轻轻推去，让出正面，石门被推得“吱！吱！”有声，慢慢分开。</p>

明堂正殿安居千载，今日终于被打开了，他以肃然的心态、情绪，挺身而入。</p>

殿中空气稀！爆火所为之一暗，魏天平惊呼一声道：“屋里有人哩！”’救天都当真吓了一大跳，真认为有批人在殿中呢？她们只是站在那里并未活动。</p>

火把高举定睛细看，原来是几十泥塑泥彩的陶捅，与真人一般高大，身穿汉时衣着服饰，散布在相关位置，手持巾梢、盂盘、樽瓶等物，表彰供奉孝敬之意！</p>

再见墓室中所陈设之各物器具皆是石制。</p>

正中石案上找到了烛台，尚幸案上有些备份腊烛；换上一支点亮，立即一殿光明。</p>

案旁有座几，封存了几百支大烛，堆在一起，想必是墓殿筑成后在整饰时用剩下来的…如是伸手取了两支点燃，分给魏天平一支。</p>

敖天都暗忖：“有了这些烛火，往后再来便不必另行准备了…”口中却道：“孩子，咱们爷俩且先到各处看看，能否找到有些分量的东西。”</p>

只见正中巨大石案上摆列得有石盘、石碗、石鼎、石爵等饮食之器，其中食物，俱已腐化，案后石几上有些手抄竹简…</p>

再后面是座高大的石龛，吊褥有朱黄色帏幔，中设一具石雕神主牌位一座。</p>

转过石龛便是一方坛台，顶端石廓，廓中之石棺便是卫大将军之骨骸奉安之所了。</p>

四周竖有一圈石栏杆，石坛下方地面周围，雕得有十八尊武士雕像，手持大剑，姿态各自不同，威武壮穆，颇为传神。</p>

参差不齐的站在那里，就是不懂武技之士见了，也知道他们是一组护卫主将安全的侍卫勇士。</p>

这位置便是一套烁古绝今的阵法！</p>

勇士们的姿式便是一套千古绝学的剑法了。</p>

敖天都不敢走近，一具具的端详着走了一圈，人竟沉迷其中，心智已为绝技所夺，人已变得痴痴呆呆。</p>

久久未曾移动一步！</p>

魏天平已不耐烦呆在这里了，对他嚷道：“喂！老山羊，别老看他们，到别处看看吧！”</p>

拖了他一把，却那里拖得动他！</p>

又待了很久，还不见他离开，魏天平有些急了，觉得老山羊有些痴呆，便朝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大口。</p>

敖天都手臂一痛，心神一震，这才收回视线，低头对魏天平道：“孩子！你又救了老爷子渡过这次名利大劫，惭愧！惭愧！”</p>

“没什么？乎儿觉得你老发呆太久，拖你走开又施不动你，只得咬你一口了。”</p>

“多谢！咬得好！”</p>

“你老不生气吗？”</p>

“呵呵！若没有你这一咬，令我心神受震，说不定可能一直站在那里，至死方休，这套剑法博大高深，我老山羊看得魂魄出窍，心生幻象，厉害！厉害！”</p>

“俺看来只不过是几具石人，摆了几个架式而已，看不出什么名堂来。”</p>

“唉！你现在还小，等你年长，武技练到某一种程度，便能了解其中奥妙无穷，学通了它，虽不一定是天下无敌，在江湖上却也有得闯的！”</p>

“那敢情好，快教给俺！”</p>

“呵呵！老山羊可没有这资格，将来，留待你自己长大之后，去体会研究吧！”</p>

“应该有个名称吧：你老可知道这是套什么剑法？”</p>

“总共十八个人，每人一招剑式，据传说长安‘卫家’的威震江湖的绝学是‘青戈十五式’，而这里却是十八式，奇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