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两相对质（2 / 2）

白姨娘看上去娇弱，其实脾气也挺大的，一路上被差役架着上了车，在车里也没人和她说明到底是何缘故，把她急得市井的脏话粗话一箩筐的往外倒，骂的几个差役耳朵都不想要了。</p>

可此女到底是个贵人的妾，又没有真的犯需要入监牢的罪过——戴绿帽子哪怕是需要浸猪笼，那也是宗族内部的事儿，衙门是不管的。</p>

公开来说，只支持把妻子休了，把妾给卖了而已。</p>

带看地方，还没进审讯室，白姨娘已经闻到了极为浓烈的血腥气，脚已经先被吓软了。</p>

等衙役们把她往屋里一推，她脸色大变，踉跄两步，直接扑倒在刑架面前，抬头看去，就看到苏澈之满脸是血，滴答往她的脸上脚上落。</p>

白姨娘吓得瑟瑟发抖，方才在马车上一点泼辣劲儿全没了，只顾着嚷嚷：“老爷，你怎么会这样了，老爷啊！？”</p>

苏澈之虽受了酷刑，但那满身的鲜血并没有损坏他在白姨娘眼中的威严，尤其是满头满脸都是血，只会让一个内宅妇人觉得更加吓人了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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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苏澈之呵斥说：“少说两句！”</p>

白姨娘忙缩着肩膀，挪开一点点，让自己不至于跪在血泊里。</p>

“你告诉我，苏衍到底是不是我的血脉骨肉！？”</p>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居然怀疑于我！？”白姨娘的一双美眸里顿时盈盈全是泪水，哭泣着说：“老爷啊老爷，您忘了我虽然出身不好，可是跟着您的时候还是姑娘身子吗，从雪情阁跟了您开始到现在，足有二十年了，您是我的天，您是我的纲，我何曾有一日不把您放在我的心尖儿上！？”</p>

行刑的人不容易被人忽悠，心想这白姨娘生的体态风骚，容貌娇媚，虽听说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儿子，想必她也是三十多四十的人了，可半老徐娘，这风韵竟比许多十八二十岁的年轻姑娘还要诱人，说这样的女子私下有相好的，也是常有的事儿。</p>

不足为奇。</p>

而且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并没有说到重点上来。</p>

苏澈之皱眉说：“我问你东你就不要答西，你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偷晴！？衍儿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骨血！？”</p>

白姨娘柔弱地抬起脸，抿了抿乱掉的鬓角，柔声说：“老爷啊，衍儿当然是你的亲生骨血，你怎么会怀疑这一点呢？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我非把他的舌头给撕了不可！”</p>

苏澈之脸色稍霁，说：“不是这样最好，你若敢背叛我，哼！”</p>

白姨娘心里头打鼓，心说，老爷啊，你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着我呢？不过她又是疑惑，老爷到底犯了什么事儿，竟会被官府的人打成这样？</p>

“老爷，你先别说我们的事儿，您这是怎么了？大伯没来救您吗？”</p>

其实白姨娘出身不好，苏洽之从没有承认过她，而且就因为她的出身，若苏澈之纳她做明公正道的妾室，会被世家贵族们取笑，因此苏洽之曾警告过苏澈之，想怎么玩儿，在外头玩儿就行，别因为自己夫人是个面人儿，就不把苏家的颜面当回事。</p>

但苏洽之毕竟是大官，他不认白姨娘，白姨娘多少年前在心里头认了他。</p>