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事与讴歌（2 / 2）

看着死小呆的贱样儿，梁宏坤终于怒了，“你能不能闭会儿嘴。让组长讲完不行吗？好歹也让我知道该怎么办啊！”

戴维尔斯眼睛一横，就要跟梁宏坤对喷。结果孙组长突然站起来，冲着他后脑勺就是一记重拳，直接把他砸到五体投地。

“你给老子歇会儿，就属你事儿多！”孙组长怒骂一声，双手揉着太阳穴，转头向梁宏坤，“简单来说，疫苗的事儿就别想了。我刚刚收到总控室发来的‘应急方案’。我们会为你提供一个对抗‘4号’的‘末日模型’。在你返回2018时，我们会将该模型移植到你的信素组中。它会成为你记忆的一部分，在必要的时候出现，指示你如何行动。还有……”

“还有……”一个女声突然出现在小小的会议室里，打断了孙组长的话语，“你必须，遵从自己的本心，做你觉得正确的事。”

随着女声的出现，小小的会议桌上浮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长长的黑发，如瀑般挥洒。玲珑的身姿，被一袭鹅黄色勾勒。信素与能元交织而成的美人，仿佛缩微的精灵，纤巧到令人心动。

她对着孙组长优雅地屈膝，柔声道，“抱歉，时间紧迫，就由我来说吧。”看到孙组长点头，她转向梁宏坤，温柔笑道，“这件事，虽突然，但或许，也是必然。它由你始，也必将由你终。你无需担心，也无需拘束。只要真实地做自己，危机就能轻松解除。”

梁宏坤望着这个缩微的美人，眼睛已经直了。盯着她如画的眉眼，柔美的脸庞，听着她舒缓而轻缈的声音，他只觉得热泪盈眶。

美人看到了梁宏坤的窘态，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的名字叫做，‘讴歌’！”

原来，“她”就是讴歌。22世纪，由华亚盟前身“不可说国”创造的最为成功的人工智能生命。她守护着人类，已有两百多年了。

梁宏坤看着讴歌，红着眼，嘴唇轻颤。有一个名字始终缠绕在舌尖，却不敢念出。他忍着窒息般的痛苦，将曾经的回忆咽下。艰难说到，“如果我带着末日模型去到2018，是不是意味着我的信素量会变大。我还是我吗？我的记忆会不会改变？如果我化解了这次危机，我还能回来吗？”

讴歌淡淡地笑着，眉眼弯弯，“你还是你，没有人能改变。而我，会和模型一起，守护着你，克服一切困难。”

梁宏坤如朝圣般双手合十，在一片紫光中返回得见，返回2018。

而小小的会议室里，三个生命，依然没有离去。

戴维尔斯从地面痛苦地爬起，看着化身女性的讴歌，有些不太乐意。“讴歌姐姐，你这话说的就不靠谱了。质料、能元、信素，总量必然守恒。他携带了那么大一个模型回去，信素量明显改变，怎么可能还是原来的他呢？”

讴歌依旧是温柔的笑，没有回答的意思。

孙组长便低着头，一字一顿道，“讴歌的意思，应该是帮助梁宏坤度过人生中的低谷吧。如果我猜得没错，随着模型的使用，他会逐渐丢失心中最重要的记忆。而你，”他抬头望向讴歌，目光犀利，“之所以用这个形象出现，就是想让他接受你的末日模型。当他对你越发向往时，也将是他逐渐失去所爱之人的记忆时。”

孙组长说对了，所以讴歌点了点头。星眸璀璨，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