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珠玛大师5(1 / 2)
5
四人坐在车里闲谈,车夫在外面赶着车。
突有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来,蹄声得得,好像很急。
白秀好事掀帘探头看去,见有一匹健马,马上有一红袍僧人,二十五六岁年纪,正打马扬鞭向前急驰,便疑怪起来:“哇,又是一个红袍僧人,穿着跟珠玛大师无二。”
欧阳婉儿心中一动,也探头向外看去,果见一红袍僧人就要飞驰而过了。
好一个欧阳婉儿突然从车中飞出,恰落在马前。那马见有人拦住去路,一声长啸,猛然间前蹄奋扬,直立而起,又落下才刹住去势。
马上人险些摔于马下,他大怒,手中禅杖一指:“什么人,敢阻贫僧去路?”
欧阳婉儿见对方五大三粗的,说话半僧半俗,不由笑问:“请问大师高姓大名?”
僧人沉住了气:“贫僧布达子。”
欧阳婉儿道:“大师可是从西域来?”
布达子道:“是又怎样?”
欧阳婉儿道:“你师父可是珠玛大师?”
布达子一怔反问:“你又是何人?”
欧阳婉儿笑道:“我是欧阳婉儿,和你师父有过数面之缘”
布达子不听则已,一听二目圆睁,念了声佛号:“师父,你泉下有知,终于让我找到害你的仇人了。”
禅杖一指断喝:“妖女,拿命来!”不由分说,从马上跃起,禅杖带着风声呼的砸来。
欧阳婉儿见对方不明不白的就动手,忙闪跃开:“我欧阳婉儿什么时候害你师父了?”
布达子脚落实地禅杖又横扫过来:“妖女,你还不承认吗?”
欧阳婉儿被激怒,又跳闪开:“是谁告诉你,我害了你师父?”
布达子道:“让你死个明白,是巫山追风拐韩无影。”又一禅杖搂头盖脑而来。
欧阳婉儿不由心中暗骂,韩无影你这个朝廷的高级走狗,竟敢诬陷于我,又闪过这一禅杖:“布达子,你听信谗言了,杀死你师父的正是韩无影。”
布达子哪里肯信,禅杖再度挥出:“我师父和韩无影有过数面之缘,他没理由害我师父。”
欧阳婉儿又再闪开,不由愠怒:“布达子,你也不想想,你师父那么高的武功,我如何能害得了他?”
布大子怒道:“难道你不会偷施暗算吗?”
欧阳婉儿哭笑不得,心道你真是个混人,又辩解:“我又与你师父不熟,连他的身都近不了,怎么能害他?”
布达子的禅杖不由得慢了下来。
欧阳婉儿松了口气,继续道:“布达子,韩无影怪你师父没有保护好他的手下,致使闪电刀李一飞惨死,而且韩无影还向你师父索要那东西。”
布达子并没有停止攻击:“是什么东西?”
欧阳婉儿道:“索要你身上的那半张羊皮。”
布达子住手不攻了,疑问:“你怎么知道的?”
欧阳婉儿道:“是你师父临终前说的。”
布达子有些相信了,手端着禅杖站在那里,迟疑不决,打又不是不打又不是。
欧阳婉儿道:“你师父死后,是如眉大师超渡的,被埋葬在普陀山上。你要是不信的话,去问如眉大师。”
布达子把禅杖一收,飞身上马:“待贫僧去查个明白,日后再找你们算帐。”
便杖敲马臀,那马便驮着他往普陀山方向如飞而去。
欧阳婉儿返回车中。
李青衫道:“姐姐,那个叫布达子的真是威武。”
欧阳婉儿道:“他是珠玛大师的徒弟,武功当与我在伯仲间,只是天生蛮力,令人生畏。”
白秀道:“小姐,那半张羊皮在这小子身上,为什么不向他讨还?”
欧阳婉儿道:“我也想讨还的,但是如果没有他师父珠玛大师的指点,弟弟也不会好的,就放了他一马。”
白凤笑道:“李公子,听到没有?我家小姐宁可违背夫人之命,也不愿令你不高兴。”
李青衫笑道:“我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姐姐她心地善良,不愿多造杀孽。”
白秀笑道:“李公子真会说话,看把我家小姐乐的,就像天上的一朵花。”
白凤笑道:“我们白蛇谷呢,江湖上哪个不怕?都以为我们是恶人,实不知经李公子这么一说,我们就是大大的好人了。”
欧阳婉儿瞪了姐妹俩一眼:“竟胡说,好人坏人是别人说出来的吗?是做出来的。”
李青衫点头:“姐姐说得对,谁好谁坏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时间已是下午,一行人才到绍兴。
欧阳婉儿道:“刚才如果不是因为布达子阻了一阻,晚上就到杭州了,现在看来到不了的。”
李青衫道:“那我们找一家客栈吧,要不三更半夜到那儿,城门也不会开的。”
欧阳婉儿点头:“好吧,再赶会儿路,等天黑时再投宿不迟。”
天黑的时候,一行人来到萧山,便在这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吃过了饭,众人各回房休息。
李青衫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有意无意的回忆起这半年多的经历,不由得感慨悲伤。
从红袖之死到普陀山求医,这期间他经过了太多的风浪和太多感情上的打击。
他又想到叶薇,他与她心心相印,却因为自己全家惨死而不能与她双宿双栖。
他又想到了欧阳婉儿,她迷人的风姿犹胜叶薇,可她却怎么也占据不了他的心。
他又想到了金叶,他先后死了两个最爱,他的命运实比自己还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