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淫贼韩冰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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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衫醉了,真的醉了,又一次的烂醉如泥,走的时候是白秀、白凤搀着的,口里还不停地说着:“这才是兄弟,这才是兄弟。”

金叶让柳翠花留在家中收拾碗筷,自己也送李青衫去岸边了。

柳翠花就在家中收拾碗筷。

时间是黄昏。

她一个孤弱女子又怎知一个会武功的人已悄悄地来到她身后。

她端着碗碟转身的时候,突然间发现这个人正狞笑地看着她,不禁惊叫一声,失手将碗碟掉到地上,并摔得粉碎。

她颤声问道:“你,你是谁?”

这人狞笑着步步紧逼:“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要金叶痛苦,我才高兴。”

柳翠花倒退着,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他要做什么:“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这人道:“我不想干什么,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过过瘾,尤其是仇家的女人,我更感兴趣。”

柳翠花已退到红袖墓旁,摔倒在坟头:“你,你!相公,救命呀!”

这人恶狠狠地道:“你叫吧,大声叫吧,我不会再怕他了。他害得我筋脉尽断,我正要找他算帐呢。”

说完他又哈哈大笑,抽出单刀刷刷几下挑去她的衣服。

柳翠花便上衫皆无,坐到地上,把双臂护在胸前,尽可能地后退着。

这人咽着口水,贪婪地看着,突然收刀入鞘,便疯狂地扑了上来。

可怜柳翠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被糟蹋了。

事后,这人站起身来,望着掩面而泣的柳翠花,不禁得意地又大笑起来:“金叶,我要你痛不欲生!”

便又恶狠狠地拔出单刀,只轻轻一划,就划开了柳翠花的咽喉。献血顿时喷了出来。

一代名妓,就这样被人辱杀在红袖墓前。

这人犹不解恨,又在红袖墓碑上划了几个字,狞笑不已:“金叶,你去死吧!”、“欧阳婉儿,我早晚也要把你先辱后杀!”

再说金叶送李青衫回来。

他也有些醉意,见桌上的碗筷没有收拾完,就走到茅屋前呼唤:“娘子,娘子,你睡了吗?”

不见回音,又推门看了看屋里,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娘子去哪儿了呢?”就迷迷糊糊地向外边找去。

突然间,他怔住了,眼前的场景,好似睛天一个响雷,震得他脑袋嗡地一下子。

他看见他心爱的娘子赤躺在坟头,脖子上还有一条寸长的刀伤,伤口处鲜血正往外溢流。她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

金叶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扑上去抱起她的尸体哭嚎起来:“娘子,娘子!翠花,翠花!你快醒过来!”

这声音令征雁断肠、使白云丢魂。

他不相信他刚出去一会儿,活生生的娘子便惨死了,但这是事实呀。

他痛哭了一阵,抱着柳翠花的尸体站起来,突地仰天一声长笑:“老天爷,这公平吗?你要去了我的红袖,如今又要去了我的翠花!”然后双膝一跪,把头低伏在她身上:“娘子,翠花,你告诉我,快告诉我。是谁?是谁干的?”

柳翠花哪里能回答。

金叶伤断肝肠,突然头脑里意念一闪:先奸后杀,脖子上寸长的口子,她的死法和红袖姐一样,难道是他?他不是被挑断筋脉了吗?他怎么可能会好呢?

他正猜疑着,猛抬头看见新给红袖姐立的碑上多了几个字:辱尔妻者,韩冰也。

金叶怒不可遏,站起来狂吼:“草上飞,草上飞,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

第二天,红袖墓旁又多了一座新坟,是江南名妓柳翠花的。

金叶静静地站在这两个女人间,欲哭无泪,痛苦着,忧伤着,回忆着。

人生何患无妻,只患无好妻,她们虽都是风尘女子,但都才华横溢,都玉洁冰清,远胜于大家闺秀。

所以他忧伤、痛苦、悲愤,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不知道红袖和翠花正站在他身边。

站在他身边的是红袖和翠花不散的魂魄。

原来柳翠花死后,灵魂欲向地府,却被红袖唤住了。两姐妹抱头痛哭,都说死得冤,都舍不得金叶,便魂绕坟头,见他正在为她们伤心呢,她们便也痛哭。

只可惜,阴阳相隔,互相听不到声音,金叶也看不到她们。

红袖哭泣道:“金大哥,红袖虽与你无夫妻之实,但感你恩德,红袖生生世世是你的人。”

柳翠花哭泣道:“相公,翠花与你真心相爱,却人生苦短。相公,翠花好想你呀。”

两女魂幽幽泣泣的,可哭并不是她们表达悲伤的唯一方式。

她们都是青楼女子,弹唱双绝。

只见红袖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琵琶,手一拨便弹奏出幽怨低迷的曲调来。

柳翠花也就和着曲调唱了起来:“直教鬼也断柔肠,郁昂扬,魄彷徨。旧冢新坟,触目遍凄凉。咫尺相逢无语达,风萧瑟,雨张狂。”

柳翠花唱罢,怀中也忽然多了一把琵琶,接着红袖的曲子继续弹奏着。

红袖手中的琵琶忽然不见了,却接着柳翠花的歌词,吟唱起下片来:“夜深幽梦忽还阳,与檀郎,会轩窗。转眼离分,岂止泪成行。曲折花山春去也,红不复,翠盈岗。”

两冤魂吟罢这首《江城子泉下女》,又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金叶久久立在坟头,复仇的烈焰越燃越旺,突然自腰间撤出长剑,就狂舞了起来,直舞得树叶纷飞、百花凋残,天昏地暗。

舞到尽头,只见他挑起一块卵形巨石,趁石头未落之际,刷刷刷地写了韩冰两个大字,然后宝剑脱手,直向石头惯去。

石头就被长剑钉在了三丈远的树身上,长剑正好横穿韩字而入,剑柄在愤怒地颤抖着。

金叶在坟前痛苦不说,单说李青衫喝得醉熏熏的回了来。

在小船上他就大吐不止,到了大船上漱了漱口,又喝了两杯解酒茶,方才沉沉睡去。

欧阳婉儿守在他身边,不住地摇头叹息,悄悄地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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