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江南名妓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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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猛听一声断喝:“谁敢打我家兄弟!”声落人到,但见从一侧飞来一人影,三下五除二,把众家丁踢开。
家丁们便球一般纷纷滚了开去,开始换他们唉哟了。
来人正是云中雁金叶。
他忙过去把李青衫扶起:“青衫兄,让你受苦了,金某来迟了。”
李青衫见到他心里头高兴,痛苦也减轻了些:“没什么,这些贼人实是可恶。”
马屁股见来人如此厉害,忙往后撤去,到一定距离站定喝问:“你是谁?敢阻本公子的事,报上名来。”
金叶冷看了他一眼,那威严之气吓得马屁股又往后退了几步。
金叶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云中雁金叶,你尽管来找我便是。”
马屁股道:“此仇本少爷早晚要与你结算。”领着那些家丁仓惶而去。
女子泪痕未干,走上前来,见李青衫二人被得鼻青脸肿的,不禁歉意起来:“谢两位恩人搭救,都是因为小女子害得你们被人家打,小女子实是过意不去。”
李青衫摆了摆手问:“你怎么就一个人?你不是说和你爹爹一起来的吗?”
女子泣道:“爹爹刚到此地,便重病在床,没有跟来。”
李青衫道:“你从哪里来?”
女子道:“小女子祖籍安徽黄山。因那里天降洪灾,致使房倒屋塌,庄稼颗粒无收。我们父女无奈来到金陵,以卖艺为生。可谁知才卖艺两场,便被那公子欺辱。”说着说着,又抽泣起来。
李青衫叹了口气:“你也别哭了,我给你些银两治好你爹爹的病,你们还是回老家去吧。”便命李由拿出二十两银子。
女子一辈子也没过这么多的银子,慌得跪了下来:“小女子不敢接受。”
李青衫道:“你就收下吧。”
女子起初不肯,但最终还是接受了,磕头道:“谢谢恩公,谢谢恩公!你们的恩德小女子永生不忘。”收了银子,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女子走后,李由从地上拾起那两把刚买就破了的伞,沮丧道:“少爷,这伞用不成了。”
李青衫道:“扔了吧。”
李由扔了伞又捂着痛处:“唉哟,他们打人可真狠哪,这肋条骨差点就断了。”
李青衫气道:“叫什么叫,少爷我比你重多了。”
李由便不敢再叫了。
金叶道:“青衫兄,你还能走吗?我扶你回去。”
李青衫道:“还能走,金大哥,我们回客栈再说。”一跛一拐领着金叶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金叶又去请了大夫给他们看了看伤,又敷了敷药。
大夫走后,李青衫斜躺在床上:“金大哥这是从哪来?”
金叶道:“我刚回到翠花楼,见过柳小姐,听说你们住在这城南客栈,便过来寻找。但刚出了秦淮河,就看见那边有人打架,再仔细一看才认出是你们。”
李青衫道:“金大哥不是说来金陵探望故友的吗?怎么又会认识了那柳小姐?”
金叶道:“自那日苏州府一别,来到金陵,故友却早已举家迁往杭州去了。我便在这里等青衫兄,百无聊赖,又想起红袖姐,吹起笛子来,没想到却被经过的柳小姐赏识,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李青衫点了点头:“柳小姐才艺双全,更挂念着金大哥你。她对你似乎已超出了朋友间的那种牵挂,不知金大哥对柳小姐有好感吗?”
金叶点点头又摇头叹道:“自从红袖姐死了后,我对青楼女子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其实青楼女子比寻常女子更重情重义。”
李青衫也点头:“任何地方任何行业都有好人,也都有坏人。”
金叶点了点头。
顿了顿,金叶又道:“青衫兄,近来你的情况如何?”
李青衫道:“还可以,那草上飞韩冰被金大哥挑断筋脉后,押入大牢,却被白蛇谷的欧阳姐姐劫走了。后来,在往金陵的路上,我遇到了她们,又遇到闪电刀李一飞等人。欧阳姐姐为救我们与锦衣卫战到一处,我们趁机逃脱。唉,也不知道她们战况如何。”
金叶点头:“欧阳婉儿武功不弱,想必无事。”
李青衫道:“但愿如此,只是那大内统领什么韩大人的武功真是了得。”
金叶一惊:“可是那投靠朝廷的巫山追风拐韩无影?”
李青衫点点头:“大概是吧。”
金叶道:“据说那韩无影武功深不可测,是大内的第一高手。他此次来想必也是为了那半张羊皮,看来,欧阳婉儿她们真的凶多吉少了。”
李青衫那日在林子边上听到了欧阳婉儿和韩无影的对话,所以知道那青袍老者是谁。金叶这一惊讶,就知道姓韩的极不好惹,不由得替欧阳婉儿她们着起急来。
但急也无用,他不禁叹道:“但愿姐姐她们吉人天相,安然无事。”
沉默了会,李青衫又道:“噢,对了,金大哥,我今天在望湖楼看见李一飞和那省府马大人在一起。”金叶道:“是吗?韩无影在吗?”
李青衫摇摇头:“韩无影不在,不过那闪电刀李一飞说是要捉拿你。”
金叶皱眉:“我与他们素无纠缠,锦衣卫为何要拿我?”
李青衫道:“这个我也不知,他们还说……”却迟疑着不说。
金叶问:“他们还说什么?”
李青衫本想把李一飞也要拿他的事告诉他,但一想还是不告诉的好,免得他担心,便道:“他们还说你武功不弱,有些难对付。”
金叶“哼”了一声:“我才不怕他们呢,我还正想去质问他们因何找我金叶的麻烦。
”李青衫道:“金大哥还是要小心些,锦衣卫个个如狼似虎般。”
金叶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青衫兄,本来我想搬过来与你们一起住的,但那锦衣卫找的是我,恐怕早已盯上我了。我不能连累你们,就不住在这了。”
李青衫忙道:“金大哥说哪里话?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李青衫岂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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